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秀書生尋茬講事非,蘭杏子舍生毀物證(1 / 3)

一楊秀忠看看天色,已是冬月轉初,太陽快要偏正南,大約十一點左右,詁計白雲川還在雲霧山中。便轉身直奔雲霧山來,到了山上找到兩山銜接處的崖下有一洞窟,走進石窟內麵什麼也沒有,石壁上刮去一片新痕跡。秀忠知道還是來晚了一步,白雲川已經下山了,她不敢在山中滯留,雲霧山霧霾濃罩,山中有巨蟒猛獸。秀忠回頭下山往重慶舊路追趕,走了二十多裏路也不見白雲川的蹤影。正好路邊有一客店,不見客店還好,見了客店覺得又餓又疲倦,便到店裏炒了兩個菜:一個回鍋肉,一份魚香肉絲,一份菜湯吃了一頓便飯。人在餓了的時候心裏焦燥,吃飽了人又懶起來了不想動“飽懶餓心焦”這句話一點不假。時間也不早了,秀忠佃了一個單間,討了一桶熱水洗了一個澡。由因一個通宵未眠,白天又來回奔波,把門閂上睡了,秀忠睡得很沉,醒來已過半夜。起床撒了一泡尿,又上床複睡到東方發白,被店主人的一陣叫床聲驚醒。

店主又跑到單間室叫道:“客人,客人起床了。早點已好,正好熱吃。有付油包子,白糖包子,饅頭花卷,油條豆漿,赤豆稀粥。”

秀忠起床洗臉,漱口己罷。到客堂覓了一張空桌,拖出一條長櫈子坐了,叫道:“付油包子來三格,赤豆稀粥來五碗。”就在這時另一個人也在桌子對方坐下,要了三碗粥,兩格白糖包子。

秀忠心裏一陣興奮,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梁家大總管白雲川。白雲川一邊吃,一邊瞅楊秀忠,心想世間上竟有這般美麗的男人,不會是傳說中的川南秀書生吧?楊秀忠平生做事謹慎,怕白雲川看出什麼端疑,隻顧自己吃早餐。兩人吃過早點,還了飯錢,一起出門上路。秀忠認得白雲川,白雲川卻認不得楊秀忠。

有一點卻知道,重慶調來了一位高手,外號叫‘粉麵書生’又叫秀書生的人來到重慶破一宗謎案。二人一前一後朝沙坪壩行走,白雲川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人一話多必然有一失,隻有三緘其口,忌諱與陌生人答非白交談。楊秀忠卻不同了,要找的人就在眼前,暗下殺手又不是楊秀忠的品行。至少要對方心服口服,方是君子行經。即然要破案就要先探討消息,不主動出擊怎麼打開兩人的僵局。

楊秀忠先開了口,問道:“兄弟是到重慶吧?”

白雲川回避不過隻得答道:“正是。”

秀忠道:“我也到重慶,就是不熟習路途。有老弟在一路,就不會走錯路。”

白雲川道:“仁兄也到重慶?”

秀忠:“正是,正是。給賢弟說,人生蠢了找不到路,又荒唐又搞笑。昨天早上我從雲霧山下路過,看見一女一男從雲霧山下來,我以為他們是到重慶。就尾隨而去,他們行走如飛,等我趕去他們己經上山了,我以為沒有必要在跟去。人家新婚夫婦,上山幽歡,我跟著瞎走甚麼?我剛回到山下,聽見“轟隆”一聲巨響。等我回到山上,男的已經下山去了。我在山腰找到一巨死屍,卻是一個女屍,已經炸得麵目全非,早已死了。”

白雲川心裏想什麼?秀忠當然知道,根據白雲川的職業推理,剖析白雲心理所想不是一件難事。白雲川本來不想理楊秀忠囉囉嗦嗦的,聽道這一段故事,隻是聽得心驚肉跳一時衝動問道:“仁兄你在講一遍,我沒聽清楚。”

秀忠道:“我在聊你卻不聽,嫌我煩你;等我聊過了你又來煩我。”

白雲川自知理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次仁兄講,我靜心聽。”

秀忠道:“你聽清楚,這次我說詳細點,省得你過了又問;昨天早上我從雲霧山下過,看見一個美婦人從山上下來急急忙忙行走得很快,後麵有一個男人也隨後下山,當時我以為是一對情侶到山上去幽歡,他們下山來一直保持距離急步行走,我以為我們是同路人,我正對路程不熟習,便成了第三者尾隨。那婦人見那男的追得緊,女的從側路往山上走,男也緊跟到山上去。我發現他們不是情侶,那麼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我也不離不棄跟上去,看見兩人僵持在山腰上,相隔在一丈遠之間,我躲到一旁,聽他們問答話;我才知道那女的是日本特務,名叫“粉杏子”,粉杏子還有一個妹妹名叫“蘭秀子”,那男的外號叫“秀書生”。結果那女的畏罪自殺,男的也不知去向。我準備到沙坪壩報案。”

白雲川是何等樣的人,知道自己被盯上了,而且背後這個男人就是殺死姐姐的凶手“秀書生”。暗道你來得正好,還敢說三道四,自己送上來找死,二人走在奇嶇曲屈的川道上,川道不比平原道路,每到一個山彎就看不見前後的路。二人走進一個大山彎,白雲川見時機成熟。因為這裏前不巴村後不著店,正好殺人泄憤。雙手去腰間去取槍,閃電般轉身雙槍指向楊秀忠。可也說動作之所未不快。然而更奇妙的是雙槍還未伸直,隻聽得“呯”的一聲槍響。其實是兩聲同是槍響,隻聽得是一聲響。白雲川的雙槍往後退坐,雙手疏於用力駕馭,雙槍震脫在地上。對方好像亮了一下家夥又回到匣合中去了。動作之快令人堂目結舌,白雲川驚魂未定,說道:“你這人好可怕。子彈竟射擊在我槍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