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隻屬於她一人,這個念頭父子兩人倒是不謀而合。“這些年,你武功倒是長進了不少。”院中隻剩下了幾人,南宮翎挑起話頭。
“我長進的,可不是武功。”華染不再理會,又坐在了秋千之上,南宮翎也不再多言,轉身而去,他才出門一會兒,不遠處便響起了一聲淒厲的叫聲,那聲音撕心裂肺,讓聽者無不動容。
“花灼,將門關上吧,我想要一個人靜一靜,”華染看著那片天空,充滿了蒼涼,秋千有一搭沒一搭的晃著,他的臉上一片茫然,腦中好像閃過很多東西,隻是快的什麼東西都抓不住而已。
花灼看著華染一個人孤零零在秋千上的背影,看上去別提有多落寞,那麼絕世無雙的主子,那麼神仙似的人,又怎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起碼是在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偽裝,撕下了所有的麵具,任由著秋千有一波沒一波的蕩著,他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一直到天邊落日餘暉灑下,他心中的一切茫然也都收了起來,剛剛的脆弱蕩然無存。
“尖峰,刀刺。”華染輕呼,縱身一躍,跳下的秋千,隻留下秋千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從黑暗的角落中忽然走出了兩人,皆是黑衣,包裹得嚴嚴實實,隻留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麵,背後各背著兩把形狀各異的武器。
“主子請吩咐。”兩人恭敬的跪在地上,嚴陣以待,
“召集人手,今夜動手,決不許有一絲意外。”華染冷冷道。
“是,主子。”兩道黑影一閃,重新沒入了黑暗裏麵。
“主子,你該服藥了。”花灼從裏屋出來,恰好看到兩人離去,華染果然要動手了,默不作聲,走到他麵前,
華染看也不看的拿起他手中的藥丸,吞了進去,“花灼,你去告訴南洛,今晚加大劑量,我們該收網了。”
“是,主子。”花灼默默退下,
“咳咳……”華染咳嗽了幾聲,噗的一口從口裏噴出了鮮血,眼前一陣發黑,他連忙扶住了一旁的大樹才勉強維持著身形,待到眼前的黑暗散去,他才擦拭掉嘴邊的鮮血,看著那抹刺紅,連藥物也快控製不了麼?嗬嗬,心中不免苦笑。
他說子卿倔強,難道他不倔強麼?支走了所有人,才敢將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虛弱之處,哪怕就連每日跟在他身邊的人也不行,
黑夜漸漸降臨,夜色越發變得黑暗,眼看著黑夜就將來臨,華染身形一晃,也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天色將晚,黑夜即將拉開序幕。
“皇上,這是新製的葡萄好酒,今日剛剛開封,你聞聞看,是不是異常香濃?”
南宮翎接過美人遞過來的葡萄酒,這是唯一一個不像華貞而被他留在身邊的女人,她溫柔婉約,懂事體貼,而且還釀的一手好酒。
而且她喜歡釀造各種各樣的花酒,米酒,蜜酒,葡萄酒,幾乎是精通各類酒類釀造之術,時間一長,南宮翎也習慣了身邊有著這樣一人,習慣了喝她釀的美酒,也習慣了在每次酒醉之後像她傾訴自己內心的抑鬱。
所以她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和南宮翎沒有肌膚之親的女人,“南洛,好久沒喝到你釀的酒了,這一次的我怎麼覺得苦了許多?”
南洛重新為他斟上了一杯,“皇上,這一次的酒是我以前在宮外釀造的,足足費了兩年的時間,帶回皇宮來,今日是第一次開封,按理來說,酒香濃鬱,應該入喉是醇美的,
皇上之所以覺得苦澀了許多,那是因為你最近應該遇上了一些事情,你心緒紊亂,才會導致喝酒時也覺得酒味苦澀。”南洛笑意盈盈的解釋道。
“是啊,南洛,這幾年,還多虧有你幫朕排憂解悶,你想要什麼樣的賞賜?”南宮翎轉了話題。
“這是我應該做的,皇上不用客氣,能為你解憂,是我的福氣。”南洛回絕。
“南洛,你果然是個好女人,不過……”南宮翎微笑著的臉,慢慢的收了淒厲,“朕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朕?”
“皇上,你醉了,”南洛已經開始收拾著酒器,啪的一聲,皇帝手中的夜光杯被扔在了地上,
“南洛,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意圖謀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