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此情可待成追憶
此情放棄更美麗
世界上的許多事情，其實隻有兩個人知道。 那天，不知自己為什麼要留下，為什麼會留下。原本是走的，因為來來去去的車太多，隨時去都能買上票，用不著事先預訂，所以便少了一道約束。 一一去告別，坐在電話機邊刹那間想到了他。心像一條攥在手心的小泥鰍動了動，覺得也該向他說一句再見。 雖然我們見麵隻有一次，是和幾個朋友吃吃喝喝聊些閑天，他坐在我的邊上，很自然地碰了碰杯，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他的朋友說了他的現狀———一個人的家。 分手的時候，收了他的一張名片，卻沒想給他留下自己的名片。當時覺得隻是一麵的緣，沒有必要記住或留下些什麼。 但誰知竟在臨走之際，一個念頭陡然躥上腦海，他！要不要也和他說聲再見？依稀記得穿土黃色衣服的他站在一個很空曠的地方，影子很高大，但也很朦朧。 就是那個男人 這種信息很重要，很帶誘惑力。這個世界能讓女人感覺出是一個男人的人，這個男人便在她的心裏存在了。 他的朋友說他每年都要去一趟青藏高原，並且是在人人歡聚家家團圓的過年時刻，他一個人孤獨遠行，去那最古老最蠻荒的地方。 他帶著他的攝影鏡頭，帶著一個男人的事業心和對宗教的神秘感跋涉在那座大山。一個離了婚的願意獨行的喜歡探險的男人，他的生命中是不是有一些神秘的角落不斷有東西沉澱下來？他的藝術創作和那些精美作品，是不是可以印證這人還有一雙善於發現美的眼睛？ 並不太喜好結交朋友，就喜歡像蛇一樣，單獨留在自己的洞穴裏，偶爾出去感受一下世界，再靜靜地回來。或者像植物，體味大自然的美好，陽光、空氣和水，四季繽紛的色彩，這就是他的所需！ 我對電話裏的他說，能有東西讓我采寫嗎如果有，我就再留下半天。他沒有正麵回答我卻自顧自地說，你過來仿佛他一定有什麼可以讓我帶回去。 我去了他的攝影室，那裏的場景和氛圍，使我從坐上那個黑皮長沙發的時候起就一直暗自思忖：這個男人究竟活在怎樣的世界裏？ 他的攝影室很精當也很高雅，像他的攝影鏡頭，光潔清晰、一塵不染。地上的瓷磚在燈光下發出青青月色般的冷光。牆根有一個大風輪，他說是宋朝年間的車輪，花大價錢從民間收購來的。很難想像，一段凝結著滾滾風塵的曆史舊物，如何穿越漫漫的時間隧道，而今變成一個現代攝影師靜室裏的古拙道具。還有一些書，許多光盤，音響…… 一切是那麼的靜心而又優美。
音樂在這個小小的空間流動。一盤音碟走完，換盤時，他問我喜歡聽什麼樣的。我說恩雅，他笑了，說這麼老的碟，還是多少年前聽的。他說那時他收集了恩雅的全部音碟。他說他愛聽歌劇，不隻一次到北京去聽張藝謀導演的那個圖蘭朵。他放了一盤，那聲音對我卻是
非常不幸，太亮堂了。我說我喜歡聽流水一樣舒緩柔美的聲音。隨後，我們的空間又響起了電影《辛特勒名單》主題曲———“今晚無人的夜”。過去一聽這個曲子就會流淚……他說。 他說這話時我重重看了他一眼。我相信，因為那小提琴的音色的確像寒夜中的風，掀起夜行中一個孤獨男人長長的風衣，蒼涼滾滾而來。 在虛無飄渺的音樂中，他講述著他的童年。一個十三四歲的男孩在山間小道挑著兩捆柴。因為那個年代的不幸，他跟著父母下放到這山旮裏。但那裏也有美的東西，大自然的光和色彩給了他鏡頭內的喜悅和享受。也許那雙搜尋著美的眼睛正是從那時開始的。 他坐在椅子上，我坐在沙發上，手中翻閱的是他的攝影作品。我們的中間隔著一排暖氣片。間或幾個電話打來，他三言兩語回了話。他建議我留下來，他會想辦法幫我安排住宿。他說你出來一趟不容易。他似乎很久也沒這麼放鬆過了。我沒有過多的猶豫，看著他拍的那些照片，我默許了。 他不希望我寫他的故事，他說留你下來隻想跟你交個朋友聊聊天。如果真是要寫也不是現在，是應該等更多次的接觸以後，這樣產生的東西更有穿透力。 於是我們就不帶采訪目的地閑聊，在這安靜的空間裏，我的心醉在他的言語裏，就像醉在了酒水裏，又濕又柔…… 你不覺得一個人的世界很蒼涼，這句話我也問過自己一百遍。很想做獨個的人在獨個的空間做獨個的事也不要任何人的關照。可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子我是否能真正過下來。我可以不要一切但我不能沒有愛。去愛但又怕把愛情鎖定在一個小小的空間會讓它窒息。有時真的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人獨處好，還是兩個人同居好。 一個人的世界很蒼涼他又用另一種聲音回答說：我每天忙都忙不過來。拍廣告、應酬各方的朋友，還有一攤雜誌社的事。每天忙完走出攝影室時，天已經黑得認不出人了。隻有這時，走在空蕩蕩的街心，感受到夜的氣息。他解釋這夜的氣息是各家各戶窗口飄出的鍋碗瓢勺和女人孩子的說笑聲。這時就隻想麻醉自己。於是找一家酒館，坐下喝酒。喝到八成的樣子就開路。不能喝醉，醉了就回不去了。微微醉回到家什麼也不想倒頭酣睡。一覺醒來又是一天開始。 還有一種方式可以處理孤獨，就是洗頭，幾乎每天都到發廊去洗頭，為了不讓她們用劣質的洗發水，他帶著自己的飄柔去。按摩頭部也是一種給自己催眠的好方式。 他說他有三大嗜好，第一是聽音樂；第二喝酒；第三是洗頭。進了工作室就打開音響，他在室內的每一張照片都是在音樂中完成了；出門便喝酒；睡覺前洗頭。 於是我點點頭，一個單身男人的日子是這樣度過的，如任何一種動物，傷了知道怎樣尋藥救治自己。我說那音樂那酒那洗頭都是“女人”。那音樂是最高雅的“女人”，那般動人那般柔情絲絲浸入骨髓，牽動的是人靈魂深處最柔軟的那一部分；那酒則是一個毫無理智一味獻媚的“俗女人”，纏綿到骨頭毫無防範能力；洗頭則是一個“賢妻良母”，讓你幹淨讓你清醒讓你舒適和健康。每天和這麼三個“女人”會麵後，陰陽的氣理又趨於平衡。 為什麼要和你的太太分手是誰不對我不對他坦然。因為我事務很多朋友很多，每天在外麵，很難顧上家裏。我們就這麼分手了。這種解釋並不充分，但我沒有深問。畢竟，這是一個不太愉快的題目。他又補充說，我是一個不適合結婚的人。 我還知道了他其它的一些習慣，比如說愛穿名牌。他的衣服褲子包括鞋都是名牌。他說名牌就是質量，穿在身上的感覺跟重金屬一樣，他也自然會有所自重…… 晚餐在一家大酒樓，和他的幾個朋友。他說交朋友很累但沒有朋友又不行。後來他又把我領到了由另一個朋友開的一家咖啡屋，大約有五百平米大，好大的空間，竟沒有一個人，空著一張張的桌子和晶亮的玻璃器皿。四個男侍應生紅衣服黑領帶站得筆直，看我們來了，有人麵帶笑容有人走動起來。 他又要了一瓶啤酒，為我要了一杯檸檬汁。
他可以把我直接帶到賓館，可是他沒有。這便是他的魅力，一個男人要讓一個女人完全的放鬆，每一步都是必不可少的。這裏的桔色的燈光，還有些風情畫、木屋，大屏幕上偶爾出現幾個色情的鏡頭。 他終於把我送到了一家大賓館。關上門，一間屋子裏又剩下了兩人。我不知道現在是夜裏幾點了，但我相信肯定不會有人再來敲門。他帶來了兩聽啤酒，一包爆米花。 他說你可以去洗澡可以把鞋換了。這樣你會舒服些。我說等你離開後再做。他說喝了酒就走，可他喝了一聽還有一聽。 我握著一個長長的玻璃杯，用它抵在我的發際間，他突然說，這個姿勢很好，以後給你拍照我腦子裏就有了這麼一個畫麵。 然後他沉默不語，斜著身子，眼睛盯著我，像是要看進我骨頭裏去。 最後他說，別人把你說得非常神秘，接觸後覺得你很有品位，所以想跟你交個朋友。我相信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比情人少一些，比朋友多一些，我覺得這種友情是美麗的，但要走到情人這一步那就是結束。 我在想他所說的這種感情，應是彼此的喜歡與愉悅，而非完全深入的愛。 最後一聽酒也喝完了，他要告辭了，他說如果我願意留下來再玩兩天，他會放下手中的事再陪我兩天。我說我一定要回去了。 那你還會來嗎 我不知道，我想要來也必須給自己找一個很充分的理由。 他站起來，站在我的麵前，很近。幾乎是一個慢動作，他用手輕輕擁著我的身體，他的臉貼著我的臉。我沒有拒絕，這是個溫和得體的動作。但我依然有些緊張。我的手在我自己身上，我沒有去擁抱他。 他說我們真的都不年輕了。 我俯在他的耳根悄悄地說，所以我很冷靜。 要保持革命的晚節他笑了。 我也笑了。 他說離開我他就去洗個頭，然後回家睡覺。 他走了，在這無人的夜，在這隻要我願意他本可以留下來的夜，我甚至連一個吻也沒給他。他沒有怪我，走出門還回過頭說一句，以後我給你拍照。 這種感覺也許很好，但真像走鋼絲……
愛情，誰是誰的過客
在小艾20歲以前的人生一直是一帆風順和平淡的，到了大二那年暑假，在那個驕陽似火的7月，小艾認識了鵬。 在認識鵬之前，先認識的是他的朋友琪，相遇的途徑很時尚——網絡，見麵那天發現彼此並不符合對方的標準，“這樣吧，我介紹我的一個哥們給你認識吧”琪說。 所謂過客，就是指在你生命中經過的、做短暫停留的人！而並非陪伴你一生的人統稱為過客！ 在我的生命中，曾有過很多的過客。我亦在很多人的生命中扮演著過客的角色！ 最早對我萌發愛意的那個男生，是在我初二那年出現的。他比我低一級，在學校是個風雲人物，長得很帥氣又有個性！是女生們心中的白馬王子，倒追他沒女生很多很多的。偶同桌跟他們是同類，天天跟他們一起混世的（簡單說，94小太妹！哈哈..知道偶這麼說她肯定要給偶“錘背”）！他的本名偶已經忘記了，HOHO..隻記得好象叫“小螺絲”吧！
真不明白他那麼“優秀”的人怎麼會看上我這樣一個醜小鴨！到現在偶都覺得迷糊。因為中學時代的我，純粹一小孩子嘛！對戀愛的含義都不能確定。甚至認為那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對愛情比較白癡、遲鈍的我，有天終於發現，好象那段時間我經常丟筆少書少作業本什麼的，感覺好象有人在捉弄我似的。經同桌提醒，放學不要一個人走，做什麼都不要落單..偶這才發現，我是不是無意中得罪了什麼人！到底是咋回事？這仍是個迷！打死偶也8會想到會是因那個風雲人物而引起的吖！！！-_-#當時的我是那種隻要經過男生圍著的走廊，都會臉紅的賊單純的人！ 直到有天下午放學，一個人回家的路上，偶被一群MM攔了下來。“啪！”偶被領頭的那妝扮成熟滴MM甩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從她們言語中得知，偶“搶”了她們的心上人！！！！明白了，偶才覺得真委屈。眼淚啪噠啪噠地就流了出來。先是無聲地發泄自己的委屈。想著這無中生有的指責，想著自己的父母都未曾甩過的耳光。就越發地覺得委屈、難過..終於，我猛地推倒了手中的自行車。抱著頭蹲在馬路旁邊失聲痛哭起來..（估計當時她們也被偶弄傻了，隻是一記耳光，沒必要疼的哭成這樣吧！） “你們在幹什麼？想死了個個是不是？嗯？）一個低沉的男聲傳出來的。“沒，沒，沒幹什麼！我們真的沒動她，隻是說了幾句，她就自己哭了，不關我們的事！”一MM在狡辯，其它人附合著，我沒有抬頭看，繼續哭我自己的！突然好象有個人靠過來，我摒住呼吸，不敢大聲喘氣，他抱著我，說：“還好麼？”偶從來沒有這麼近的接觸過男生，於是我很緊張不敢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一緊張就更加滴害怕起來，有點哆嗦。他突然放開我，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們給我仔細聽著，我隻說一次！從今天起，現在開始，誰要是再敢找她麻煩！我就找你們算帳！準備收拾包袱回家等死吧！現在，你們滾！立即消失！”一陣混亂後，我聽聽沒人說話的聲音，也安靜多了。已為應該沒人了，於是，邊抽噎著邊唔著被扇的臉站了起來，嘴裏嘟喃著：“搞什麼嘛！什麼莫名其妙的事嘛？”回頭準備推車，“啊..” “啊..”嚇我一跳，身後他坐在我的車上，看著我笑了下，然後走到我麵前，握著我的雙手，說：“飛，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種事發生了！”說完便把我擁有入懷中，我被他的舉動嚇傻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一知道臉上一片赤熱..他幫我理了理頭發，然後把我抱上我的自行車後座，叫我扶好，騎上車載著我（PS：他是我除了被我爸與哥哥以外的第一個載我的男生）我也不問他帶我去哪裏，心裏特慌，卻又不敢說什麼！他把車停到我家樓下時，我驚呆了。他一邊鎖車一邊說：“到家用熱毛巾把臉敷敷！要不明天會很疼！你的車子好難騎，你能騎動麼？”“可能是剛剛推倒時摔的！”小聲的回答“我回去了，今天謝謝你！”說完就飛奔上樓了。 第二天早上發現車真的好難騎了喲！到路口時，我意外地發現他在一男生的車後座上等人。憾驚片刻，我立即繼續堅難地蹬這該死的車。他見到我之後，立即跳下車攔住了我的路，把我拉了下來抱至後座，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到了學校，他邊鎖車邊說“你先去教室！”“我，我的車鑰匙！”“這車你騎不了了，呆會送去修好了再給你！”說完就把鑰匙揣進口袋，吹著口哨、吊而啷鐺的走向教學樓，不再理身後的我。無奈，隻好去教室。一進教室才知道，一夜之間，我成了學校焦點人物了！同桌笑說：“今後，你可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過嘍！”一上午都忐忑不安的，到處都被人指指點點的，真難受！吖，終於挨到放學啦！苦惱自己怎麼回家呢！“你的麻煩來了！我得先走了，小心應付哦！”同桌提醒過就閃了。抬頭見是昨天找麻煩的那幾個女生向我走來！我，我，我，我，我的心七上八下的，害怕極了，坐在那不敢動。“一起走吧，你的車還沒修好哦！我們送你吧！”..偶楞是驚了半天沒弄明白“不，不用麻煩了，我今天中午不回去好了！”“走吧！你就不要客氣了，昨天是我不好，放心，以後不會再那樣了”我硬是被她們連拖帶拉地送回了家！還好一路有驚無險！
下午進學校，心一橫，死就死吧！去他們班找他要鑰匙，結果教室裏空空如也，全走光
光了。哎..``偶去晚。灰頭喪氣滴走向回家的路上，正愁著怎麼向家人交待自行車的事，隻聽見有人按車鈴，隻好讓道，可是讓到不能再讓時，他還叫個不停，真煩死人了，回頭卻看到的是我的車上坐著個不認識的男生，他停了下來，把車給我“螺絲叫我把車還給你！”“哦，謝謝！”呼..無限輕鬆，終於不用再麵對那個讓我不知所措的人了！開心地渡過了個平靜的夜！ 第二天如我所願，學校又恢複了原有的寧靜，本以為這一切都結束了。卻沒發現學校的一切都變了樣！做什麼我都開始擁有優越權了，不用排隊，不用掃地，不用..所有人對我都尊重起來。 因為我的無知，種種的不以為然，傷害了一個對我精心嗬護的人的心！他學會了抽煙、喝酒..甚至徹夜不歸！也開始賴皮式的接近我！當時的我，不懂得什麼叫愛！漸漸地習慣了他的存在，把他當成了朋友。雖然跟他說話時還會臉紅紅的。他經常會用“帶我一程，今天沒騎車來！”這種理由來騎我的車載我。 我活得越來越幸福！就在這短暫的幸福不久，他開始消沉了，憔悴了。有一天，他叫我陪他聊會。他告訴我，將要離開這裏，因為父親背叛了身患先天性心髒病的母親，母親家的人要把離天堂隻有一步之遙的母親帶回老家。而他，要陪母親走完生命中的最後一段曆程；他不能讓母親一個人孤獨地走、不能讓她最愛的兩個男人一個都不在她身邊！後來還說：“我將要放棄我沒有未來的幸福了，因為我知道那將是個沒有明天的幸福！”說到這時，他一直低著的頭終於抬了起來，隻見堅強如鐵的他，竟然流出兩道清晰的淚痕。停頓片刻：“我無法陪你到永遠的，所以現在選擇離開你，不想帶給你更多的傷害！”“不要因為媽媽的事太傷心了，她會好起來的，不要亂想了！”他突然的抱著我，知道他的心很痛，卻不知該如何去安慰他，隻有讓他靜靜地依靠著，緩解點壓力。許久過後，他依舊抱著我，用很平淡的口氣好象在敘述別人的事一樣“我跟媽媽一樣有先天性心髒病，隻是因為我的心門中的洞過大，心髒已經開始衰竭了。本以為我會走在媽媽前麵，誰知爸爸如此迫不及待地要走向那個女人身邊，再等個兩三年都不願意，非要讓媽媽帶著心碎離開這個世界！..本來以為可以陪你到畢業的，可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以後可能永遠了見不到你了，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別還是天天這麼迷糊的..” 隔天，他真得沒有出現在我的眼前了。心裏有點痛痛的，這個人已經走進了我的心坎，我卻還沒有發現，等他從我的視線中消失時，這才明白什麼叫錯過！ 他消失的第四天，同桌問我放學後，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去看螺絲..腦子一片空白！他還沒走？他怎麼在醫院了？..途中得知他母親還未來得及回老家，就在去火車站的路上意外地受到了刺激，心髒病發，經搶救無效，撒手離他而去了。而他因悲傷過渡導致心髒衰老加速，已經快不行了！短短的四天就把他折磨的不像人形了，我哭了，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能說些什麼，隻能流著無聲的眼淚，心裏有著說不出的滋味。我沒跟他們一起離開，留了下來，他握著我的說，無力地說“飛，謝謝你，謝謝你能在這最後的日子裏來陪我。他們都說對你的感情是孤獨得不到回應的，不值得，我卻一直想念你會明白的，雖然是晚了點，但你還是明白了，謝謝你不讓我帶著對你的遺憾走，我滿足了真想多陪你些日子，可是老天爺聽不到我的呼喚！”..我的眼淚一直沒幹過..我清晰的記得，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對不起，不能再陪你了，我要走了，我媽在等我了，我不能像我爸那樣狠心，讓可憐的媽媽孤憐憐的一個人走！不要哭，我會在天堂看著你，為你祈禱的.”他微笑的閉上了雙眼，手卻始終沒有鬆開。我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感覺著他的溫度一點一滴的變涼。他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去了另一個世界，他始終沒有鬆開我的手。最後醫生用電擊才讓他放開了我。 我親眼目睹著他走向死亡的最後一刻，卻沒能拉住他，讓他留下來。他的死，讓我變得沉靜，在我的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痕跡。他死後，我才明白，什麼叫做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