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在腰間的手掌用力了幾分,蕭若北輕輕皺著眉,胃部隱隱有些抽痛,慶幸此時光線昏暗,看不清她臉上憔悴的樣子。
他低了低頭,唇在她額頭上輕輕印了一下,無聲地將她往自己的懷中摟得更緊。
一種久違的觸動湧上心尖,蕭若北心口有些發酸,喃喃地問,“為什麼?”
也不管前麵是不是有外人在,她沒法再忍住了,她要跟他說清楚,他也要給她一個答案。
他舒了口氣,唇在她額角上輕輕研磨著,“不會了。”
“嗯?”她不明所以地抬頭看他。
他伸手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嘴角上揚,“以後我都不會讓你再有離開我的理由。”
聽到他的話,她怔愣了好半晌,心髒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他剛才說什麼了?
不會再有離開他的理由,這是不是證明,他對她也是有感情的,至少他是不想她離開他的。
“好,我不離開你。”她忍著淚,點了點頭,往他懷中靠,第一次如此的安心。
蕭若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到的盛苑,在車上的時候她就已經累得睡著了,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睜開眼,旁邊睡著的男人眉目俊美,英氣逼人。
她勾起唇,伸手撫上他五官分明的臉,滿足地呼了口氣。
突然發覺,早上一睜開眼就能看見自己的喜歡的人躺在身邊,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
分開的這段日子,他總是在她腦子裏揮之不去,有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產生了幻覺,前麵是他,後麵也是他,可一眨眼他又不見了。
“早。”男人閉著眼,嘴唇卻微微上揚,掀唇聲音慵懶地吐出一個字。
蕭若北愣了一下,有些羞赧地收回手,“早……”
若是被他看到剛才她那癡迷的眼神,怕是該嘲笑她吧。
雖然沒有得到他的承諾,隻是簡單的一句讓她不離開,她便卸下來所有心房,甘心丟盔棄甲。
罷了,她真的是認了。
隻要他讓她陪在身邊,哪怕他對她隻有一點點的喜歡,她都是喜悅的。
她相信,隻要她努力,他總會看得到的。
裴向楠倏地睜開眼,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便拉開被子起身,走進浴室。
十分鍾後,他已經衣冠整齊地從浴室出來,聲音溫柔地說,“我去準備早餐。”
“嗯。”她驚喜地點點頭,翻了個身撐起身子,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房間裏。
她也掀開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快速梳洗了一下,她打開衣櫃,竟發現裏麵除了自己之前留下沒帶走的衣服,還多了一些新品。
她伸手拿了一件白色的雪紡連衣裙換上,又對著鏡子化了一點淡妝,將自己前段時間在臉上留下的憔悴掩蓋才下樓。
餐廳裏傳來麵包香氣,裴向楠正將烤好的吐司和牛奶放在桌上。
“過來坐。”
“嗯。”她抿唇笑著,跑過去挨著他旁邊坐下,身子靠在他身上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裴向楠苦笑不得地看著她,“這麼久不見變成橡皮糖了?”
“唔,隻黏著你的橡皮糖。”她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仰頭朝他張了張嘴,“我想你喂我。”
他無奈地搖頭,“懶丫頭。”
雖然是這麼說,還是拿起吐司,動作優雅地抹上黃油醬,撕了一小片放在她微張的嘴中。
蕭若北滿意地嚼了兩下吞下,又朝他張嘴。
裴向楠滿眼笑意地將剩下的麵包都放在她嘴邊。
蕭若北蹙了蹙眉,她怎麼可能一口吃下這麼多。
她撇嘴咬了下去,撕下一塊,他卻順勢咬住她咬下的麵包另一角。
她怔了怔,看著他慢慢咬下麵包,最後貼上她的唇,嘴中滿是黃油的甜味和他的氣息。
她有些暈眩起來,“裴向楠……”
“嗯?”
“我愛你……”聲音很輕地從嘴中溢出這三個字。
她閉上眼沉醉在他的吻中。
吃完早餐,蕭若北看著裴向楠上樓換上一身正裝,“你要去公司?”
裴向楠點頭,簡練地回她,“嗯,有些事。”
昨晚她被綁架的事並未了結,他也應該去收拾殘局了。
蕭若北皺了皺眉,想到昨晚的事,“昨晚,那幾個綁匪……”
想到昨晚,一切似乎有些不可思議,那兩個綁匪有槍,而且她也聽到的槍聲,可最後被製服的卻是那兩個綁匪。
而且,昨晚,除了他和秦越然,她看到那其餘兩輛車下來不少人,那些人的架勢,很輕易讓她想起以前中學時總是在學校巷子角落裏圍堵學生交保護費的黑社會地痞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