“你這又是怎麼了，前兩天不還好好的？”初丹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根本沒看出初雪的異樣。
“我還不是怕那起丫頭嚼舌、無中生有？如今姑娘房裏的人越來越多，我不能不防備。”初雪歎了口氣，低下脖子。
“你也說了，院裏的人越來越多。你比我精細、處事井井有條，我要是去服侍姑娘和姑爺，說不定還看不上我呢。再說那些想往高處攀的人，你得防備仔細。反正我是做不到這一條。”
“你的意思是不跟我換了？”初雪大抵聽出意思。
“不是我不幫你，是覺得沒這個必要。房裏的人你都熟悉了、事兒你也能拿下，何必怕她們嚼舌？”
她倆正議論著，忽聽裏麵有人叫喊，“初雪。”
初雪忙站起來，見怎麼都推脫不過了、隻好走進去，“什麼事、姑娘？”
“公子今晚在書房休息，你去疊被吧。”甄沛涵吩咐。
“哦。”初雪想拒絕的，最後硬著頭皮應下了。從櫃子裏取了被褥，叫曼香跟她一起拿到書房。
“初雪姐姐，姑爺和姑娘那麼好、那麼恩愛，好端端地幹嘛分開睡啊？”小丫頭曼香走出來，問起。
“大約是怕姑爺踢到姑娘的肚子。”別人不懂，初雪不可能不懂，她其實比甄沛涵還大一歲，早就深諳男女之事了。她的回答如此簡單，也不完全是這樣。
最根本的是男主人這段時間不能跟她們姑娘行房了，所以得分開，不然孕婦容易早產。
之前李嬤嬤就交代過她，早些將這事提出來，她卻不好意思去提。還好姑娘自覺地跟姑爺分開睡了。
“哦，原來是這樣。初雪姐姐，那你豈不是每晚都要服侍姑爺了？”曼香口無遮攔地道，她說的服侍隻是平常的服侍、並不包含其他。
卻容易被人想歪，初雪嗬斥她，“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會影響姑娘和姑爺感情的。”
“哦，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最好。”初雪身手利落，三下兩下鋪好了被子，又在房裏點了驅蚊的熏香。
關好蚊帳跟曼香一同走出去，剛巧秦暮羽到這邊拿書，她倆站到一邊請安，“姑爺，床鋪好了。”
“嗯，我這裏不用管，你們去照顧姑娘吧。”秦暮羽疾步如風，同時帶起一縷男子身上好聞的氣息。
初雪不自覺地紅了臉，幸好現在天黑、誰也看不見。她最近總是升起一股不太正常的心思，可她不能對不起姑娘，不能往歪處想，又控製不住自己。
“姑爺對姑娘真貼心，初雪姐姐，你以後想找個什麼樣的男人啊？”曼香突然問起來。
“我不知道。”初雪確實不知，她對未來的人生一片茫然，從前也是覺得女孩子長大了是要嫁人的。現在卻沒有誰能入她的眼，除了公子。
可她一介婢女，沒有聰慧的頭腦、隻會打理一些小事，攀上男主人她想都不敢想，也不切實際。
回到房間，甄沛涵躺在床上看書，是夫君拿給她的書，身上穿的是自己做的絲質睡衣。懶懶地問，“床鋪好了。”
“嗯，你跟初丹注意聽著些動靜，早晚服侍姑爺更衣。”甄沛涵閉上眼睛，隻有她們倆讓才自己放心，李嬤嬤畢竟年齡大了，已經照管不過來。
“是。”聽這意思，姑娘是想讓一個人過去精心服侍公子了。至於精細到何種程度，初雪不敢去猜。
她幫忙熄了燈，跟初丹交換著執勤，偶爾主子要起夜，她要負責點燈、遞水之類的。
秦暮羽第一天夜裏還有些不習慣，貌似身邊沒有一個人在，有點睡不著覺。但隻要適應了就好了。
甄沛涵是從懷孕後就嗜睡，也沒有睡不著覺的，到點就能進入夢鄉，不過他們的房事是停了，這段時間不能太過親密。
兩三天，秦暮羽也能睡個踏實覺了，通常鞋襪都忘記脫直接倒在床上，看書看睡的。
底下服侍的人抬他上床，第二天醒來依舊安安穩穩在被子裏。
他雖跟甄沛涵分開，可白日裏依舊如膠似漆，每天傍晚都能為妻子做個拿手好菜，看著她吃下便覺心滿意足。
別院裏的情況上官欣語一直盯著，她可沒放過任何報複甄沛涵的機會。知道對方現在月份大了，分房來睡、可惜她自己卻不得靠近。
沒關係，她一樣可以讓甄沛涵傷心！
這種事兒她幹得多了，隻是要便宜甄沛涵房裏的一名丫頭，白白受秦暮羽的寵！
這一日，上官欣語偷偷摸摸找了一個三等丫頭菊香，安排她等姑爺吃飯的時候就將這些藥粉撒進他的碗裏，做好這些能得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