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銘瑄不忍回答，鳳輕狂卻冷冷的倒出了事實。
現在知道，和進去後再知道有什麼區別，總歸是要經曆的！
“你的意思說，顧寧……很可能不是顧寧了？”
“沒錯，這是最壞的打算，還有第三種就是神誌不清，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誰。”
秦缺聞言，臉色變得更加慘白，最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眸光寒徹。
“不管如何，我都要救顧寧！不管是誰，隻要她活著就好，我隻要她活著！”
活著……就可以了！
……
此時的地宮，放眼望去，和上麵的宣政大殿簡直是一模一樣。
蘇尋看著顧寧震驚的模樣，嘴角不禁有些勾笑：“洛兒，喜歡嗎？我記得你當初可喜歡皇宮了！”
“所以……你打造了一個地宮給我？”
顧寧有些詫異的抬頭看著他，眼底閃過一抹感動。
蘇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禁笑道：“洛兒，隻要你喜歡，隻要我能給，我都會給你！”
“那……能不能把你的心給我？”顧寧突然揚起唇角，嘴角溫和的笑轉而變得十分冷冽。
蘇尋一愣：“你是顧寧還是洛菁華？”
“我是誰？我是你的洛兒啊！”說話間，手上突然多了一根珠釵，朝著蘇尋的右胸口狠狠地刺了過去。
“你又騙我！”
蘇尋臉上瞬間浮現震怒，一掌狠狠拍出，打在顧寧胸口的同時，那把銳利的珠釵也狠狠地刺入了蘇尋的心口。
顧寧的身子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上，然後重重的跌了下來，嗓子眼一甜，猛地吐出了一口渾濁的鮮血。
蘇尋那一掌，竟然將她的五髒六腑全部震碎。
他……終於動怒要殺了自己了！
顧寧雙手死死地抓住旁邊的柱子，勉強站起了身子，那倔強的身姿挺拔颯爽，絲毫不弱於任何一個男子。
顧寧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忍不住癲狂的笑了兩聲。
蘇尋臉色也是煞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流逝，但是這些痛哪裏比的上心愛之人的背叛？
“顧寧……為什麼？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
“蘇尋，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根本就不是洛菁華本人，你怎麼知道她……她是怎麼想的？你給我的記憶，一切都太過完美，沒有一絲瑕疵。這根本是你理想中的洛菁華，根本不是她自己想的！”
“洛兒愛我，這就是她想的！”
被人質疑，蘇尋臉上露出盛怒的表情，怒吼出聲。
顧寧不禁笑了，才剛剛扯動嘴角，鮮血就抑製不住的吐了出來。
好半天才止住咳嗽，身上的痛都有些麻木了。
顧寧氣若遊絲的說道：“如果，我說洛菁華沒有死，你會相信嗎？你說她死了其實她根本沒有死！”
她從懷裏將當日九華寺拓印的紙張拿了出來，然後用盡自己最後一縷內力，將它扔在了蘇尋麵前。
蘇尋帶血的手，顫抖的打開，上麵的字便跳躍在眼前。
“天地萬物，有始有終。既然能來，就能歸去！來此之時，就是歸去之日，勿忘初心，自然能回！”
是……洛菁華的落款，是洛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