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新娘身邊，朝著來祝賀的賓客們微笑，引路。再次回來時，小腿已酸痛得快要站不穩，卻沒想，迎麵遇上了被李素楊挽著的珈洛。
慕瑤被化了淡妝，一雙眸子閃著光，小臉被衣服襯得顯出可愛的粉紅色，薄唇勾起的微笑帶著些挑逗意味。
而李素楊一身白色人魚妝，黑發被盤起，像極了人魚公主。
“小狐狸？”珈洛看著伴娘妝扮的慕瑤，有些疑惑。
“宴會廳在二樓的金玉廳，兩位當心。”慕瑤微笑著，快步從珈洛身邊走過，回到馮晴身邊。
馮家二小姐選取的酒店並不是最好的。這個婚禮，馮家隻有大姐來參加，隻因為嫁的人並不門當戶對。
一個馮氏旗下的部門經理，沒有多少積蓄，可是馮晴嫁了，義無反顧的。
“慕小姐？”馮晴輕輕喚著站在一邊發愣的慕瑤，“怎麼了？”慕瑤擺擺手，“隻是沒想到原來結婚那麼累。”
“是累，但是很幸福。”馮晴笑著，“要新娘捧花嗎？今晚扔給你吧？”
慕瑤看著漂亮的捧花，又一次發了楞。沒想到手被人拉起，稍稍一拽便失去了重心。
“馮晴，這伴娘我帶走了。哥哥我今天沒女伴。”一身正裝的鍾小賢牽著慕瑤朝宴會廳走去。馮晴沒阻攔，默許了。
“等等，你幹嘛帶我走？”慕瑤掙脫出來便停下了腳步。
“靠，你一有夫之婦當伴娘搶捧花？！”
“有夫之婦？那他像有婦之夫嗎？”慕瑤直直地望著鍾小賢，“他像嗎？”
自己的丈夫摟著情人那麼正大光明的出現在別人的婚禮上。宣告著他們的愛戀，而自己的妻子給人家當伴娘，穿著不習慣的高跟鞋，小腿一直在顫抖。那麼累那麼累，又有誰安慰？
有誰呢？
“馮晴和李素楊是大學同學，馮家和珈家又有生意關係。我和馮晴也是同學。他們都不知道珈洛結了婚。大小姐，別生氣好吧？幫他演個戲。”鍾小賢站在一旁，他是在用乞求的語氣乞求他的下屬嗎？
明明就是通過正常法律程序結的婚，為什麼要瞞？
“好。”慕瑤還是心軟了，“那禮服呢？這樣穿沒事嗎？攝影師鍾小賢搶伴娘當女伴？”
好一出新聞。要是陳暖看到會怎麼想呢？
鍾小賢笑了：“這禮服是當初馮晴自己設計的，這個收腰蝴蝶結可以卸，這樣，好了。”鍾小賢轉到慕瑤背後，卸掉了蝴蝶結。腰部的束縛忽然沒有了，整條裙子散開來，像是女娃娃的小裙子。
“嗬，跟高中生差不多。”鍾小賢拉著慕遙站到一麵玻璃門前，“好像有什麼不對，你覺得呢？”
慕瑤看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玫紅色的小禮服變成了娃娃裙，卻仍是抹胸樣式。俏皮的樣子，果真像個高中生。從自己手上卸下石榴石的手鏈將卷發束成了高馬尾，朝玻璃上的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