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一痛，裴向楠才發現這丫頭正抓著他的手臂咬著。
“餓了？”他笑道，大大方方讓她咬。
蕭若北鬆開嘴，轉身看他，“你……看上我哪點？”
裴向楠臉上的笑淡了下去，定定地看著她，沉吟了小半會兒才開口，“誰說我看上你了？”
“……”就知道他說話會這麼不留餘地地給她難堪。
“那你為什麼會……”她說到一半，突然不知道怎麼去措詞才能把這麼一個純粹的交易形容得得體一點。
或許，現在的她本來就跟那些為了上位而接受潛規則的藝人沒有分別，隻是這個對象不是肥腸滿腦的製片人，也不是家有嬌妻的中年導演。
裴向楠這樣的條件，在A市算是排名前列的單身貴族了，所以她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他會……會看上她。
“你說呢？”他頃嘴一笑，將問題又拋給了她。
算了，看樣子她在他這裏是問不到什麼了。
也罷，隻要她可以達到最後的目的，她在乎其他的做什麼，她應該也不過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恍惚記起當初，她在他辦公室看到過的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諸如這樣的女人應該不少，或許她還該慶幸，起碼他讓她有個容身之所。
她仰起頭，目光正好觸及他線條堅毅的下頜，關了燈看不大清楚，隻有窗外照進來的一點微光，影影倬倬的，卻還是很讓人著迷。
她情不自禁地靠近，在他嘴角印了一下。
意識到她的舉動，裴向楠怔了怔，而後微微一笑，低頭將她的唇含住。
她閉著眼沉浸在他的溫柔中，什麼也不想再想，既然選擇了，至少也該硬著頭皮走下去。
*
畢業答辯那天晴空萬裏，答辯過程進行得也很順利，除了蕭若北因為緊張偶爾有些舌頭打結。
出了教室，安晴已經興衝衝地等在門外了，“若北，怎麼樣？”
“應該沒問題。”她笑笑，按剛才的感覺來看，基本上問題不大。
安晴捂著嘴笑著，“我也是，簡直是順利得不得了。”
兩人一起走在校園裏，安晴拉著蕭若北，讓她陪她回宿舍收拾東西。
想著今天反正也沒事，也就跟著她一起。
安晴一邊收拾，一邊繼續跟她嘮叨，“對了，那個小短片我準備過兩天就上傳到網上，不介意吧？”
蕭若北搖搖頭，她有什麼好介意的，反正都是大家一起努力拍出來的東西，本來也就是要一起分享的。
安晴抿了抿唇，將衣櫃裏最後一件衣服拿出來裝進箱子裏。
“若北，其實那天我跟韓晉……”
話到一半，又猶豫了起來。
“怎麼了？”蕭若北愣了下，看著她。
安晴動了動嘴唇，卻還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幽然地歎了口氣，“沒事，我們下去吧。”
“嗯。”蕭若北也不多問，跟著她一起下了樓。
安晴不是A市本地人，訂了後天回家的票，準備先去親戚家住兩天。
在校門口攔下一輛出租車，安晴衝她揮了揮手，“好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