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陣微風吹過,誌澤煞有介事地咋了咋嘴,自言自語道:“為什麼尋常果品自釀的酒朕就是喝不膩呢,才半天功夫,就想念那嘴裏回味悠長的香味了。”
誌澤口中所說的美酒,就是荀慧兒自己釀的酒,說來奇怪,據說荀慧兒自己釀的酒隻是用了普通的果品,並無什麼奇異之處,但誌澤似乎對此很是受用,仿佛宮中珍藏多年的佳釀都比不過。除了誌澤,眾人都沒有嚐過,因此關於這酒的傳說也越說越神,說什麼這酒的釀造手法和尋常的酒大相徑庭,就連荀慧兒也被宮裏的老媽子們吹噓成了可以和酒聖杜康媲美的釀酒大師。
正在為父兄擔驚受怕的荀慧兒正愁著怎麼討得誌澤歡心,為父兄減刑呢。眼看誌澤自己送上門來,這樣的好機會怎麼可能錯過,當即如同小雞啄米一般點頭說道:“皇上請稍候片刻,臣妾這就派人去取一壇過來,給陛下享用。”
就在荀慧兒跌跌撞撞地跑下閣去的同時,幾名宮人領著一個男子款款走了上來。看那男子的打扮,不像是京城中京官的裝束,雙手虔誠地捧著一隻精致的狹長木匣,神情莊嚴而肅穆。
“陛下,卑職奉揚州刺史楊大人之命,特來向陛下呈現一件寶物。”來者向誌澤鞠躬作揖之後,雙手呈上那隻神秘的木匣。
“寶物?”誌澤一臉好奇地湊上前去,將那蓋子輕輕一掀,雙眼頓時冒出光來。“果然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
誌澤的話吊起了眾人的興趣,隻是因為有木匣遮掩,誰都沒有看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直到誌澤小心翼翼地伸手將那物件從木匣中取出,眾人這才一下子恍然大悟,原來是一把看起來時間久遠的青銅寶劍。
根據以前學到的曆史學知識,我大體上能猜到這柄青銅劍的價值。誌澤小心翼翼地將劍從鏽跡斑斑的劍鞘中抽出,一陣寒光從眾人眼前閃過,想不到這劍居然全無鏽跡,誌澤的手指小心地劃過劍刃,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隨後在眾人的屏氣凝神的注視下,取了自己鬢邊的幾絲頭發,放在劍刃前微微一吹,那幾縷發絲輕飄飄的斷為兩節。
“好鋒利的劍。”誌澤低聲讚歎一句,底下的眾人也同樣嘖嘖稱奇。揚州刺史的使者見此情景,也有些飄飄然,話語中也多了幾分底氣:“前段時間,吳越的百姓建房打地基,無意間挖掘到了這柄青銅劍,春秋時吳越一帶製劍之法尤為精湛,隻可惜並沒有流傳下來的傳世佳品。刺史大人不敢私留,特地召集各地工匠,重新打磨鍛造,去其鏽垢,獻於陛下。”
“陛下英明神武,寶劍稀世罕有,正所謂寶劍配英雄啊!”得知這柄劍的傳奇來曆後,大小官員們不免再對誌澤美言幾句。誌澤似乎也對這柄劍很是滿意,拿在手裏把玩個不停。
“陛下,陛下,酒來了。”一轉身,荀慧兒氣喘籲籲地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個來回居然隻用了這麼短的時間,著實令人驚奇。荀慧兒正了正神色,捧著酒壺緩步走到誌澤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