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沒有了任何聲音,我聽不到我的呼吸,我聽不到我的心跳,不是的,我看到了
很多的人都圍著一張白色的床,表情很悲傷,床上躺著的是一個我在熟悉不過的人,那個人就是我自己。 他在那裏,臉上的淚水不停的往下流淌,我知道,那是他在為了我而哭泣。
“不要哭泣,我沒有走遠,我還在你的身邊。” 我輕輕伏在他的耳邊說著,他沒有聽到。醫生們在我的身體上手忙腳亂的做著什麼,可是,在看到一張白布把整個身體蓋住後,母親哭泣到暈厥,父親好像忽然老了許多,我知道,是我的離開讓他們這樣。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伏在母親的耳邊輕輕的懺悔,母親好像聽到了我的說話,她睜開眼睛,伸手想要抓住我,可是,她的手就這樣穿透了我的身體,她觸摸不到我的存在。 我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想去拂去他臉上的淚水,他也許感覺到了,他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我,我知道,他是看不到我的,我明明就站在他的麵前,可是,他隻能感覺到我的存在,怎麼也看不到我的。這一切我都知道……
愛很簡單
耳朵裏一直聽著《愛很簡單》,自從你離開,便沒日沒夜的聽著。想起你的一切一切,你的可愛你的撒嬌你的眼淚還有你的溫柔。可是現在,你是不是也對著另外的女生說著同樣的話,做著同樣的事。天冷時為她熱牛奶,打雷時為她捂耳朵,下雨時和她在雨中聽同樣的歌。你會不會想她想得哭,會不會在情人節為她放煙花,會不會在她的樓下對她說“我愛你”。 你,會不會,忘記,曾經你也為我做過!
一、我們的開始 每次別人問我和你在一起多久了,我總是說;三年。這時你總會小聲糾正說:四年。這好像還是不久之前的事情,可是這麼快的,你居然就有了新戀人。 還記得你跟我表白的事情嗎?月光如水夜晚,在學校外麵的出租屋裏,我們把頭伸向窄小的窗戶外麵,你緩緩的說著你學習的苦惱。你說你不想讀書了,想去流浪。那時我對你說:隻要你好好學習,考個好大學,我嫁給你都可以。可是,天知道,那個時候我是真的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你,隻是想幫助你。你驚訝的望著我,然後說:那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那是我們第一次牽手,我把手伸出窗戶外麵,你也把手伸了出去,然後我們就握在一起了。你的手心全是汗,我很狗血的跟你說:就牽個手,你至於這麼緊張嗎?你隻是傻傻的望著我笑。 從此以後,我每天幫你劃重點,給你寫鼓勵的信。你的成績也十名十名的往上跳,可是我的成績卻一落千丈。那一年是高三,我不愛你,卻付出了我最重要的年華。終於,老師找我談話了。我隻好跟你說我不能幫你劃重點和寫信了。你給我的回信是濕漉漉的,我知道,你哭了。第二天,我的桌上放著你送的文具盒,裏麵有全套的文具用品,忽然我就哭了,可是你不知道。
二、最浪漫的事 我幾乎要忘記你所有的不好了,我們在一起有這麼多浪漫的事,我隻記得你的好了。 那天,下課後下雨了,你沒有帶傘。我們在樓道下躲雨,可是路過家長和老師那麼多,我們隻好冒雨前進。在我租房的門口有很大一堆積水,我心想:完了,過不去。這時,你把小CD機放進書包,耳機卻還在我們的耳朵裏塞著。你忽然就抱著我的腰,然後把我提過了去。那時,陶喆的《愛很簡單》在耳邊回旋,你輕聲對我說:以後要是有過不去的水坑,記得叫我抱你過去。你知道嗎?就因為這句話,我對雨天充滿著情感,看見水坑,也總是會駐足停留片刻的想起你。
我們的第一個情人節。早上,情侶們都在瘋狂的送巧克力和玫瑰。我等到晚自習下課都不見你的禮物,以為你忘了,心裏暗暗罵你豬。回宿舍的路上,我聽見你叫我的暗號,心就雀躍起來。跑到操場,你在那裏等我。你跟我說要給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情人節,你做到了。你叫我站在原地等你,直到我看見滿天的煙火。我說紫色的煙花最好看,你卻說:傻瓜,每一種都很好看。可是我卻固執的說紫色最好。正當我們還在爭論的時候,聽見老師的吼聲:你們在幹什麼!我們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便各自跑開了。回到宿舍,你打電話過來說:傻瓜,給你的煙花你還沒看完呢。於是我就跑到走道上看你送我的煙花,所有的女生都在問是誰放的,太浪漫了。那個時候,你徹底滿足了我作為女人的虛榮心。 可是,我覺得最浪漫的卻不是放煙花那次。而是,在無數次放學後和你一起去倒垃圾的傍晚。紅霞布滿天,我們各自拿著垃圾桶的一邊,悠閑的向夕陽那邊走去。清風拂過我們的麵容,寂靜的校園裏隻有我們,世界仿佛隻有我們,時間停留在這一刻。真的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那樣走,沒有憂愁,沒有離別。
三、KISS 總是在黑夜裏想起你。有一次,你打電話給我,要我看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你說你在那裏。我看到了,你在那裏不停的揮著手電,畫著心的形狀。你在電話裏說:莫微,我愛你。我說:我知道。 第一次接吻是你小心翼翼提出來的,可是我不答應。我是基督徒,信耶穌,我的一切要留給我的丈夫。可是最後,你還是親到我了,你從後麵抱著我親了我的臉頰。你壞笑說:我親到了。我固執的說:沒親到。於是,你用雙手扳過我的頭,親了我的嘴。我生氣的跑到水龍頭下洗臉,你鬱悶的說:有這麼嚴重嗎?要不要涮牙啊! 某天,在教室的時候,同學們都出去了。你一定要抱抱我,我不答應。你苦苦哀求我。後來,我們把前後門都反鎖了,你抱著我,隻是緊緊的抱著我。當有人敲門的時候,我很害怕。你說:不要怕,有我在呢。你打開門然後我衝了出去。老師在我的後麵狂追狂喊,你站出來攔著他,老師問你那女孩是誰。你不說,老師還是問你那女孩是誰,你還是不說。你跟老師說你馬上叫你媽媽來學校,可是可不可以不說女孩是誰。老師不答應,你就跪下了。可是最後老師還是不答應,他說會告訴學校是小偷。你沒辦法就說:是木薇。你求老師不要找我麻煩,你馬上叫媽媽來學校。老師很驚訝,因為我一直是好學生。 我跑回寢室後,緊張得全身發抖。老師打電話給我說:木薇,你早點休息,沒事的。晚上的時候老師又打電話過來說:木薇,你睡了嗎?我說:還沒呢。老師就說:那你來辦公室一趟吧。走向辦公室的時候,你和你媽媽剛好走出來。你望著我笑了,用口型跟我說:不用怕。你走開很遠以後,突然又跑了回來。你伸出你的右手然後遞了顆糖給我,那是一顆心型的糖果,也不知道你在哪裏弄的。我已經記不太清最後是事情到底是怎麼解決的,可是我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當時遞過來的那顆糖。 說分手的事
高考結束了,我想我們也要分手了。地點是在你家。反正你們家是什麼時候回去什麼時候都沒人,爸爸在德國,媽媽當著官,很忙。我跟你說:我一點也不喜歡你也從沒喜歡過你。你很驚訝,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的,就是不讓我走。我怕你媽媽會突然回來,於是就說,我們出去走走吧。外麵夕陽很好,我們走著,你一直隻是追問:你真的不喜歡我嗎?我隻是說是的,是的,是的。經過學校足球場的時候,你跑到足球門那裏做死的把門往下拉,球門搖搖欲墜的。我要你不要那麼做,你說:讓我壓死算了。我生氣了很狠心的說:你去死吧,死吧,壓死算了。最後,脾氣發完後,你說去上網,要上通宵。我答應了,你這個笨蛋,半夜時你問我要不要吃東西,我氣籲籲說不要,你居然就真的隻給自己買了一盒方便麵然後吃著。一整晚你就在打遊戲,理都沒理我。我就坐在網吧的沙發上處於半醒狀態一直到天亮。離開網吧的路上,你還在不停的糾纏一個問題:你喜不喜歡我。你不停的問著,我當時很累,累
的要死。心想我要不說你就沒完,於是我就說:是的,我喜歡你。你開心鼓舞的說:就說吧,你喜歡我的。於是,你終於讓我回家了。 後來 上大學後,我們分隔兩地。你常常打電話過來說你想我,然後就哭了。這是我覺得你最愛我的一段時間,可以想我想到哭。後來你帶了一個女孩來張家界就是我學校這邊旅遊,在登黃石寨的時候,那個女孩突然就哭了。我當時不明白為什麼,可是現在我知道了。她喜歡你,可是當時你有一個我。 你還是和她在一起了,連你QQ的形象照都和她的是一對。你不再理我,電話也一直關機。我不敢打電話到你家,因為你媽媽不喜歡我。可是你的密碼為什麼還要用以前那個呢。那個aimwforever愛木薇永遠。我登你的QQ把密碼改了,然後又改過來。已經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在做這種無聊的事情了。 我不是要糾纏你,隻是我已經很愛很愛你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離開,是因為她的眼淚嗎?還是因為你不再愛我了?我給你發了一晚的短信,說我愛你。有四十幾條吧,可是你隻用了6分鍾就收完了,你回說:傻瓜,不用發了,我明白。你要好好工作,保重身體。我愛你。看完我就哭了,哭得氣壯山河。 你不愛她,隻是你必須離開我。你要去德國了,或許五年或許十年。你說我應該找一個合適的懂得照顧你的人結婚,因為以後你沒法再照顧我了。 你還說:我愛你。 終於決定分開,我沒法讓你留下來,也不願成為你的羈絆。我知道讓你出國是他全家人的夢想,我不願打破它。你愛我,這就足夠了,讓時間把這一切都掩埋吧!心中記得那份愛就好。以後我們會和各自合適的人結婚,過合適的生活,然後愛上那個願意照顧我們一輩子的人。 我愛你,所以我不再留戀。
默戎
有時候想結束一種生活,但就在這種想法裏不知不覺過了許多年。 老樓的走廊鋪滿斑駁的鬆木地板,每一腳踩下去,都會激起灰塵的氣味。我說,我的愛,靜默,美麗,猶如淚光。美女又咯咯的笑,清澈的聲音又讓我想起了默戎的那條小河。流水再次融進了我悠長的思緒。莫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我們時時保持一份淡定,去留無意。生活的美麗原本就在這些蕪雜之中。然而,無論怎樣,在這或悲或喜的日子裏,我都始終愛著你……一直到你把我忘記。平淡中隱約著一點銳疼,卻仍然守侯著那份久遠。眸光觸及的每個角落都是動人的溫軟。明暗的光影便輕籠了一袖透明的憂傷,淺淡的,涼薄的,仿若多年前二三事情,空結著愁緒。仿佛水湄的蒹葭陷於豐厚綿軟的淤泥中,沉耽舊夢,卻被這複蘇的湖水,濡濕了一季的蔥蘢。總有一種相思,彌漫在等待的窗前,這或許永遠隻是一個夢。融心淚於根,亦攜著心痛尋音而去,驚慌跳退。我們都在切切地翹首,但是,終有一些不舍,在魂靈間淺淺根植卻深深依戀。而後卻有了一份蒼勁,豐盈而厚實。沈念潔對我說,你的笑容燦若桃花,又漂亮又落拓。
現在的沈念潔已經開始有著老人的那份清醒與自若。公交車停靠過一個個站台,又繼續前行。我知道它可以帶我去很遠的地方。還有小小村落的燈火,在拂曉的光影裏隱約閃爍,那時候,我會把臉靠進沈念潔的灣臂,凝望著遠山。這就是我們居住的地方,貧窮卻依然意誌鮮明。即使是一個衰落的小鎮,人們好強的性情照樣可以操縱它的形式。這些鄉村的道路都不甚寬,有著平易近人的親切。表情淡定,沉默而孤單地行走,於是快樂的心在艱辛中逐漸安定下來。天空是清明的。透過茫茫的霧氣,我看見遠處終年青翠的青岡樹和綿延不絕的
高大龍脈。武陵山有著波瀾起伏的優美弧度,如此蒼莽而有光華,在曠野中散發微涼的芬芳。擁抱那些冰冷的大樹,把臉貼上去,卻感覺到暗湧的激情,無聲,卻洶湧。我盡力而盲目地生活。等待著走出信仰失落所形成的深淵。內心深處具有的那份嚴肅已經消失殆盡。我們生活的真實裏,自欺性的釋然或許就是一個不能再空的空洞。人總要有所期待,在那微笑的背後斂熄最後的焰舌,自傷,自吟。雨後的積水無處可走,盡管四處流串,終於至高而下,麋聚凹地,抵達宿命安排的終點。陽光再照耀。溷濁的水空明蕩漾,平麵上有煙花似的光亮忽暗。一刹那間,忽然現出大美好。沈念潔站在淺瀨的水的彼岸向我招手,水裏麵有枯魚迅然般亡失的流雲花影。好象置身色彩斑斕的童話,腕上纏繞著希望的翠綠。那些溫暖,一陣一陣。其中充滿了泡沫。可是愛給予我清醒。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溫馨中被打開。疼痛從心底慢慢湧出,混合鮮紅的意誌,一點,一滴。我憑借希望,信仰,努力使光亮不滅,然而它沒有散發過一絲光焰。 街邊的槐樹,兼蓄剛與婉柔,年年五月,吐露一次潔白清香的心事。天是昏暗的,樓群披滿了昏蔭的色彩。空氣裏流動著市井的氣息和很多的意味,空莫和熱切。我隻能將剩餘的時間埋在心底,背負著滿心的疲憊和希冀,繼續行走,一直到達盡頭。突然明白,相守隻不過是自己固執的堅持,作別才是自然。就在人流環伺的一角,太陽浸入淚水裏,情感奔流。得到者是癡想,從未得到者是失敗,隻有行進在路途中的人才是充實的。我們到了一個意大利咖啡店,點了兩杯Mocha和Latte。咖啡館地方不大,隻有六七張桌椅。左右兩邊牆上都貼著老照片。其中一張照片拍的還是某個畫家在此寫生的情景。客人都各自閑適的坐著,或手勢豐富地在討論什麼。既有悵惘,也有曠達,是內心的一場盛宴。我滿懷憂慮,心情低落,像屋簷的水嘀嘀嗒嗒地往下掉。似乎也沒有什麼和別人交談的願望。沈念潔卻喜歡和不同的有趣的人進行談話。餘華說,“過去的時代其實並沒有過去,它和我們的今天重疊了起來,它的存在並不是為了讓我們這些擁有著過去的人在回憶往事時增加一些甜蜜,或者勾起一些心酸,而是繼續影響著我們,就像它在過去歲月裏所做的那樣。”在沈念潔身上,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冷靜,內斂而孤傲。好像她的攝影作品中透露出的某種氣質,你可能說不上來其中隱約蔓延出的東西是什麼,但你卻能踏實地感受到一份安心,在不經意間便撫平了心中波瀾。但她不是一個幸運的人。她說,讓世界是世界,我安心做我的繭。累了我就坐在酒吧裏,一個人在角落默默吸煙,不同的是,常常有不少男人往我這兒看,目光中有種說不清的挑逗,讓你不由體會到某一類女人的艱辛。光線正好抹在她的胸部,那一對挺立的****像兩朵美麗憂戚的大花,花蕊飽滿。我們的生活也就是對峙。人存在的意義就像荊棘,不在於尖利的刺,而是嬌豔的花瓣。花瓣散落又遽然消失的蒼涼況味,每個人都體會過,懷舊在所難免。 雖然我們巫師以意欲的結果為幸福。但始終有一種無形的聲音,泅渡著一個靈魂。因為這是一個普遍失蹤的時代,我們都是自己的失蹤者。沿著吉峒河散步,晚霞中的紅色蜻蜓輕掠而過,翅膀斜裁一幅黃昏水彩畫,將沉睡水麵的漣漪都驚醒。我不知道,誤入的愛苑,會輕易惹上相思的愁怨。我和沈念潔很久都體會不透在夏天氣息裏翻滾著的愁思。然而,所有的夢想與企盼都化為一種淺薄,我得到的不是滿心的歡愉。孤獨的苗巫在黑暗中反芻著毒素,卻總以妖冶的綺色暗示一種異質的清醒。我始終蟄伏在暗區,執意揭穿著虛驕與邪惡。內心裏最黑的陰影,正如一把濁水裏的刀。我用手指在它的舌尖上尋找自己留下的記號。光從鋒刃淌過,留有一線希望,把水的反麵呈現出來。感傷彌漫出的狐疑氣味使每一滴血水從指尖墜落在土地上,發出豐潤的蕩漾之聲。守著一份如花的情懷,處處承念。這心的歸處已然安靜,淡淡以安,一恍惚,轉身已是天涯。安靜的生活,到是沒了生氣。總有那麼一種美麗被一些莫名的不安阻擋。那些痛楚會在寂靜的夜晚傾斜,無聲無息。似明月潛入水底,獨自沉靜。在雲淡支離的日子裏頭,心細如瓷。逐一份生活的幽然。於是失去了漣漪的心,蒙受著一層薄薄的冰涼,看不出絲毫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