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山腹空間中,四壁有若刀切一般光滑平整,頂部亦如一塊巨大的石板蓋住一般,整個方圓千米之地的山腹空間宛若一方巨大的密閉密室一般。
中心處一所石質結構的簡易方正亭台矗立著,四麵無遮而通風,占地麵積也就五十餘平方左右,青石地麵顯得頗為幹燥,卻是鋪著一層枯黃的植被,宛若一層金黃色的地毯一般,那些頗為密集的小草看似枯黃,但又總是透出一股勃勃生機。
植被中央處一口平平無奇的蓋著井蓋的古井,井蓋上有著一層薄土,其上種著一顆碧玉般的白菜,時而散發出一抹淡淡的光暈,令這方亭台的氣氛顯得極為祥和。
苟閄蹲在那古井旁看了看那顆碧玉般的白菜,鼻翼中發出一聲嗤笑,道:“還真吃了兩片白菜葉,好白菜都被豬給拱了,這話還真不假,我說老朱,這水晶白菜可是陌北辰那小子死裏逃生得來的,你當初說給人家一場機緣,那是讓人家去偷了老子的貪婪寶箱,可以說你這是空手套白狼啊,都說你蠢,老子看你怎麼一點都不蠢。”
對麵叉腿而坐的胖子朱慷嘿地笑了一聲,蜷過一條腿,熟練的扣著腳丫子笑道:“若非老子當初引導有方,那小子豈能徹底得到貪婪寶箱,再說了,這水晶白菜中的水晶之露被那小子給取了不少走,老子還沒找他算賬呢,關鍵是九轉土都給老子消耗了些,心痛啊。”
朱慷一臉肉痛的看著那顆白菜,苟閄撇嘴道:“人家那是拿去救命用的,這一點難能可貴,可不像你。”
朱慷瞄了一眼麵帶讚許的苟閄,哼哼道:“老狗,你當初沒對那小子下手,恐怕除了忌憚那陌猙之外,也是對這小子的重情重義很有好感吧,否則六丁重碳被吸收了些靈氣的情況下不僅沒找他算賬,反而還送了他一場機緣,這可不像你瘋狗的性格。”
苟閄鼻頭抽了抽,道:“誰沒有點貪婪之心,六丁重碳讓他血靈火暗積底蘊,並因此而領略出大劫涅指也是他自己的機緣,這是也我們未曾料到的,可見這小子的確氣運不錯,不愧是天命行者,若是以後能在玄天九域的大劫中出一份力,也不枉我一番看重。”
旋即又道:“至於貪婪寶箱,這東西也不是誰都可以令其認主的,唯有心懷貪婪但又始終不棄本心之人方有一絲機會令其認主,陌北辰能得到貪婪寶箱的認可也不全是運氣,本心這東西可不是靠修煉就能得來的,老子感覺這小子根本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莽撞青年,更像一個飽經滄桑的閱曆豐厚的人,奇怪。”
朱慷頜首,遂道:“天命行者和厄運行者均非常人,也全非氣運促成,自身的努力依然很重要,西北是玄天九域中最落後的區域,你我二人早就落下了難有作為的話柄,多少年來不想與那些家夥相聚,陌北辰若能順利成長起來,或許有機會讓那些家夥對我們刮目相看,唉。”
苟閄冷笑一聲:“哼,關九淵身具祖符,乃厄運行者,遲早與其中幾位扯上關係,到時候,天命與厄運誰笑到最後還尚未可知,你少做清秋大夢。”
朱慷沉吟片刻道:“守護者不會幹涉天命和厄運兩者之事,最多就如我們一樣給予方便或是賜予一定的好處,怎麼成長還得看他們自己,以我對陌北辰的了解,除了侯禺、郝溪、佘飍[音:修]這三人,我估計其他守護者他都有機會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