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把樓翦逗笑了,遂道:“刕哥,我看成,不如……動手?”
賀刕點頭道:“我也隻能看出這些,隻能試試了,以‘戴九履一’之法便能確定九曲石珠八孔的順序,但‘五黃局中’……第五個孔在石珠中心交彙點,這是我自己的猜測,到時也不知是不是該用這石珠直接壓住石碑泉眼,讓泉水自行從邊緣處溢出,如果方法不對……”
“沒事!”樓翦正色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我能得前麵四副流水圖文已經很高興了,隻是……如果法子不對的話,刕哥你與那凶兵便無緣,要不再考慮考慮?”
賀刕搖頭道:“不必了,我能想到這些已經是極限了,再強行思索也徒自浪費時間。”
旋即蹲身凝氣,朝樓翦正色道:“準備好了,不要浪費機緣。”
見樓翦重重點頭,賀刕提氣便探出獨臂,五指扣住那拳頭大的石珠微微用力之下欲要先將順序為‘一’的小孔轉動到下方泉眼留孔,卻是發現根本無法撼動,於是徐徐凝力蓄勢,待得功法催動到全速運轉時這才緩緩發力。
“嗬——!”
低吼之間,賀刕麵色微紅,膀臂和腰腿盡皆全力爆發之下,那石珠依然紋絲不動。
又是一聲低喝,賀刕直接爆發胎元本氣,綠、黃二色的淡淡光暈頓時從其膀臂雙肩和腰身透出,兩道綠黃交替的流光繚繞在其肩頭。
哢……
石珠與石碑的接觸部位緩緩發出摩擦之聲。
此時的賀刕隻覺真氣和精神力瘋狂外泄,好似被那石珠在吞噬一般,以他的估計,自己最多堅持十息時間便會消耗殆盡,於是狂暴大吼一聲,獨臂瘋狂發力之下將功法瞬間催動到了極致,但那石珠的轉動依然緩如蝸牛之行,‘哢哢’之聲不絕中,賀刕滿臉通紅,雙眼已是血絲密布。
哧!
一道撕裂之聲響起,賀刕左肩的衣衫應聲而破,顯露出的肩膀竟然裂開了一道血口,鮮血直流。
“刕哥……”
樓翦眉頭一皺,心下的激動頓時轉為擔憂,他看得出賀刕已經竭盡全力,真氣在大肆消耗,眉心也在劇烈的搏動,充血的雙眼都似乎出現了渾濁一般,顯然有些頭昏眼花了。
賀刕此刻十分難受,他感覺隨著石珠的轉動,其中透出一股厚重的土係力量一直在源源不斷的衝擊而來,導致他雙肩的土木二氣依然出現交戰之狀,而土氣在那厚重之力的帶動下,明顯能強壓木氣一頭,使得胎元本氣中的木係本氣不自禁的便轉移向左肩,好似盟軍一般與左肩木氣攜手對抗右肩的土氣和那渾厚之力。
盡管如此,木氣依然難以抗衡,使得戰場轉移至左肩,僅僅一息不到,其左肩的交戰戰場便幾近崩潰,連連發出撕裂之聲,道道血口應聲而起。
“加把勁兒,快成功了!”
小猙匍匐著死死地盯著那石珠,不斷給賀刕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