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話說秀忠師徒正談論人世間作人最難,因果禍福都從口出,百病叢生皆從口入。突然,隻見天池綠水翻騰,從水中飛起一個水怪,象一條青白飄動的綾帶,秀忠來不及看清,就被一團黑色雲霧複沒,黑雲輕輕飄過天池閣就雲開霧散,天池閣草地上多了一個怪物,隨著嗚......一聲長吟。秀忠這回看清了,此物牛頭鹿角,鼻大眼盹,蛇身鱷腿,黑魚尾冀,背青腹白。
楊爺道:“這就是青龍,其它幾位馬上就到。”
果然一聲龍吟過後,從南山飛來一隻雪白色的大鳥,那鳥十分怪異,著地兩翼變成前腳,身長一丈有餘,兩眼血紅外露,眼球大如小碗,紅嘴小似指頭大,嘴尖利如針,全靠呼氣吸氣發出聲音,聲音卻幻化萬千。這東西鳥頭鴨腳,有翅有羽,應該是朱雀。
隨著天池對麵又是一陣急風吹得樹葉唦唦發聲,隻見一個斑蘭花白的東西從天池對麵南林奔出來,從天池南岸一縱,越過天池流星般的躍到天池閣上。秀忠明白這是師父所說的白虎。
這時隻見天池水卷起一個個漩渦,到天池閣岸邊爬上天池閣來。秀忠卻吃了一驚,這隻黑龜大得驚人,它每行一步,地下都得震動一下,伸著一個八九尺長,水桶一般粗的頸子,麵目卻特別嚇人,好象那獅子頭黑豬的麵孔。
青龍,白虎看見黑龜上岸,便左右迎接,朱雀翔舞,它們好似在熱情的寒喧。秀忠明白了,那黑龜才是真正的老大。朱雀一邊翔舞,一邊吸喧,吸喧,呐哪吸喧啦啦咯囉。其它怪獸聽朱雀一陣怪叫,都一齊朝著楊爺師徒很禮貌的姿式:龍降,虎伏,雀點腦,龜垂頭。又是一陣龍吟虎嘯龜鳴玄武叫。
楊爺道:“我們被朱雀看見了,它跟幾位說恩人也在這裏,現在是歡我們加入它們的聚會。忠兒,現在就與它們見見麵,多施一些感情,以後不管你上山下水都得到它們的保護.。”楊爺在前向它們拱拱手表是還禮。楊爺找一個上有樹冠遮蔭,下有淺短戎草的地方坐下觀看它們表演;隻見“龍噴雲霧,虎吼天風。朱雀舞蹈,玄武戲水”。它們聚會很是開心,鬧了半天朝楊爺敬了一個禮“點點頭”。然後各作鳥獸散去了。秀忠心裏象舂米一樣,憧憧跳個不停,說道:“烏龜我看見過,沒見過這麼大,這麼嚇人的黑龜。這幾怪物對楊爺卻是這般恭敬,你們是怎樣交上朋友的?”
楊爺道:“說來話長,這四種神獸人世上隻是傳說,沒想道這千山有此神物,我們師徒都有如此的緣份,親眼目睹,也不枉人生一世。我到千山第四年間險些命傷黃泉。剛到那年我正滿六十六歲,比起一般人,我的心態還認為自己年青,不服老。丈著一身絕學,還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對這小小的千山,毒蛇猛獸,山精鬼魅還沒有放在眼裏。況且仗著一身膽量闖進這世外桃園,美麗的人間絕境,且能放過。每一個山蠻都想探一個究竟。奇怪的是,有一天中午我想到南山林獵兩隻山雞打牙祭。突然聽見南坡雜樹林裏“嗖噗”一聲二響,次後不到半時刻又是“卟”的一聲就在也沒有動靜了,當時我以為來菜了,因為樹蔭濃密,林子裏看不了多遠,便小心怡怡搜尋過去。除了看見一隻死熊,其它什麼也沒有。而起這隻熊好象受什麼驚嚇,剛死不到半時刻,熊體尚溫。體形卻已經幹枯,但又不見一點傷痕。隻有背脊上滴有一點鮮血,血旁有一個小孔,這個小孔已經閉縫了。若不細心很難發現。我又用竹釺去試探才證實了被什麼東西叮進體內吸幹了血液。第二年發現一隻花班豹跟上年遇見熊的死因一樣。第三年是一頭野豬。這三種龐然大物離奇的死去。那麼這吸血怪到底是什麼角色,有如此厲害本事。我心裏也有幾分恐懼,若不弄清這吸血怪的底細,我住在這千山就危險了。好在我有一部難得的古書,名叫‘萬物記載錄’上麵記載世間動物,植物兩大類的圖形,名稱,生活特點,生長,消亡,凶性和弱點。第一我將植物排開,植物沒有功能殺死這樣大的猛獸。就是食人樹也隻是一種傳說,就是真有食人樹也隻發生在同一地點。那麼隻有動物之類去查閱,動物又分爬行部,奔跑部,飛行部,跳躍部,鱗甲部。我翻來覆去看了幾遍,都不符合這類殺手。我百思不得其解,從來沒懷懝過飛行部。我覺得已經無從查起。有一天,無意拿起飛行部,一下翻到食血殺手朱雀:“朱雀,鳥頭,嘴如吸筒,紅眼紅足,羽白似雪,站在樹枝上象白鷹,著地象兔子,雙翅變為前足,飛行時展翅衝天,收羽時快如閃電,捕獵時兩翅尖足甲彎如鋼鉤,成為有力的捕助手。它以吸血為食,每年進食一至二次,其於時間以休眠為主,壽命及長。它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每五年要換一次羽毛,它更換羽毛與其它鳥類不一樣,一個月之內全身**落光,要三個月後才有逃避能力,半年方才羽毛豐滿複原。在換羽毛期間,找一個溫暖的洞窟密封起來,躲避世間一切肉食動物。第二怕折翅,一但斷了翅膀又成為其它動物的食品。’人就是這樣,你心生愄懼的東西,嘿,它偏要上門找你。這就和兩個人在背地裏說他人的長短,正說之間第三者就來了。這叫‘說鬼招鬼,說賊招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