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少女長眼哀婉,嘴角勾著淺笑,“我也不信。”不信斷腸崖能奈何那大妖孽、大魔頭。
那眼中漸漸覆上幾點亮晶晶的東西,似潑墨夜空中閃爍的繁星。讓他有一瞬的失神,她在傷心,為那個總羞辱她的攝政王傷心?
冉子豫推開脖頸上精致淩厲的赤焰長刀,“你不能殺我,我和你可是有婚約的。你的刀不能對著我。”
“嗬!”完顏律冷嗤一聲,“你不是要如願嫁給大越太子了麼?你可知你違背了婚約。”
冉子豫不慌不忙,正色道:“世子不也早有了佳人嗎?豫兒尚未嫁給大越太子怎麼算得上違背婚約。倒是世子你,早與無數女子有了夫妻之實,把我這個未婚妻置於何處,更別說你宮裏藏著的花惜顏了。”
聞言,完顏律震驚了一瞬。她是如何得知惜顏的,這個女子手倒伸得遠,世子宮該清理清理了。很快,反應過來,絕世的麵上綻著好看卻不懷好意的笑。
輕輕一推,冉子豫控製不住地退後幾步,背重重地抵著牆。
好在,自己穿得多,又披著厚厚的火狐披風,並不很疼。但仍讓她皺了皺眉。
抬眼,隻覺麵前刮來清風,便見完顏律放大的俊臉。兩手被他鉗製住,動彈不得。這樣的臉就算近看也是毫無瑕疵,絕世驚神。隻是看過了軒轅皓精致糜豔的麵容,便不覺得麵前這臉有多驚豔了。
“你是在提醒我,要我做未婚夫該做的事嗎?”他低沉著聲音,性感而危險。
冉子豫瞥了他一眼,“自作多情。”
她的話與眼裏的鄙視,讓他很是生氣。於是,輕輕挑開了她披風的帶子,披風滑落。他看了看她的表情,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他又拉開了她的腰帶。仍是不在乎的樣子。
好,緩緩撥開她的衣襟,露出素白的裏衣,隱隱透出其下肚兜鮮豔的紅色。再看她的臉,不痛不癢。
好,他又解開了她的裏衣。
鎖骨突出得有些可怕,肌膚卻是非常雪白細膩的,隻是上麵有一條條口子,有新的有舊的,新的穿過舊的,一條條,一道道,挨了鞭子似的。
紅色柔軟的錦緞製成的肚兜,其上繡著簡單別致的花紋,包裹著恰到好處的胸雪,那玲瓏的圓潤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可怕吧?”她淡淡道,仿佛在說一件與她不相幹的事,“我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所以呢?”
“所以,你還要殺我嗎?”她抬頭,看著他湛藍的眼睛,毫無畏懼。
完顏律不假思索,狂妄道:“當然。”
冉子豫突然笑了,長眼彎彎,清嫵無限中混進了病重的苦澀。
“你笑什麼?”他疑惑,這個女子年紀小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死到臨頭還要大笑?
冉子豫看著他的眼睛,輕笑著,“因為你殺不了我啊。”
話音剛落,他隻覺自己身子軟了下去,後退幾步後,摔倒在地。“你!”
在他憤恨凶冷的目光中,冉子豫先動了動自己已經紅了一圈的手腕,再慢悠悠地裹好裏衣,拉好大大敞開著的衣襟。
“就你還想殺我,不自量力。”把地上的香包撿起來,重新掛在腰間。還好,把它帶來了。
“你!”居然用毒。
“你想殺我,應該為了花惜顏吧,因為我們的婚約,所以你給不了她名分。再過不久,我嫁進越宮了,便是我違背了婚約。你回去告訴王,王總不會向徽帝要大越太子妃的,那時你便可名正言順娶了花惜顏。”
冉子豫已經係好了火狐披風,走到完顏律身邊,蹲下身子,挑著他的下巴,語重心長道:“你看,這種方法一個人也不用死,皆大歡喜,不好麼?”
他的眼神很明顯在說不好。她隻當沒看見。
“現在,我要你答應我,不殺我也別來打攪我。”冉子豫挑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
“哼!”他將臉一下子轉了過去。
冉子豫也不生氣,動手開始解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完顏律身子軟,用不上力,隻能任由那兩隻瘦小白細得手在自己胸前忙碌。
冉子豫一邊解,一邊回答他,也不看他一眼。“世子爺萬花叢中過,不曾享受過綠葉。巧了,我這攬月樓裏啊住了幾位有斷袖之癖的公子,正好讓世子爺享受享受別樣的歡愉。”
“你!”完顏律的聲音已經不對了,“住手。”
冉子豫沒聽到似的,致力於解開他的衣服。解完後,掀開他的袍子,去解他的裏褲。
“王公子呢是從瀘州來的,是個商人。秦樓楚館去得不少,經驗很是豐富,像世子爺您這種沒試過的,相信能給你留下非常好的回憶。還有趙三少爺,跟他夫人,那啥不下去,每月來我攬月樓住七天,招來男寵快活。正巧,他還在呢!世子爺容顏絕世,比他招過的所有男寵好看太多,趙三少爺一定會很疼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