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節那一抹餘暉
第二天,當雙日升起後,天際盡處的山脈又出現了。
因為少年男女們精神似乎有些萎靡,少年勇士隊出發前,根據筇提出的建議,喀對少年男女們進行了鼓動。筇告訴喀,應該把前麵就能找到水的消息告訴他們,讓少年男女們看到希望。果然,喀進行一番解說後,整個隊伍的精神麵貌改善了許多。筇的這個經驗,來自於以前他的探險經曆。每當麵臨絕境的時候,希望會讓人們增強信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喀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他相信笳的話。他想:如果有水的話,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出現?泉眼?水灣?河流?湖泊?當然,不管是什麼形式,隻要有水就好。他覺得自己的步伐很矯健,心想:這就是希望的力量?
笳也從塬的少年們所在的第六小隊來到了前麵,主要是為了辨識水源所在的方向。他的方法就是辨聽飛鳥的鳴啼,因為他相信鳥兒不會離開水源太遠。
少年勇士隊行進了一個多時辰後,在笳的提示下,喀也隱約聽到了鳥兒的啁啾聲。他頓時信心大增,不自覺地加快了步伐。繼續向前走,鳥的鳴啼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密集,半個多時辰後,他們看到了鳥飛。
少年勇士隊歡呼起來,沒有了口渴,沒有了疲憊,他們手拉著情人,散亂了隊形,撒腿向前跑去。他們看到前方數百米處,有成群的鳥兒忽兒升起落下,那裏似乎低於地麵很多。
所有的少年男女都跑到了他們看到的那個鳥兒升起落下的地方,全部目瞪口呆地看著前下方。
他們的麵前是一個巨大的呈弓形的坑,弓把對向東南。對麵的距離約數千米,左右距離也有近千米。四周是幾十米深的白沙陡坡,光滑滑寸草不生。坡底十分平坦,對應著坡頂呈弓弦,生長著零落的樹木和茂密的綠草。中間有一汪邊緣也呈弓弦的水,深幽碧綠,從上麵看去,十分醒目。
笳沉醉了,看著下麵喃喃自語:“它的形狀像我的琴‘星空’。”
喀看一眼笳,說道:“即便是從這麼遠的距離看,那潭水也深不可測。想必它也沒有什麼名字,我們就姑且叫作‘琴潭’吧。”
筇走過來說道:“這個坡又陡又滑,下去後很難上來。”
喀說:“我們下去幾十個人,帶著水囊,灌滿後用繩索把他們拽上來。”
分工後,筇帶著幾十個人滑到了坑底。喀則帶著其餘的人,向對麵繞過去。
下到坡地就是一尺多高的草,十分茂密,甚至看不到土。
筇對一同下來的少年們說道:“既然有鳥,就可能有其它動物,我們射獵一些,補充一下食物。”
果不其然,隨即就有兔子被驚起。一個少年眼疾手快,一箭中的,捕獲第一個獵物。其他少年被刺激的興奮起來,目光開始機敏地四下搜索著。
射獵兔子的少年過去拎起獵物,隨口讚道:“真肥啊,夠兩個人一天的食物了。”
有一個少年說道:“這家夥怪模怪樣的,你肯定它是兔子嗎?”
獵兔的少年說道:“就是耳朵又短又圓,其它的都和兔子一樣嘛。”
筇說道:“或許這裏不需要它豎起耳朵聽什麼,所以才長成這個樣子。”
一個少年說:“它的耳朵的樣子像我們塬的通寶。”
獵兔的少年說道:“那我們就叫它‘通寶兔’吧。”
說話間,一麵走著,又有少年射獲幾隻他們命名的通寶兔。
一個少年說道:“這裏的兔子還真不少。不知道還有其它什麼東西?”
筇說:“應該有吃兔子的動物吧?不然兔子不久泛濫了?”
有少年叫了起來,說道:“你們看那條蛇。”
眾人看去,一條兩米多長的蛇,有著和草一樣的綠色,緊緊尾隨著一個提著獵獲的通寶兔的少年,一點也不怕他。
筇看一眼那條蛇的圓腦袋,是一條無毒蛇,放下心來。
一個少年說:“它要幹什麼?”
另一個少年說:“它不會是想要吃那隻兔子吧?”
提著通寶兔的少年笑了,說道:“想從我的手裏奪食?”他拎著兔子,向那條蛇晃了一下,不料那條綠蛇飛速地一探上身,一口咬住了通寶兔。
他一愣,喊道:“哇,真的要吃我的兔子啊。”於是使勁甩動起來,可無論如何,那條蛇就是不鬆口。
筇說道:“算了,讓它吃了吧。”
少年把兔子向旁邊一扔,說道:“便宜你了。”那條蛇竟然真的就顧自吞食起來。少年驚詫說:“這得斷食多長時間,才能這樣不顧死活地搶食?”
少年的話剛一說完,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抓起那條正吞食著通寶兔的綠蛇,衝天而起。少年失口叫道:“蛇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