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心太軟?
今天,媽媽帶我去醫院驗血。Badluck!(倒黴) 填了掛號單,繳了化驗費,便來到了醫院的化驗室。隻見那個負責抽血的胖阿姨正歪坐在化驗桌前,翹著二郎腿,休閑地嗑著瓜子,搖晃著身子哼著流行歌曲。 媽媽走到她麵前,輕輕地喊了一聲:“醫生”。過了好半天,那胖阿姨才轉過身,眯著又細又小的眼睛,不耐煩地問:“什麼事?” “醫生,給這孩子驗一下血。”媽媽說。 “哦——知道了。”她冷冷地答道,緩緩地站起來,把瓜子皮隨手扔到地上,取了注射器,示意我坐到凳子上。然後麻利地用一根橡膠管紮在我的臂上,在我的臂彎上抹了一點酒精,將注射器又長又細的針頭毫不猶豫地插進我的臂彎。 “好疼呀!”我大叫起來。 “嚎什麼嚎?忍著點!”她吼道。 我緊咬著牙,一聲也不敢吭。可針頭偏偏和我作對,總是抽不出血來。曾經是鄉村醫生的媽媽提醒她:“是不是針頭插得太深了?”胖阿姨瞅了媽媽一眼,生氣地說:“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 伴著時鍾“答、答”的跳動聲,過了三分多鍾,終於抽出血來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胖阿姨把橡膠管解開,隨手一扔,從鼻孔裏拋出一句話:“明天下午來拿化驗結果。”又回到座位上,一邊嗑瓜子,一邊哼起了任賢齊的《心太軟》:“我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天呀!她還心太軟?我大叫:“Help!”(救命)
因為你,我願意相信有來生
生命如緩緩打開的畫卷,五彩斑斕的顏色塗抹成生命中絕美的花園。當我伸手去觸碰那一片刻骨銘心的藍,海般的藍,隻聽見滴落的淚說,流淌著藍色的你的片刻疼惜的凝望會是我今生靈魂的青塚。 聖誕子夜,我在清冷的月色中數著過往,一種柔軟的幸福。我沉浸在那醉人的藍。 你曾經要求我珍惜自己,不要跟夜一起頹廢,憂傷。我沒有要你給我一個理由,那一刻我難得地安然的入睡。悄悄的,我感動,我流淚,隻是不能讓你看見。 此刻,你應該在做什麼?思念還在我的心口翻來覆去,我輕輕的將它們揉碎,填滿這憔悴傷感的夜,隻是,有沒有驚擾了海邊你飛揚起的藍色的夢? 最初的那個黃昏,當我被你桀驁不羈的言語重重地震撼著心靈,當我被你溫柔如水的纏綿輕輕地激蕩著心情,我便開始想象用蔽天飛舞的蝴蝶和暗夜幽藍的浪花,做我編織已久的那個童話永恒的點綴。 落花問,卷風戀。若沒有短暫的分離,我怎會了解愛是如此的難以掩飾,難以割舍。落葉飄舞的弧線,臨摹了心弦上顫動的音階那曲折的距離,一如你我。把無數愛你的詩篇深深的鐫刻在那些火紅的蝶翼裏,風的手指輕輕一碰,就那樣紛紛揚揚的渲染著記憶。心尖落滿悠然的相思,驚醒了遠去沉睡的美麗。 潺然於耳畔的風聲,開始撩動著我夜夜如歌的想念。對你深深的繾綣,和著你若隱若現的輪廓輕輕地翻閱,翻閱。 走進冬季,輕颺起片片潔白的精靈,做夢的衣裳。燈火闌珊處,你淺淺的笑,讓我沉醉的這般癡迷,我將自己化作那飄飛的雪花,落入你溫暖的掌心,自此,溫柔如水;自此,是常常久久的追隨。 “如果相見不會太晚,我們就不會悲傷,和你手牽手,過得好簡單。若我有天不見了,或許你會比較快樂,雖然有萬般舍不得,也不願看你難割舍,我所能為你做的,隻有默默的祝你幸福。” 心底有幅幹淨美麗的畫,我願意相信有來生,去實現心底那幅藍色的畫。 你寬寬的肩膀,輕輕衝淡我悲傷的淚水,所有受傷的字眼,擱淺在唇上你吻的餘香裏。即使是殘缺的珍惜,我都沒有辦法去抵抗。隻是你有沒有看見,童話裏的天空在現實裏劃滿傷痕?藍色的。 因為你,我願意相信有來生。
幸福在飄
那一年,他還是開口說了那句話。
那一天,我第一次有了上當受騙的感覺。 從那以後的日子再也不像往常那麼波瀾起伏,隻剩下一片死寂和廢墟,連黑夜也滲透了寂寞。日子被套上了一把鎖,獨自守著悲哀。當然,很想自己如李白、蘇軾那些文人墨客般豁達一些,但,思緒剝奪了我自製的權利。早就把一句不知從哪兒聽來的話放在頭腦中備用——當一個人騙你的時候,至少他還在乎你的感受。也許是早就有種預感要承受一些極端的打擊吧。然而,這話還應當算是有一定分量的,起到了作用。現在回想,那也無疑是為自己受傷找的安慰的理由罷了。那句話不知是誰說的,我又是什麼時候記下的,隻覺得這句話太偏向傷害的人,而藐視了被傷害的人。 一句話,支撐了我又生活了兩年。 這是不相信幸福的日子。連從外界聽來所有感動的話語及事件都充耳不聞。我們算得上是不太老的一波人,同學們都在盡量充實豐富自己的生活,她們的幸福沒有打折,她們的青春沒有封鎖。偶爾照鏡子之餘,突然間發現17歲的自己,竟然老得不成樣。如今把自己關在了個人世界裏,猶如植物拒絕了陽光,沒有了光合作用,因此,開始發黃,隱沒了生機。我並不喜歡照鏡子,正如我不喜歡玫瑰花一樣。沒有其它特殊原因,前者主要是因為在我覺得一個長得不好看的人照鏡子多了,隻會給自己心理上多蒙上一層陰影。後者嘛,道不清為什麼,總是覺得不喜歡因此也就不愛。後來,走進了一家名叫“Promise”的店去做頭發。 在那裏說了一些必要的話之後就恢複了往日的沉默不語。一個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的大男孩幫我做頭發。我並不認為年輕代表實“你工作了嗎?”
“啊?哦,不,我還在讀書。我.我是不是看起來很老啊?” “很老?怎麼會用這個詞來形容呢?我知識聽說北方的女孩子比較成熟,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哦,那哥哥你——” “我20了” “啊!看起來沒有那麼大。” 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望著他鏡中移動的他,我沒有主動與他談話。可能是時間久了,我封閉了當初的主動與熱情。後來頭發定型之後,他出去了。在鏡子中可以看見他在店門口抽煙的背影。剛剛也從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種不單純,似乎充滿了事故與憂傷。連笑的時候,眉宇間也缺少那種挑逗的神兒。 今天不知怎麼了,我是剛換的手機,沒有幾個人知道號碼。據我所知一個個不知道號碼的人打來了一個又一個電話。後來,他回來了,摸了摸頭發就又做了起來。 “是你男朋友打的?” “不,不是。” “你在學校有交男朋友嗎?” “我?沒有。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以後嫁不嫁得出去都是問題哩。”“會嗎?你看你不是挺漂亮的嘛,等你放假了我再幫你燙發。”
“女為悅己者容,女為己悅者容,可我——”
我停住了後麵的話,繼續望著鏡中的他的動作,聽著思緒活蹦亂跳的節奏. “你為什麼不出來工作,讀書也沒什麼用,浪費時間。我讀書那會兒就是因為太無聊才不讀的” “也許吧,但讀書也不光是為了往後的工作幾生活,最重要的是可以提高我們自身的修養。這樣出來為人處事才不那麼窘迫。哥哥現在的工作我覺得聽好玩的,可以給別人設計發型,有一種成就感,我想這正如我每設計完一張草圖一樣,不是嘛?”
“是啊,但有時候會被客人罵,不過,你的確還小,你的想法好天真啊。” .. 刹那間,這時的感覺讓我聯想到一個畫麵:哥哥摸了摸妹妹的頭說她傻。似乎此時的feeling正如畫麵中所述相吻合。我有時竟會愛上這樣一個畫麵,好像是一個被嗬護的Angel整日浸泡在關懷的空氣中。 走出“Promise”,一切讓我覺得有種新鮮感,大概也是心理作用吧。做了頭發,好像改頭就會換麵似的。 從“頭”開始,記得在初二那會兒,由於貪玩成績一落千丈,我被分次抓去“批鬥”。後來幹脆換了一個發型,認為“從頭”就可以重新開始。如今,心中真的有一種愉悅感,陽光直射進我的心房。夜晚的靜謐充滿了詩情畫意,又開始欣賞每一顆星星。猶如漆黑的天空外麵是一個巨亮的世界,天空被淘氣的天使用針撮破了許多洞,射進了強光,在天空中閃爍著光束,便是這眼前的繁星了。 每個月我會回家一次,由於心情的原因,似乎路過了哪些車站店麵都不知的我,這次卻對周圍的環境特有心情。無意中觸到某個眼神被我掃描過後又返回原點,同時我被“Promise”門口的他叫住了,望見了一個綻放,這花名叫微笑,被觸動了,這感覺名叫幸福。微笑消融了冰鎖,聲音打破了玻璃門。他檢查了以下自己的“作品”效果,還誇讚了我在校服上的塗鴉。我笑了,這是一次非機械化的笑,雖然那種表情的幅度有些不適應,但還是釋放了愉悅與表情參加反應。他說讓我下午再來修一下頭發,我欣然地答應了。 走著,發絲飄在風中,好像一點一點的幸福黏著頭發在風中揮舞起了線條,一條條幸福在飄。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我雖然被書本敲詐了所有的時間,但還是給自己放了一個晚上的假,因為今晚是平安夜。後來,收到了他的短信:再過兩個小時你一定要吃蛋炒飯,但隻能吃飯不能吃蛋。如果你能達到蛋飯分離的境界,必能“剩”蛋快樂!如果你能把炒飯中的蛋,再變成完整的蛋,那麼“圓蛋”也快樂。我當時是笑得不亦樂乎,我的幸福發生了熱傳遞,連嗅到的風的味道都夾雜著幸福的味道。 過年了,我陪同學到處逛,遊蕩於世貿的很多家店。偶爾,我被對麵懸掛的一個個卡片吸引了。上麵是人們對自己所掛念的人的祝福,我在想如果有他的祝福該多好啊。我在那裏看了很久,我找到了那張卡片。 很快,我畢業了。
很快,就到了現在。他,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