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北辰緊守心神加強著功法的運轉中,孤墓自語般笑道:“陌北辰,該怎麼選擇你自己思量,我不會再作任何引導,但老夫可以告訴你,這方‘佛趾泥’並非是要加固封印,它雖然對老夫確實有很大的影響,但還不至於傷害到我,別看那些陰煞好像重回了淮墟蔭穴,實際上是經過淮墟蔭穴周遊一圈後從地底返回進入到‘佛趾泥’之中,這等同於探查淮墟蔭穴的詳細情況。而這也是為何苟閄會讓你將‘佛趾泥’送往西南的原因,因為侯禺出才是這方‘佛趾泥’的主人,其他人根本無法真正的操控它。”
又道:“老夫說這些,是要讓你明白,這‘佛趾泥’不會對老夫造成多大的傷害,更不會讓封印更加穩固,所以老夫該什麼時候重出江湖,不會有所改變,而你自己也清楚,以你的實力想要由西北碾轉至西南,起碼耗費數十年之功,不難分析出,這期間封印根本無法破開,你會一直安全,之所以讓你帶句話給西南侯禺,是因為侯禺對我曾有授藝之恩,老夫雖然從未覺得自己有錯,但終是因此事而連累過侯禺,這些年來心頭頗為歉疚。”
“好了!”孤墓微歎一聲,續道:“你替我帶一句話,便可以度過西北危機,怎麼選在你,老夫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若是不願意,你也知道老夫在世人眼中不是什麼好人,豈會讓你安然度過所剩的時間,有‘佛趾泥’相護,老夫殺你雖難,但不是辦不到。鳳妃雅,不要再難為這小子,三天後叫醒老夫。”
陌北辰隻聽得鳳妃雅答應了一聲,整個空間便再無聲息,安靜的空氣中依舊充斥著陰森,令人毛骨悚然。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思考孤墓的話,而是全身心投入到了修煉恢複之中,精神受損不易恢複,他得趁此機會盡量的將傷勢穩定下來,萬一三天後和孤墓談崩了,此後還有四十六天時間,如何扛過去。
緊迫之下,時間過得好似比平常快了很多,三天轉眼便過,陌北辰經過丹藥和資源的恢複基本穩定了傷勢,眉心處雖然還有些隱隱發脹,但他知道,若孤墓的攻擊隻如之前那般威勢的話,自己在防備之下應該能挺得過去。
不過,他知道沒這麼簡單,孤墓這人他從苟閄處並沒了解多少,但三天前孤墓的幾番話下來,他感覺這人倒是實在,至少是敢作敢當,對任何事都沒有藏掖。
唯一讓他不敢全信的便是,孤墓是否真的是因為對侯禺有所愧疚才讓自己帶話去西南,值得懷疑,至於侯禺是否指點過孤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難道隻允許自己有機會接觸守護者,別人都沒資格?沒這個道理嘛!
再說了,孤墓能在兩千年前一人獨戰數名絕世大能,連摩羅禪心塔都隻能將其鎮壓,而是無法擊殺,足見此人資質天賦非同凡響,這種人被守護者關注也很正常。
當然,他知道自己有此想法,完全是因為帶一句話應該沒什麼問題的緣故,這個理由從孤墓提出時就已經先入為主,使得陌北辰認為,孤墓或許是陰險狡詐無比,更是大奸大惡之輩,但誰規定這種人的內心深處就沒有一絲絲的感恩之心。
就拿他自己來說,內心中對朱慷還是相當感激的,對苟閄也極有好感,是發自內心的將這兩人當成了長者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