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子卿一陣天旋地轉,身子被人大力抱著騰空而起,躲過了那人的刺殺,不知為何,明明是驚險時刻,偏偏她覺得此刻時間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青色的紗幔從兩人身邊緩緩滑落,唯一阻擋兩人視線的隔閡已經除卻,子卿看著懷抱自己的男子,白衣似雪,對上那雙清寂的眼眸,想起了楊花紛落之中的那人,竟然是他。
兩人落地還未曾站穩,一個橘色人影闖入眼簾,那人挽劍如花,氣勢淩人,又是一劍急急的刺來,子卿隻覺得耳畔閃過一道勁風,緊接著身子被人拉開,耳邊的秀發立刻被削下一縷,看著落入地上的發絲,此刻她算是恢複了理智。
“你是何人,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對我下此毒手。”子卿敢肯定,剛剛若不是被人拉開,她估計早死在了這來曆不明的手上,一想到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心中一陣後怕。
麵前站著一身橘色的人,聽她這一言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隻是一瞬,馬上又變成陰狠之色,明明是絕世之顏,額間一粒朱砂醒目,眼光如炬,好像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喲,我的好師兄,這麼快就將你的師弟給忘了,那麼你就算忘了我,我身上的這傷,你可還記得。”說罷,那人將胸前的衣襟一扯,如玉的肌膚暴露於前,在他的胸口處,一道疤痕猙獰蜿蜒覆於平滑的肌膚表麵。初看,確實有些嚇人。
師弟?子卿恍然大悟,原先的子卿拜於無雙門,但無雙門有個變態的規定,收兩子取其一,先是招收兩個資質天分高的兩個弟子,培養長大,適時再讓兩人決鬥,勝出的那人便是無雙門的繼承人,
他自稱師弟,想必就是那個花灼了吧,曾聽小烏提到過,他被子卿打敗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今日,這是要討帳來了,看他胸前的傷口,想象那時肯定是瀕臨死亡,原先的子卿還真是下得了手,不過現在,那人的仇恨都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了。
有些無奈,她收斂了心神,緩緩道:“當初是你技不如人,敗於我手下,爭鬥之中,受傷在所難免,時隔幾年你又來討賬,豈非君子所為?”
“莯子卿,你這奸詐的小人,當初如若不是你施用詭計,我又怎會輸,師父又怎會將我逐出師門,而我被你一劍傷了心脈,足足花了兩年的時間才養好,這幾年我苦練劍法,就是為的這一天,我要將你手刃刀下。”花灼眼中似有千萬火焰在飛舞,眉宇之間也是衝天的怒氣。
說罷,又是一劍刺了過來,這一劍來勢凶猛,讓她避無可避,白衣男子迅速執起桌上的錦盒,橫於身前,替子卿擋下了這一擊,錦盒連著那幅畫被攔腰斬斷,趁此,一把將子卿推開,那人手指飛快運轉,奪下了花灼的寶劍,再睜眼時,子卿看見,那人已經將劍架在了花灼的脖子上。
好,好厲害。子卿雖然不懂武藝,可是見白衣男子才用了一招,就奪了花灼的寶劍,並將他製服,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莯子卿,有本事你與我單打獨鬥,躲在別人後麵算什麼男人。”花灼本就一身豔色,現在被人所擒,一張俊臉被氣的通紅。子卿這才緩步走了過來,心道,我本就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