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馬幫隊長說道:“老板!要不得。我們馬幫隊其實就是走鏢一樣,前麵的路並非清靜。按老板預計至少行三十裏,在這三十裏路內正是五鬼,四神打劫的地方。我們接這趟馱運也不容易,明說有警方護行,他們護行費是少不了的,人不會來一個。老板自備一些家夥,警方雖允許。一條槍大米要花十幾擔,子彈也要幾升米一粒。借警方名義嚇唬嚇唬剪經賊還可以,像四神,五鬼這些幫匪誰也沒見過。他們沒有巢穴,白日煙消雲散,渺無蹤跡。專劫大買賣,民團警方也把他們無賴。像楊老板這樣的生意馬幫兩年沒做到過,一百多匹馱馬是十分的招搖惹人眼紅。他們這些亡命之徒豈能放過,我看別去招惹他們,還是白天行走安全些。楊秀忠道:“不是我要急著趕路,六月天氣說變就變。萬一下起大雨,數萬斤鹽就泡湯了。所以我們必須趕路,我才不管他們有多少神,有多少鬼。我們隻好賭一注讓他們神不知,鬼不覺悄悄走我們的路。“
楊秀忠是什麼樣的人,預知這些四神,五鬼不會放過這批貨。楊秀忠走過的路已熟記於胸。他這個人就是一個怪人,遇事從不考慮自己如何應付;想的是假設自己是對方應該怎樣才能劫取這批貨,什麼地方,什麼手段,怎麼劫取,怎樣去來要思索幾遍。今夜的旅途經過反複推敲,沿途隻有兩個地勢適合賊人下手的地方。黑鬆林不在今晚行程之內。有一個地方不知什麼地名,地勢幽靜,兩邊都是柴山,當中是一個夾山深溝。就在溪溝旁邊一條大路,這段路長,離客店人家又遠,別說一百十匹馬隊,就是在加兩個這樣大的駝馬隊,遭到搶劫也無人知曉。秀忠敲定後,對馬隊隊長說道:“你隻管吆喝馬隊,遇上棒客,我自有辦法隊付。”
土匪是幹什麼的?他們的消息非常敏感,在自貢就有他們的人踩底,消息早傳了總部。總部老大天神聽到消息,手摸光頭嘿嘿笑道:“這就奇怪了,這頭肥貨竟然是才出道的年青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
地神道:“以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敢如此招搖。”
天神道:“我看沒那麼簡單,這兩個書生到底是什麼人?踩底還不夠,別上了官方引蛇出洞之計的當,或側這兩個人大有來頭。”
地神道:“別管那麼多,不管他是什來路,已經兩年多沒做過大生意了。”
天神道:“好吧!山神通知各路弟兄齊集大山彎有生意要做。路神去打探虛實。”
四路賊盜共有七十多人,有二十幾條硬火長槍。四神和幾個領隊的配有短槍,其餘配有三十幾把大刀,個個都是壯漢,聲勢的確浩大。這些人雖然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有一點他們是一致的,就是不聲不響埋伏在大山彎的兩邊的樹林裏,各隊伏兵是很有默紀的配合。可惜,他們的安排與楊秀忠想象暗合。
七十多人也夠心苦,用雄黃酒泡過的綁腿把小腿和腳纏了幾層。是因為地勢冷寖的地方,蛇蟲也特別多,它們也受不了悶熱,晚上九至十一點出洞乘涼。還有就是冷寖的地方露氣也大,人容易感冒,他們統一戴上博士帽,以避寒濕。靜悄悄的伏在林下荒草中守株待兔。等了大半個時辰,來是來了,有點不盡人意。來的是一個人,那人手中提著一個大包袱,在大路上狂奔如電,直到象鼻嘴,瞬息奔上嶺來,把那包袱扔到幾個人後麵草叢裏。來人卻不知去向。楊秀忠的想象沒錯,在這個象鼻嘴上是一個打劫指揮場所;前後左右的伏兵都可以看清這裏信號行事。天神,地神,山神拔槍防預。來人實在太快,還沒看清什麼樣的包袱扔下,來人已去。那扔下包袱從草上站起來,地神看清了,問道:“四弟怎麼是你?”
天神急道:“四弟這到底是這麼回事,是何人把你扔到這裏?”
路神道:“大哥叫我觀風,風緊啊!我在前麵山溝出口貞探,看見大隊馱馬進入溝口,我便回身施展輕功往回跑,正跑得呼呼生風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從背麵抓住衣褲提了起來,就在那一瞬間,我未反應過來就被點了穴道。他一邊奔跑一邊說話,他說這大山溝共有四處可也伏兵,但也超不過一百個人。象鼻嘴是指揮全局的好地方。你們的頭就在那裏,我就送你到那裏。你給你頭說我楊某的東西別說拿,就是看都看不得。我走前麵來是收實你們,你們的頭兒我還是給他們留足麵子,不點他們的穴。等他們看看我的馬隊是怎樣走過這裏,如他們有異心,不通情理,不賣我的人情;我的奪命錢可不吃素的。我不吹牛,你那四路伏兵最多時間一刻鍾,全部搞定。有一點,我不會傷害他們。今天隻是隔空點穴,一個時神後自動解開。休說你幾十個人,就是二三百也不是我的對手。你們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五丈之內不管什麼動物我的奪命錢照樣割斷它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