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祖孫悲歡重團聚 ,秀士離奇歸山林(1 / 2)

素娘站在高高的山邊高崖上,山風吹起麵龐黑白蒼蒼的鬂發來回飄揚,含著老淚的雙眼看著那緩緩東流的長江水。已經三天了,沒有見著秀忠的身影,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心中默默的呼喚:“忠兒啊!你在那裏?娘在沒有死之前,你沒有資格死在娘的前麵,你是不孝。當年在夜夢中,夢見孩子在狂風暴雨中來借屋,娘是滿口應承,看見你走向漆黑的暴風雨中去,娘是百般的呼喚,直到你的背影消失,娘從睡夢喊到醒。你父親說我想孩子想瘋了。直到你的誕生,娘是多麼的高興,娘總算給你結下母子緣。你的童年不知你受了多少心酸,多少委屈,你是一個堅強的孩子,和娘相依為命,自從你拜師學藝,一別十二年,創家業,幹公事,命運蹉跎,一身都走在暴風雨途中。你的一身如夢如幻,投生在我家是來哄娘開心,哄娘渡過了幾十年坎可歲月,你騙得娘慘。你隻不過是來借房子躲雨,現在天晴了。你也完成了你一身的使命,你不聲不響的走了。想起一幕幕往事,是一陣陣的心酸,你扔下孤苦伶仃的娘,你忍心嗎?娘會到陰曹地府來找你。娘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六十年前就該消失在人世,已經又多活了六十多年。孩子,娘再最後看一眼這鍾靈敏秀的山崗,永不回頭的長江水,娘就到黃泉路上來找你。素娘傷心己極,正想奔向百丈玄崖。正是:它年孝心通天地,幽山接下兒女情。前因後果由緣定,來自深山舊精靈。緣份苦短皆有數,隻在歲月一瞬間。人死六親全不認,癡心慈母空傷心。婆婆,一個熟習的聲音傳到耳朵裏。

素娘一驚一喜回頭道:“華昭,你是幾時回來的?”

楊華昭說:“婆婆,是董叔叔到來說信,說父親遭到有不測的可能。娘叫我先來一步,一是看爸爸有消息沒有,二是,特意接婆婆回去我們四代人團聚。”

素娘問道:“你董叔叔現在在那裏?”

華昭右手指著後麵說道:“叔叔來了。”

董彪道:“娘!你怎麼一個人來到山崗上。現在正是殘秋最後兩天,山崗上北風開始回頭,早晨晚上都寒冷,區大隊的同誌們今天分成兩批搜索山崗,一是繼續找二哥的下落,也在尋找娘你的去向。娘不用走了,孩兒背你回家。”

太陽下山,區大隊的同誌們都回到縣裏住地,回報了一些線索。在長江岸邊的高崖上,崖邊樹林裏發現有八條三十發的短程快槍,八條槍在八個方位。八條槍的槍口都對準一個中心點。不同的是有四條槍口是對著約一人高的上盤,在胸口之間。有四條槍口中心點,大約在人的氣海穴之間,槍是牢牢拴在樹幹上,板機的鴨舌頭上拴著一根細麻繩,八根麻繩都緊緊連在中心點一起,掩伏在濃厚的荒草下。草下找到不少的彈殼,樹幹上也留下子彈擊傷的痕跡。雜草上有些殘留的血跡。向著崖邊微斜的草坡滾有兩條路痕,一路荒草壓得微斜,一路草上沾有血跡。兩條痕跡直滾下玄崖下去了,崖下隻有回旋流走的江水,其它什麼也沒有。

董副隊的推理,估計二哥和對手都掉進長江裏去了。這個對手應該是二哥的師兄楊黑獸頭。據當時解放軍攻打青峰山,區大隊同誌說:“伏擊左路來援助青峰山的土匪,由因土匪有能人指揮,用一小股先探路,來一個打草驚蛇。土匪有自知之明,先頭隊遭到小伏擊,後麵還有大埋伏,大隊嘍囉退回自己地盤去了。其中有一個土匪沒走,被大隊長追蹤,二人在亂草叢中奔騰,行走如飛。隻聽大隊長叫道:“師兄你是好漢就別掖著蔵著,我今天不跟你作一個了斷,我對不起一方百姓父老。”那人也說道:“師弟與我有同感,我南山布天羅,北山張地網,誰是魚,誰是網都不重要,看你是否有膽量和我在沒有第三者的地方單獨決鬥,誰勝誰負等他人來評說。”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林下荒草叢中。對徬人來說根本沒那本事追得上他們。”董彪說道:“從現場回報,二哥追蹤楊漢成,中了他師兄的天網計。二哥腳踏在麻繩上,便自知中計,黑獸頭楊漢成比二哥更死得快。二哥的快槍手法出神入化,就在那一瞬間,可以肯定雙方沒談上一句戲弄言語,楊漢成逃不過二哥的致命一槍,這樣才是真正兩敗具傷,二人同時倒下滾向百丈玄崖,掉在江水之中。”晚上,雷豹的兒子雷正明,兒媳。花蕊秀,田碧秀,董彪一兒一女,華昭的妻子全都來到租屋。素娘見孫子、兒媳們都來了。娘前娘後,孫兒、孫女、孫媳,不停的婆前婆後,心裏一寬,終止了輕生念頭。又找了兩天,江水中什麼也沒見著,買一盒草紙打成陰錢,買一些信香在江邊遙祭。素娘給兒媳、田碧秀、孫子、華昭回到威遠一家團圓。花蕊秀接董彪走,董彪不走,語重心長的對妻子兒女說道:“孩子們都成家,我也放心了,蕊秀以後退休了,好好給孩子撫養孫輩。我不走了。我大哥、二哥血染黃土,我要協助土改隊清除頑匪,討回二哥今日的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