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為了生存(1 / 3)

第八章 為了生存

引言:生存逼迫著人們去奮鬥,奮鬥的路又很坎坷;生存很艱難,但再艱難也要生存。為了生存,一些人不擇手段,不顧法紀,不講道德,甚至出賣身體,這種種固然都是為了生存,但我要追求無愧於自己,有利於社會的生存。

難忘

“愛是人類釀製的美酒,是愛給人以精神至高的狂熱。” ——題記 愛是什麼?是風,輕拂人的臉;是雨,滋潤人的心;是星,裝點寂寞的心靈。讓愛如美酒般緩緩發酵,緩緩飄香。 窗外雪花紛飛。我坐在電視前如癡如醉地欣賞著電視節目,盡管媽媽再三叮囑,讓我回房睡覺。 “糟糕,天氣這麼冷,晚上睡覺還不得冷死。”我喃喃自語,雙手還時不時地拍打著那個被我弄壞的熱水袋。 北風呼嘯著,送來陣陣涼意。 “好..好冷啊!”我顫抖著,整個人蜷成一團,隨手將身旁的靠墊抱在身上。 “啪。”好象是開門聲。 “難道有賊。”我膽怯起來,小心翼翼地伸出頭,像一隻“過街老鼠”。 “奇怪,沒人!”拍拍胸膛,我這才鬆了一口氣。

魯迅曾說:“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越擠越多。”這話不假,晚上我倒是不顧寒冷,利

用每一分每一秒,欣賞了精彩的電視節目。 累了,困了,推開門,正與母親撞個滿懷。 母親頓時臉色慘白,神情詭異,支支吾吾:“你呀,這麼大了,還老讓我幫你打掃房間。” “收拾房間,幹嘛臉色慘白,我看肯定有鬼。”我嘀咕著。 撅撅嘴,撓撓頭。我慢吞吞地挪到床前,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討厭,這麼冷,怎麼睡啊。” “哇,好舒服,被子熱乎乎的。”我享受著溫暖的被窩。刹那間,我想到,“對了,為什麼我的被窩是熱乎乎的?” 我想著想著,臉蛋突然漲得通紅。是母親在悄悄地溫暖我的被子。頓時,感覺被子中一股股的暖流向我湧來。 此時正值數九隆冬,但我的心像有一團火在燃燒。 那一晚,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記憶的長河中,載著我無數的夢想與希望,演繹著人生無數個精彩的片段,它們去了又來,來了又去。惟獨這幕場景,我揮之不去,久久難忘。 從那以後,我明白了:愛是無言,愛是真摯,愛是誠心,愛是付出,愛是..

弓與箭

記不清曾幾次在夢裏見到父親挺拔的脊梁、瀟灑的身影,但每次夢醒後心中總有陣陣傷痛。我為父親被生活重擔壓成一張弓的脊梁而痛,我恨這艱難的生活把青鬆勁竹一般的父親彎成了一張弓,我隻能用優異的學業和一生的感恩來撫慰這張彎彎的弓。 剛到中年的父親滿頭的青絲過早的變成了花發,紫銅色的臉上布滿了皺紋。每當我坐在小屋的燈光下認真讀書的時候,父親總用關愛的目光從後麵默默地注視著我的背影,然後又悄然無聲的離開。離開後的父親內心是那樣的滿足而又沉重,在微弱的燈光下顯得無助、焦急而又幸福。 我知道那是父親。父親看著我刻苦學習內心感到滿足與幸福。但父親盼著我成績好卻又怕我成績好,因為,現在和將來的那筆學費對於靠土地吃飯的父親來說無論如何也是一筆天文數字,因此他內心充滿了喜憂和矛盾。看著我夜夜苦讀,父親多麼想幫我一把,但隻有小學文化的父親顯然愛莫能助,所以,每當我坐到書桌前打開書本的時候,父親總是躲在一旁默默地看著我學習,盼著我進步。我知道父親的心裏很苦很難也很幸福。 每當想到這些我的心就痛,我知道父親一定在為幫不了我的學習而自責。曾經幾次我都想說:“爸,夜深了,你幫不上忙就早點休息去吧。”但我又怕父親知道我已經曉得了他內心深處的軟弱,為此更加難勘並加重自責,那又是我的罪了,所以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從小到現在,父親對我的愛從沒減少過,並且隨著我學業的長進而呈幾何式的遞加。村子裏的人都說,女子娃遲早是人家的人,識幾個字就行了,可父親卻對我說,你好好讀

書,你讀到那我就把你供給到那,你不要擔心我沒錢。其實我知道爸爸靠幾畝地掙不來錢,但他從來不對我說沒錢。記得我小的時候,父親是多麼的健壯啊!似乎一隻手揮一揮就能擋住山頭飄過的那片雲;一麻袋稻穀壓在肩上就像沒事一樣,腳底生風,笑對生活。但隨著我一步一個台階的上學,父親肩上的膽子越來越重了。寨子裏的人常說,現在供一個孩子讀書就等於付出了一份家業。每當想到這些,我幾乎嚇得不敢接父親交給我的生活費,我的眼前常常浮現出父親的身影:一條扁擔不離肩,扁擔兩頭挑著“兩座山”。從門前的山梁上挑下來,再翻過屋後的兩座山,挑到百裏外的集市上去,然後把一把毛票子送到學校交給女兒做生活費。沉重的擔子把父親原本筆直的脊梁壓成了一張彎彎的弓,而我就是搭在這張弓上的箭,是父親用一生的力量射出的一支希望之箭。 父親啊,你知道嗎?每當我看見你這張彎彎的弓,女兒的心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射出去,咬著牙,借著父親的力拚命的射出去。射向那美麗的月宮,折一支聖潔的桂,獻給我勞累了一生的父親。

用一生去回報

上學真是累死人!似乎頭還沒挨著枕頭鬧鍾便刺耳的鬧起來。我迷迷瞪瞪的按下鬧鈴,又繼續與周公約會。 “王糲!什麼時候了你還不起,是不是今天學校不用上課了!”老媽一把將被子拉掉,我也瞬間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啊,要遲到了!”我超速穿衣,五指梳頭,臉免洗牙不刷,提起媽媽早就做好的營養早餐,放下淑女的架子,一口氣衝下五樓。啊,下雨了!真是“屋破偏逢連陰雨”倒黴呀!我暗自叫苦,騎車是不可能的了,隻有“搭的”了! 我站在風雨交加的馬路邊揮著手,任憑一輛輛出租車從我身邊飛馳而過,大概是“一千年”以後,終於有一輛嶄新的紅色“夏利”嘎吱一聲停在了我身邊,車門好像電腦控製似的及時向我打開。我一頭鑽進去,還沒關門就大聲說:“允中,快!”可是,車子衝出大約半公裏後我又一手提起癟癟的書包,一手捶著司機叔叔的座椅背帶著哭腔大喊:“書本還在家裏呢,我去學校幹什麼呀!”司機叔叔的手腳也真麻利,隻見他右打方向盤,一個急拐彎,竟然不顧交通規則,把車強行開了回去,嘎吱一聲停在我家樓下,說:“快去拿書,我等你!”

車子再次奔馳在風雨交加的上學路上。不知道是車裏暖,還是外麵冷,我竟感到有點溫暖,融融的暖意中我打量了一眼司機,有點胖,大概30多歲,一雙有力的手緊緊抓著方向盤,把車子開得就像魚一樣在急匆匆的上班車流裏左衝右突,超了一輛又一輛,使我懸在半空裏的心終於慢慢的落在了暖呼呼的座椅上。再過一個十字就到學校門口了,我正得意地想著,突然車慢慢的停下了,往外一看,堵車了!還長龍似的看不見頭車在哪裏呢。我急得在車上跺起腳來,要是爸爸開車我會握緊拳頭擂他的肩膀的,現在我隻好把拳頭打在座椅上了。就在我使勁發泄的時候,叔叔竟不聲不響地把車子開出“長蛇陣”,拐進了西邊那條小巷子。可這是我們逃學時才走的一條背巷子呀,難道叔叔也曾經是允中的逃學

仔?如果是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巷子裏的積水和泥濘吧。我正疑惑著,車子顛了一下,一股烏黑的泥水分明已經濺上了明亮的車窗,我驚得“啊”了一聲,可叔叔卻目視前方,緊握方向盤,隻顧著把車子向巷子盡頭開..在幾個連續顛簸並濺起一串串汙泥臭水後,車子終於衝出窄窄的巷子,停在了學校的後門口。看著傻愣在座位上的我,素不相識的司機叔叔喊道:“還不快跑,上課鈴就要響了!” 跑進校門,我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那輛粘滿泥水的新車正緩緩的向大道駛去,叔叔隔著車窗在看著我。就在我和叔叔目光相遇的瞬間,我忽然想起了還沒給叔叔付錢。我連忙向車子跑,可是叔叔一邊加速一邊衝我大聲喊:“快去上課,下次開錢。”話音剛落車子已經消失在風雨中。我連忙把手伸向口袋,啊,錢包還在床頭上呢! 踏著鈴聲走向座位,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我的眼前浮現出一個個無不令我感動的身影:爸爸百忙中幫我下載資料,整理筆記;媽媽起早摸黑為我做營養餐;老師苦口婆心勸我們學習,一字一句給我們批改;“關工委”的老爺爺、公安、交警、科協的叔叔阿姨每學期都來給我們做生動感人的報告,不知名的司機叔叔竟然為了讓我按時聽課而不顧新車不收車費.. 生活中有多少大恩大德等著我用一生去回報啊!不學好知識,掌握本領我又拿什麼去報答! 上課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