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生命總是像在演繹著一場戲劇,從鑼鼓喧天的舞台演到落寞戲台,無非一個你,一個我,在卓越的蒼穹之下演繹著一場悲歡離合,既然是戲,隨時都可以逆轉。
原本略顯安靜的氣氛陡然間變得沸騰,一個是玄武王,一個是白虎王,再一個是青龍王,這件事可大可小,小則是幾人之間的事,若是變大就很有可能發展成國與國之間的事。
不過即便如此,場中的關係未免也太過於混亂了一些,比如子卿原本是青茯新封的妃子,哪知白虎王南宮翎半途殺了出來,說她是自己的兒媳,這也就罷了,繼而夙夜又說子卿是他的帝後?這關係簡直是混亂之極。
這名不經傳的女人到底是誰?以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聞她的名字,一時之間,所有人都對子卿的身份有著莫大的興趣。
青茯的臉色盡量維持著平衡,“白虎王,玄武王,朕好心好意邀請你們前來觀禮,你們莫要做些有傷幾國顏麵的事情。”
然而南宮翎卻沒有管那麼多,直接走到了子卿麵前,“跟我走,你是我的兒媳,我怎麼也不能讓你嫁給別人。”
子卿覺得莫名其妙,她從來沒有去過白虎國,又談何見過他的兒子,“白虎王,我們互不相識,連你的兒子我也不認識,我想,你一定是弄錯了,我不會跟你走的。”
“你這丫頭怎麼和他一個性子,現在我不方便透露他的身份,不過你相信,你跟著我離開以後一定能夠見到他的。”南宮翎一時之間也陷入了矛盾中。
“白虎王,如你所說,你口口聲聲喚我兒媳,那麼你兒子為何沒有親自前來?這樣不是很說不過去麼?請你回座。”子卿禮貌而又疏遠的話讓他十分挫敗,當真是有苦說不出,那孩子還在別扭著什麼。明明就是喜歡子卿喜歡的要死,若是今日子卿嫁了,恐怕那孩子會抱憾終身。
“也罷也罷,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你們愛怎麼就怎麼,朕不管了。”南宮翎揮揮手,回到了座位,再沒有看一眼。
可算是解決一個了,還剩下玄武王夙夜,看他的樣子就沒有這麼好打發了,夙夜無視所有在場的眼光,捏著那方喜帕慢慢走到了子卿麵前。
一時間,時間靜的可怕,青茯看著夙夜的越走越近,嘴角緊抿,他沒有開口,或許在等,等子卿的答案。
“那日,你站於合歡花前,我為你遞上白帕,這一幕時常縈繞在我腦海,後來我明白了,或許是在那時,我的心裏就種下了你的種子,子卿,我喜歡你,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喜歡了。
以前我老是想要將你禁錮在我身邊,霸道的認為我給你的就是你想要的,可是不是,你想要的隻有自由而已,所以我現在明白了,你想要的一切我都願意給你,若是你不喜歡帝後之位,想要當將軍,我也隨你。
或者你厭了這樣的生活,那我就為你尋一處小屋,那裏有著山清水秀,石橋煙柳,一年四季都有著明媚的色彩,築一間籬笆小院,栽種一些花草。
閑時翻閱書籍,焚香彈琴,再不理紛亂之世,隻過著一段平寧的日子,我會為你擋風遮雨,再不讓你受一點苦難,子卿,隨我走吧。”夙夜終於放下了平日的冷漠,這樣溫文儒雅倒是讓人震驚。
他的話被所有人聽到,就連青茯心中都很不是滋味,他提了三條路,名利,權利,自由。無論哪一條都是格外吸引人。
子卿看著麵前的男人,這些日子以來,他真的變了很多,夙夜從懷裏掏出了一件東西,讓所有人咂舌,那枚帶著金屬光芒的器物,豈不是傳說中虎符。他就直直的站在那,攤開的手心放著虎符,而另外一隻手則是做了邀請的姿勢。
虎符,就連傻子也知道是個好東西,玄武國的幾十萬大軍皆是聽此號令,他就這麼不假思索的拿了出來,臉上是那麼的慷慨,如若子卿要了這虎符直接就相當於手握重權,擁有了他半壁江山。
即便是不選擇這條,跟著他離開他也會給子卿帝後之位,在後宮也是一把手,無論子卿怎麼被青茯疼愛,可是今日終究隻是封妃而已,在她的頭上還有皇後,總是要受製於人,於情於理,夙夜開出的條件是多麼誘人,再加上他情真意切的表白,無不讓人動心。
他已經將選擇權交了出來,所有人現在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就看著子卿,她會怎麼選?就連青茯都沒有說話,他心中忐忑不安,也等著子卿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