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影丹?”毛禮成良久才呼出一口氣,看著其中一個玉瓶上的標貼,遂咬牙道:“必是籠絡人心的假貨,龍影丹在我龍陵藏書閣也隻是略有提及,哼,他豈會有,就算有會舍得拿出來,可笑之極。”
白子韜沒有說話,眼神頗為複雜,他的確對陌北辰很不滿,這些年來龍陵好不容易在宗門定級戰上得到了豐盛的利益,然而卻依舊難以發展,連唐渾兄妹也喪生,門中幾名不錯的弟子更是先後脫離,在拒絕收留穆家兄妹後從上官驚鴻口中得知陌北辰還活著時,他知道自己後悔了,導致意誌消沉,庇護期解封之後再牽扯到海洲大戰,連堂姐白子霞也隕落,使得心態變了很多。
否則,以他的性格,今日也不會這般對待陌北辰。
但他此刻的看法並不讚同毛禮成,陌北辰的人格他其實清楚,不至於耍這種小聰明,能以一人之力帶隊奪得宗門定級戰之冠的人,豈會用如此手段,他太清楚陌北辰的智慧了,真若一心想要挖走呂禾這個異脈體,有無數種方法,但絕不是毛禮成所說的小伎倆。
正欲說話,聞靜秋已搖頭冷笑,道:“龍陵藏書豐富,陌北辰豈有不知之理,你也知道藏書閣才略有提及,那陌北辰又是如何知道龍影丹這三個字的,別忘了,白途說過,陌北辰當初在喜樂鄉中得到一整瓶的六品回生金丹,人家可沒獨吞,是見者有份。”
毛禮成臉色難看,見白子韜也沉默不語,知道聞靜秋常年守在藏書閣,論見識遠比自己淵博,偏頭道:“誰也沒見過龍影丹,你怎知是真是假,防人之心不可無,那小子又不是沒幹過挖人的事。”
“樓翦和邢曲是我讓他們走的!”白途突然從山門後繞了出來,他並沒走開,隻是氣憤地靠在山門巨石後平息怒氣,他想不通昔日的堂叔白子韜為何會消沉到這等不講情理的地步,令整個龍陵都鬥誌消沉無比。
聽得毛禮成還在舊事重提,實在無法忍耐,當即返回,看向幾位高層和周圍的門人,朗聲道:“我白途也並非什麼頂天立地的漢子,更不是什麼君子,樓翦的天賦如今都清楚,那是萬中無一,當年在龍陵默默無聞,如今跟著陌北辰一路精進;邢曲更是沒多少人記得這樣一個同門,有誰記得邢曲曾經在龍陵做過什麼?但自遇到陌北辰,人家現在是什麼戰力,你們是沒親眼看到,但在秘境中絕對比我強太多,更何況如今。”
“我們不能給人家未來和前途,為何卻要限製別人的選擇,成人之美真就那麼難嗎?我白途今日所言並非要證明我有多清高,有多豁達,隻是想讓各位明白,陌北辰,他沒有對不起龍陵,他在秘境中救過無數人的命,他進秘境前晶卡上數萬的靈晶留給了龍陵來發展,他今日的一切都自己拿命換來的,若真要說龍陵給了他什麼,那也是上官老爺子的事,我們有資格在這裏抱怨嗎?”
白途滿腔不快化為激憤,怒道:“陌北辰的確在別的門派挖過人,但絕不是龍陵,人家麵對的是本相大師直接要人,要的是本相大師的關門弟子妙空,關鍵是本相大師還默認了,龍陵能與大羅天寺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