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蕭震庭道:“這是一種最好的方法,一切費用我給你辦理。”
蕭震庭又說道:“吳傑雄死因不明,法醫為了糊弄說是用草紙寖濕塌住口鼻閉氣而亡。”
秀忠道:“不難解釋,法醫說漏了一點;吳傑雄先中謎香,暈倒後才用濕紙閉氣而死。謎香一般不留殘毒半個時辰自會消失。”蕭震庭見秀忠神思敏捷,暗想,他定能破此案。秀忠問起吳傑雄家的地址,吳夫人的來曆,目前什麼工作,原籍是那裏人氏。
蕭震庭道:“個人的簡曆要列入專案調查,不是親屬無法了解。莫非你懷疑他的夫人?”
秀忠道:“沒有根據不好說是與否?不過我還真希望從那裏打開缺口。”
蕭震庭道:“秀忠這樣說,必有你的看法?”
秀忠道:“蕭局你想,一個一方成名豪傑腦殼裏不是裝的豆渣,又不露痕跡的被人害了。況起吳傑雄是一個老偵探,什麼樣的案子都見過,應該參透很多自我防衛知識,然而不聲不響的離奇死亡。一個身懷武術絕技的人,應該是什麼人可以對他不提防?當然是身邊最為親近的人。”
蕭震庭笑道:“秀忠你呀!思維別出心裁,這是與他人不同之處,往往收到奇效。”四個人聊到半夜,雷豹道:“二弟,蕭局明天要辦公事,我們不能在這裏久打擾。”
秀忠道:“大哥說的是,我們弟兄告辭了。”
蕭震庭道:“明天我把你們的職業證書辦下來,你們在春江茶樓等我。”
秀忠道:“差點忘了,這件事極其重要。明天下午大哥到春江樓等蕭局,我和三弟溜大街,找出一些破綻。”
次日,秀忠對董彪說道:“我們今天造訪吳家大院。”
秀忠,董彪打扮成郊區菜農上市,找到南街子第五巷(吳家巷)巷裏七彎八拐數十戶人家,大多關門閉戶。弟兄二人在巷裏轉了幾圈,隻有三十二號大門上有一副喪孝白對聯:左聯是“乘鶴歸西,早登極樂。”右聯是“飛升天堂,名標仙籍。”門內清靜悄悄的。秀忠料定吳府家裏無人在家,秀忠見走了兩圈知是一個胡蘆巷,弟兄二人從原巷回到大街。巷口對麵有一茶館,店麵上掛有一副匾對,上聯是:“清泉往來飛瀑,濃濃茶飄香。”下聯是:“人群去回流動,欣欣客滿堂。”額匾上提為;“香茗茶園”這裏生意好,離水碼頭近,碼頭上有個大客店。南來北往乘船的客商都住在這個方便旅店,大多客人上岸就登記住了號,常常到香茗茶園飲茶聽評書。
二人見堂裏客位已滿,街簷上有四張茶桌,隻有一張茶桌被一老頭占了一坐。楊秀忠在老頭對麵坐下,董彪坐在背靠茶房,麵向吳家巷。在這裏南大街上下看很遠,北麵下視力穿透案邊竹木看見江流。弟兄二人注視吳家巷進出的人,茶衝第三開時,看見一個美婦人,手裏拎著一個提籃,籃裏裝的是菜,是什麼菜看不清。不過她回頭望了一下茶館這邊,秀忠卻看得清楚,此婦人好麵熟,貌美若仙,一時想不起那見過。那婦人隻望了一眼,又回頭進巷子去了。行走腳尖先著地,步覆輕盈,急步腳後跟不著地。秀忠看見暗自心驚,此人是輕功行家,長年飛行養成的習貫,比起自己也次不了多少。應該不會是吳夫人吧?秀忠道:“三弟,我們下午喝茶時看見提菜籃的女人沒有?”
董彪道:“二哥,你是不是看見人家長得漂亮你就懷疑她?”
秀忠道:“三弟有長進,幹這一行兩種人才有資格受到懷懝,間諜人員都是英俊聰慧沒有傻子,由因這樣的人就會兩種偽裝,一是美麗,一是醜陋。女人最容易靠近要害部門,況起女人愛美是天性使然,愛選前一種。男人就愛選醜陋。如補鍋,剃頭,乞丐,皮匠,賣藝等等來掩護自己。而且這種不是人人都可以訓練得成,可以說是萬中覓一。七情(喜,怒,憂,思,悲,恐,驚)不露於言表,萬事蔵於胸中。三弟你要把吳家巷盯緊,進出的人要詳細觀察,若遇上殘弱強梁四種人更要注意。三弟你盯白天,我盯晚上。”
董彪道:“這樣可不行,會浪費時間,這裏交給我和大哥。二哥細心,你可以全城暗探。大哥和我都是粗人,接受任務還可以,分析案情我都是外行,大哥更是門外漢。”
秀忠道:“好吧!吳家的事就交給三弟你和大哥,我可以從其它方麵入手。”秀忠打扮成幫客人挑行禮的棒棒,一根扁擔,兩條綁繩,綁繩挽在扁擔上。一天到晚這條街轉道那條街,這一個碼頭轉到那一個馬頭。秀忠一連幾天還是一無所獲。一天下午走進一個岔街,直走到近頭,才發現到了江邊,是一個水碼頭。秀忠回頭走不多遠,就有人趕上前來,大聲呼道:“喂!搬運的,我這裏缺人手,來幫幫忙。”秀忠道我是懂規矩的,碼頭自有專工承包,不便搶人家的飯碗。”
那人近前說道:“老弟別急著走,我就是幫頭。老板急著卸貨,兩三個碼頭同時卸貨,是人手不夠,老弟你幫幫忙,隻要你喜歡就在我碼頭幹不會虧待你。”
秀忠回過身,見是一個滿臉冉須的彪形大漢,麵帶凶相,說話中聽,秀忠便答應下來。秀忠跟漢子一起上船,那人說道:“每麻袋是一百五十斤大米,扛一袋單百銅錢一個。”秀忠見那碼頭搬運工果然厲害,秀忠氣力大,扛包卻是外行,從肩上反手抓住兩個麻袋角,完全靠手力拖住一百多斤。他也不落後,還是尾追同行送到庫裏。秀忠按東家指定位置把米袋堆好,才輕鬆抬頭,庫裏隻有兩個人,一個老頭大概是東家,另外一個人必然是西家,二人都拿著紙筆在清點袋數。秀忠見到西家麵熟,竟忘了在那裏見過?正是:十年前,未曾切磋相較量;今日起,便是生死敵鬥人。二秀忠突然想起梁百萬每年要推數十萬擔大米下重慶,此人正是梁家大院的總管,護院教師白雲川。聽雪燕說過押送糧貨都是白總管超辦。秀忠心中一陣狂喜,是因為聯想到白雲川會使東洋刀法,而起一百四五十人,就有三十幾人把東洋刀使得慣熟。第二,更搞笑的是吳家巷看見那婦人竟然和白雲川一模一樣;白雲川隻多了嘴巴上下的胡須,兩三根痣胡,頭發是推的中山發形。在旁人是看不出來,要想逃過我楊某的眼睛,除非你不是偽裝。隻是那婦人是不是吳傑雄的遺霜還不確定,如果查來屬實,這個案件就有入門頭緒。秀忠一邊幹活一想這件事情,越想越興奮,越興奮事情越想越複雜。幹到天黑米袋才運完,工頭說道:“兄弟總共搬了一百二十三袋,有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