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行軍,一邊訓練,這樣的訓練方式聞所未聞,但幾日下來,之前的士兵都有了明顯變化,那高昂的士氣,那抖擻的精神是以前從未有過。
離著獸族越來越近,氣溫也變得越來越低,夜裏天氣涼的刺骨,風呼呼吹著,帳篷裏的燈光淺淺亮著,在冷風中顯得有些暖意,那潔白的帳篷上映出一人模糊輪廓。
朦朧夜色中,一人悄然出現在帳篷周邊,手指輕輕在帳篷上點了一下,一個圓孔出現,順著圓孔看去,在不大的帳篷中,子卿隻穿著一層單薄的裏衣,手中拿著毛筆,在泛黃的羊皮紙上勾勾畫畫,
不時停下筆來,在旁邊的小模型上一遍一遍演練,“咳咳……”她捂著唇咳嗽了兩聲,繼而又繼續,外麵的人看得一陣心急,這人,怎麼這麼不知道照顧自己?
帳篷中的油燈一下子熄滅,視線瞬間變得黑暗,黑衣人急急後退了幾步,剛剛他所站的地方,已經站了一人,“你是何人,深夜到此,有何貴幹?”
這個時間鬼鬼祟祟出現在軍營,怎麼都不會是好人,子卿麵色冷清,出來時隻草草披著一層軍服,她虎視眈眈的看著那人,在黑暗之中,看得並不真切,隻能看到大概輪廓。
他不答,隻是靜靜的看著麵前的人,那熾熱的目光似乎都能夠穿透黑衣直射到子卿身上,子卿本有些謹慎,以為是內奸或者探子一類的,想不到那人就這麼站著,也不離不躲。
忽然,隻見他手指輕抬,子卿如臨大敵,誰知那人隻是扔了一個紙團過來,她隨手接住,再抬起頭時,已經看不到那人的影子。夜風之中,子卿緊緊捏著那個紙團,有些莫名的感覺。
“將軍,怎麼了,外麵涼,你站在這看什麼?”一名守衛的士兵走了過來,子卿連忙將胸前的衣服扯了扯,剛剛出來的匆忙,也不知是不是被人看見了,在夜晚她還是會將自己胸前的束縛給放下。
“沒事,好好巡邏,記住不要讓敵人闖入了。”
“將軍,你放心,我們一直打起精神,半點懶都沒有偷,你趕緊睡會,天不亮就要趕路了。”
“辛苦你們了。”子卿最後望了一眼那人消失的方向,他竟然連士兵巡邏的時間都算得一絲不差,而且輕功還這麼好,他會是誰?又有什麼目的?
子卿心中有些疑惑,但是麵上還是鎮定自若,掀開門簾又走了進去,留下那一個摸著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士兵,“這些都是我們該做的,將軍說哪的話呢,嗬嗬……”
再次點燃燭火,她展開手心那團白紙,裏麵有著幾字,“明日小心埋伏.”字跡潦草不堪,根本認不出是何人的筆跡,這幾個字猶如是幾顆碎石投入了湖中,雖然經不起滔天駭浪,卻也蕩起絲絲漣漪。
首先,給她字條那人身份不明,若是敵方的人,便是有意擾亂軍心,那麼他真的是自己這一邊的人,為何又不露出自己麵容,不管是哪個答案,都已經讓她眉頭不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