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塘附近出現了一件怪事;每天下午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一個穿紅衣紅褲紅鞋的少婦。肩上掛著一個紅包,右手撐著一把紅傘,左手拉住魏青山的手。這山飄到那山,口裏喊道:“魏土地的屍體埋到那裏?伯伯叔叔們,審審大娘們行行好吧!誥訴我吧。魏土地的屍體埋在那裏?叫聲甚是淒涼。”整整鬧了四十九天,搞得大漁塘方圓幾十裏路陰風慘慘。太陽未下山當地人們關門閉戶。
何雲霞見限期已到,還是沒找到魏青山的遺體。如何吃罪得起。心急之下拉著魏青山的手飄向千家萬戶。路過一家門前,聽見屋裏傳出悲痛的哭聲。何雲霞道:“土地兄,我們去看看是這麼回事,我們從則麵窗口上進去。大門有門神看守,我們從側門進去。”何雲霞拉著魏青山的手從則麵窗戶上鑽了進去。進屋才知道胡家大小姐去世了。胡夫人哭得死去活來。何雲霞大喜,也顧了什麼是後果。抓住魏青山的手,硬將魏青山的魂魄逼進胡大小姐的屍體。
胡夫人正哭之間,見女兒臉上的朦麵紙掉到地上。夫人穩住啼哭,上前看見女兒麵色如生,再用手探其鼻息,覺得稍有微微氣息。叫道:“她爸,孩子有氣了。”胡老爹道:“你悲痛昏了,息了氣已經一個時辰了,還有氣息。”夫人急道:“你不信,過來看看就知道了。”胡老爹急忙走過去用手一探心中大喜,說道:“是!是!真有氣息。”夫妻二人大喜過望。胡老爹:“蒼天有眼,不負良善之家,還我女兒。”過了半個時辰,胡小姐睜眼在亭屍板上坐了起來,東張西望。胡老爹,胡夫人高興之餘。特別是胡夫人對於這個女兒是她的命根子。胡老爹原本是一個光棍,一個光杆司令。中年後發富,才娶妻成家。胡夫人比老爺小二十多歲,生有一兒一女。兒子還不到十歲,皆為掌上明珠。見女兒醒來如何不急動。便撲上去擁抱女兒。小姐見有人擁抱,說道:“不可以,男女受授不親。”這下可把老爺夫人驚呆了,女兒是活了,但說話的聲音和語氣變了。過了好久一陣,老爺才道:“這,這是怎麼會事情?”胡小姐也沒好氣說道:“我想問,我怎麼會到這裏,我要找大戲班,怎麼走到這裏。”說著便爬起來出門去了。
夫人便要去追,老爺拉住道:“別追了,她已經不是我們的女兒了,隨她去吧。”胡小姐一路踉蹌打聽大戲班。路上遇上一個扛鋤頭的老農民,上前一問說:“大哥,你知道大戲班搬到那裏去了?老農抬頭一望,驚呆了。剛才明明是一個中年男人在問我大哥,抬頭怎麼是一個女孩。老農道:“你是。”女孩道:“哦,我是魏青山,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大戲班,不知搬那裏去了。”老農心中一驚,糟糕今天是活見鬼了。哦,你快去。四平山正唱大戲,請的正是你們大戲班。”小姐道:“謝謝!”便自去了。老農卻半天才回過神來,看著遠去的背影。天那,我今天遇上活鬼了。回頭就是一趟,跑回家裏,把被子頭腳全捂上,連大氣都不敢出。
四平山大戲班正忙著唱一出大戲。何為大戲,何謂小戲。小戲是演唱的是古今故事。大戲的訂單少之又少。是鄉間那裏出了惡鬼,那些紳良大戶為民除害。經過商量捐出很多錢糧請戲班唱一出大戲,大戲的演技不講究。主要是戲班裏的長教,道法有多高,是否能驅邪捉鬼。
大戲同小戲一樣是有故事情節,時間長要演四十九天。故事說的是民間一少婦劉十四娘,吃長齋修身,經不住葷醒的誘惑,私開五葷。人不吃齋神不怪,吃齋如何又開齋。劉十四娘犯下清規戒侓,少年夭拆。死在陰間受盡酷刑。十四娘的兒子木蓮知道了,木蓮乃人間至孝,聽說娘親在陰間受刑。為了救娘親,大鬧地府。跑到陰間豐都城,聽說娘親關在鐵圍城,木蓮用明珠錫杖打破鐵圍城。放出豐都陰山圍城八百萬餓鬼,後來便有劉賊(張獻忠)洗川之說。木蓮打破鐵圍城沒有救到娘親,劉十四娘被閻君一杖挑到血河裏坐血河。木蓮聽說娘親在血河受罪。忙趕到血河口,看見鮮紅的血水淹沒娘親大半個身體。木蓮一怒之下,府下身軀連吸三口。喝一口,血河降一分。喝兩口血河降了二三分。木蓮喝了第三口,血河下降萬丈深。閻君也怒道:“我不信木蓮,你一人間孝子,有多大的本事。把十四娘輪回到犬胎,成為一隻小犬。木蓮在也不知娘親的去向。木蓮無賴隻得問十殿閻君轉輪王,到底要我這麼做,才贖我娘的罪。”轉輪王道:“你是大孝子,你該誦經超度,可也贖去你娘親的罪惡。”從此,木蓮出家當了佛門弟子,每天為娘親誦一卷經文,也敬孝道。木蓮的經從不離身,人到那裏經書就揹到那裏。半年後的一天,木蓮僧在路上碰到一隻小犬,小犬眼中流淚。木蓮僧知道是母子見麵了。木蓮找來一副籮筐,一邊裝經書,一邊載母親挑著走。是方便多了,可是經書在前,背了母。母親在前背了經。隻有排著挑,排著挑擔道路行走不便,木蓮恨道:“柏樹敢擋路,一刀兩段永不生。棕樹敢擋路,千刀萬剮留其心。桐梓敢擋路一刀砍了絕其根,桐油不能點佛前燈。菜子敢擋路,千撞萬榨點天燈。”由因此故事曲折,情節淵源流長,故事不在此著中,不提也吧!閑話不談,且說大戲班正忙裏忙外布置戲景。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客人對大戲班的一切事務和每一個人都很熟。戲班裏卻沒有一個人認識她。但對於這位不速之客該這樣稱呼、因為她是胡小姐的軀體,魏青山的精神。說話的聲音,說話的份量,其它一舉一動跟魏青山沒有兩樣。筆下不提無知的胡小姐,她是被利用的軀殼。魏青山才是這個軀體的主人。魏青山招呼師傅,長教,班主,師兄,師弟,一班的姐妹們全都打招呼。可是魏青山覺這些人無仁無義,沒有一個人熱情接待自己,先招呼他們,卻一個個學豬叫。還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魏青山氣不打一處,說道:“我在大戲班裏呆了十幾年,才兩個多月不相見,班主師傅不認魏青山也就罷了。我在弟兄姐妹麵前也不是很吝嗇,小化小費我從不分你我。那時的魏青山個個都認識;真是人在人情在,人去人情空。情義如黃曆,翻過去的一頁已經無用了,不複在回來。”魯長教怕事情弄糟,搶先說道:“青山你聽我說幾句。”正是;幾句言語似鉤線,再釣一翻事非來。魯長教對魏青山說出幾句甚麼話來。請看下節。二,長教道:“青山你回來我們高興,大戲班的門你隨便進出。隻是事情有點蹊蹺,叫我們如何接訥你。”青山道:“我有何蹊蹺請長教明示。”長教道:“青山你從那裏來,回到那裏去。回去以後用鏡子照一照,你會全明白。”魏青山向長教拱手,說道:“謝謝長教指示”回過頭便從原路回家。胡老爹見女兒回來,帶著一臉怒氣,不知要發生什麼事。自己手心捏了一把汗。夫人卻眉開眼笑,要去擁抱女兒,被胡老爹死死拉住。魏青山走進內房見疏妝台上有一麵梨花鏡,順手拿來一照。不照則己,一照大叫冤屈:“我的天那,這麼會這樣?”忙把腳翹起來一看,三寸紅秀鞋。把鏡子摔得粉碎,一怒之下,氣衝三焦經,兩眼一黑在也沒有回過氣來。魏青山魂魄在一次離開軀體。魏青山又跑到城皇廟,那些鬼差們叫道官司客來了。魏青山直入公堂。正好張城皇還未退堂,堂前正跪著何雲霞。青山也跪下痛哭道:“何雲霞你太過份了,將我人生作兒戲,讓我在人世受盡恥辱。”張城皇道:“魏青山你也別怪何雲霞,隻要何雲霞找回你的遺體,還你命來有何不可,我寬限兩個月時間。”魏青山得理不繞人的說道:“我不服。菩薩偏護何雲霞。”城皇道:“魏青山你要如此說。你們的事本城皇亭止調解,我把二位送往豐都,十殿閻君自有公斷。不過天意在內,我也不便點破天機。”回頭說道:“李夏,韓雙二位把何,魏二鬼送往豐都,自去辯白事非曲直。退堂。”兩個鬼差路上也沒有虐待魏,何二鬼。白天山林修息,夜晚趕路。三天到達豐都鬼城。兩個鬼差也無心逗留,因為攀上兩個窮鬼,反而陶錢管魏,何二鬼吃用。這種差事誰都怕攀上,即攀上了,就要趕快了差。二差把二鬼帶進殿門,兩個石獅子咆哮著要錢。李夏道;‘不得無禮,魏先生是未來的JA縣第一山的土地神。我這裏有幾個銅錢,說著便從衣袋裏抓了一把乾隆通寶,兩個石獅子裂牙裂齒樂得笑了。殿門早開,四人進了一殿。秦廣王正忙著處裏公務,積善之人直送十殿轉輪王處。積惡之人押到五殿受罰,等秦廣王處理完畢。韓,李二差才呈上公文交割。秦廣王看了行文加也批複,叫吳判抄寫一份存入檔案。秦廣王笑道:“城皇就是城皇,真是菩薩心腸,文中替二人說好話。二位還不領情,其實二位的糾分並非大事;何雲霞你不該把魏青山陽魂付陰體,對魏善士打擊不小,你就向他陪一個罪,去找回魏善士的遺體,此案也就結束了,本王也不為難你們。”何雲霞道:“我沒有罪,魏青山害我在先,毀了我重生之路,我後悔當時沒有誥他的陰狀,用法侓討回我的公道。憑什麼他可以回到人世,我就連水飯都不能討一口吃。這樣對我公平嗎,我不服。”魏青山道:“我不管你服不服,你應該受到嚴懲,隨便戲弄他人的人生。必須還我命來。”秦廣王道:“你們各執一理,互不相讓。我支持你們上訴。去吧。”二鬼到第二殿,楚江王道:“我維持張城皇的調解意見,兩個月何雲霞找回魏善士的軀體,也就結案了。不服,本王支持上訴。’何,魏二鬼到三殿宋帝王。四殿仵官王都維持張城皇的調解法。何,魏不服,二鬼又鬧到五殿要見閻羅王。二鬼來到閻羅殿,隻見殿門大開,殿裏殿外人來人往。不過在這裏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押著人的公差。另一種是被押的罪人。兩個走進殿內,隻見奇形怪樣的行刑鬼差,執著受過刑的人上堂發落。那情景慘不忍睹,特別是判入獸類,禽類的人先抽筋,後剮皮,血淋淋身軀回跪殿堂。有的賜給豬皮一張,有的猴皮一張,有的羽衣一件。這些東西一裹上身,便皮肉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