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江川山脈要找人如同大海撈針,這麼走何時才能與妙慧長老會合?”
一名道姑朝真靜抱怨道,語氣十分不滿。
真靜回身看向七名師妹,見眾人都是麵有不耐,搖頭歎道:“易洙,知道我為何慢行麼?”
見眾師妹都搖頭,她道:“這裏是山脈最北部的邊緣,乃是江川山脈外圍,凶獸我們都能對付,要找碰到那兩人幾乎不可能,你們覺得程炫他們穿行山脈中央路線是個肥差麼?那兩人真若是唐糖和韓雨,他們未必就討得了好。”
“程炫和阮淙可是先天境啊!”先前說話那叫易洙的道姑說道。
真靜冷笑一聲:“唐糖年餘前就能在妙慧長老手中逃走,還硬接了一記重擊,連袁青之爆發了胎元本氣都沒能追上,豈是等閑之輩,她的近戰之力我不知道有多強,但和韓雨一個近戰一個遠程,這等配合並不好對付,想想,趙霞和袁青之就有可能殞命於他們之手。”
隨之又道:“沒找到這兩人,就算我們趕到殺人坪,還得搜尋下一個地方,真碰上了你們誰是他們的對手,我這是保護你們。”
易洙歎道:“薛圖門主也真是,既然來了何必離開,親自搜尋豈不更穩當。”
真靜找了塊青石坐下,道:“都休息吧,慢慢拖時間,凶手一天不落網咱們一天都不能清閑,無塵道宗看著呢!”
旋即看向易洙,低聲道:“薛圖被那青衣老道一腳給踢飛後便沒再出過宗門,你以為他喜歡到處露臉?若非趙霞身死而又與袁青之同道,他豈會因為區區一個顧江而親自出馬,來一趟現場本就是做做樣子,表示他很重視這件事,雖然袁青之是他弟子,可薛圖一貫霸道,卻受那一腳之辱,恐怕恨不得呆在宗門裏一年半載不見人才好。”
一眾道姑紛紛失笑出聲,易洙‘噓’一聲,沉聲道:“這話大家聽了就忘,可比到處亂說。”
旋即朝真靜道:“師姐,程炫他們總共三支小隊,四個先天武者,都有相互聯絡的通訊珠,我覺得還是有機會的。”
“也許吧!”真靜點頭道:“不過,袁青之被一刀分屍,那名用刀的武者定然極強,而且,唐糖的身份很神秘,似乎與唐隱有關係,指不定背後有人暗中保護也說不定,否則血手門豈會才派遣那麼幾名門人前來,我感覺薛圖好像知道些什麼。”
易洙道:“我想不明白,這樣對薛圖有什麼好處?”
真靜道:“一門勢力中能有多少凝真武者?這都是門派的中堅主力,薛圖豈會派遣門中高手來冒險,他也怕有隱藏的高手在暗中保護那兩人,血手門建立在川洲,卻總是被海洲的無塵道宗壓了一頭,薛圖若是自損太多中堅戰力,也怕宗門更加不濟而被其他四星宗門排擠到邊緣。”
頓了頓語氣,又道:“袁青之雖是他愛徒,但誰都知道,趙鬆陽喪子亡女,如今已無子嗣,若論對真凶的憎恨度,趙鬆陽才是最迫不及待的,薛圖何必自耗人手,隻需要等無塵道宗忙活就足夠了。”
易洙奇道:“但為何無塵道宗沒什麼動靜?”
真靜搖頭道:“難以理解,不過掌門好似知道一些內情,隻是不便多言,我們也隻是出動人手做做樣子罷了,最慘的是吳家、蔣家和正元堂,這就是小勢力的可憐之處,論起來,比散修還沒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