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豫覺得頗為莫名其妙,看著軒轅承驟然閉了眼,失重似的壓在她身上,下意識地叫了叫他,“太子!你......”
“你的太子好得很,怎麼這就心疼了?”一道悅耳如幽琴的聲音幽幽響起,冰冷森寒之中帶著一股陰陽怪氣的意味,似從地底傳來。
冉子豫嚇了一跳,隨即吸了口氣,用盡全身力氣將軒轅承的身子掀開。看著軒轅承滑下了榻去,她才鬆了口氣,皺著眉打量著前麵的男子。
軒轅皓一身黑雲錦緞的袍子,泛著千金華貴的奢華的暗光,璀璨的大片金色雲紋及地三尺,襯得整個人精致靡麗到恐怖。
冉子豫不禁暗歎,果然是武藝修為深不可測,穿這麼麻煩的袍子還能做到來無影去無蹤。
“白嬤嬤說主子晚上來,卻不知這麼早就來了。”
“小狐狸這是在怨本王壞了你與太子的合歡好事麼?”軒轅皓抬起眼來,冷睨了她一眼。
“豫兒不敢,不敢。”冉子豫連連擺手。
“諒你也不敢。”軒轅皓懶懶道,唇邊綻著些若有似無卻陰譎惑人的笑,“小狐狸昨晚在本王這裏也是享受夠了的,這小太子哪能滿足你?”
聽得這話,冉子豫臉又一下子紅了,手將錦被拽得出了褶皺。這個大妖孽、大變態,明明是自己的變態、沒有人性,還要把她也說得那麼變態!
“主子你還真是敢說啊,嗬嗬......嗬嗬......”冉子豫小聲嘀咕著。
軒轅皓在她麵前轉了個圈,“這身袍子如何?這可是司衣司的一等女官們花了一百個日夜才趕出來的,如何?”
冉子豫大囧地擦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聲音有些不自然,“主子,你人好看,別說穿這華麗的袍子了,就是披塊抹布也好看呢!”
披塊抹布?軒轅皓略一挑眉,滿意地笑道:“果然是本王養的小狐狸,比外麵的野狐狸乖多了。”
“但是主子您穿得這麼風......這麼奢華美麗,到這裏來做什麼呢?”
軒轅皓優雅地撣了撣衣襟,大步走了過來,華麗輕盈的衣裾隨著優雅安穩的步伐泛起優雅的帶著隱隱戾氣的漣漪,似一位地獄血河裏走出來的絕世鬼君。
“當然是來滿足本王的小狐狸了,畢竟初嫁為人婦,夫君不中用,可是會寂寞的。”
冉子豫聽得懵了一陣,她捋了好久還是不能理解這個大妖孽的邏輯。
“主子!還是別這樣吧,如你所說,豫兒已經嫁人了,你若是再這樣,怕是要擔上奸夫的名號啊!”冉子豫苦口婆心道。
“奸夫?”軒轅皓細細咀嚼著這個詞,順勢在冉子豫身邊坐了下來。好看的眉微微蹙這,似在苦苦思考著什麼。
冉子豫注視著他的表情,以為他終於想明白了的時候,忽然見他麵上勾了半個魅而邪的淺笑,“你說,本王是不是天底下最俊美的奸夫?”
冉子豫聞言,倒在身後的被褥上,仰天長嘯,崩潰而無奈,“天呐!”
“好了。”軒轅皓懶洋洋地瞥了她一眼,“以後少讓這個又小又醜的太子吃你的豆腐。否則,他會很慘,你,會更慘。”
聽得這陰陽怪氣卻極具威脅的冷言,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很是驚恐又敬然地看著軒轅皓,“是!是!”
隨後又看了眼躺在地上的軒轅承,猶豫了一下,“那太子......”
“本王送他一夜好夢,太子妃,你就別擔心了。”軒轅皓見冉子豫擔心軒轅承的模樣,心中不悅到了極點,冷冷淡淡道。長袖懶懶揮了一下,帶出一股奇異詭譎的香氣。
冉子豫驚訝地看著軒轅承動了一下,冷峻的麵上覆上潮紅,並帶了一抹幸而滿意的笑。
“他?”
“不必管他。”軒轅皓低聲冷言。幽幽眸光盯著冉子豫,直盯得她臉也莫名紅了。
他卻忽然一笑,長臂一攬,便將毫無防備的冉子豫拉入了懷中。“小狐狸等不及了吧?”
“你才等不及了!你哪隻狗耳朵聽見我說等不及了!”冉子豫反抗。
“噓......”
紅紗帳再次緩緩揮落的那一刻,隻感覺胸前一涼,低頭看見自己白花花的肉......
“軒轅皓!你太......”
“變態”二字還未說出口,她的嘴便被一個冰涼而柔軟的東西堵住了,“唔......”他的吻一向極具侵略性,掠奪似的,卻又能很好地抓住她每一絲一毫的敏感......她半睜著著長而大的秋水媚眼,抓住最後一絲清醒,眼緩緩彎了起來......
她的唇嬌嫩柔軟,吻上去似有一味令人欲罷不能的甘甜,他才每次都忍不住越吻越深,越吻越深......忽然,口中緩緩暈開的一股淡淡的腥甜讓他猛然睜開了魅眼,等到發覺不對時,自己已經動彈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