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太陽,年輕的臉龐,明亮的笑容,動人的身影,還有路邊膠片般的風景。站在草叢裏,站在綴滿花瓣的樹下,坐在陽光泛濫的沙灘上。
等到陽光和海平麵即將平行,可以回頭可以看見,自己垂直與整個世界。
夏歡喜偷偷想著,其實陸森,我也喜歡你,好像你喜歡我一樣。原來我的前半生錯誤就是為了等待你來糾正一樣。好像無論我牽掛誰,思念都將墜落在你身邊。
在這樣的時光裏,照片都顯得太單薄。記錄得下模樣無法複刻心情。
當穎姐打電話問兩個人要不要回不回家吃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夏歡喜和陸森正從鼓浪嶼返回,思樂也正往碼頭這邊趕,夏歡喜在通話中聽到她歡快的語氣估計這次開會很順利的樣子。
兩個人在中山街逛著邊走邊吃邊等,這裏真的是吃貨的天堂。“陸森,要是可以定居在這裏就好了。”
“隻要你願意,這有什麼難的。”
“說的真輕巧,廈門的房價可不比一線城市低。再說我們兩個都是下崗人士,並且我還沒有找工作的打算。”
“那就不要工作,我養你。”
“哈哈,我很貴的,你養得起麼。”
“養不起也得養咯,誰讓我認定你了呢。”陸森無奈的看著夏歡喜,一臉難過的表情。
夏歡喜狠狠的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不疼。當然不疼,自己是淑女。當然夏歡喜這一連串的心裏活動都寫在臉上了,被陸森一眼看穿。
“你又開始自戀了……”。真的是什麼都逃不出陸森的眼睛了。
正一路走著卻撞見了迎麵而來的思樂和蘇慕,大家得趕在末班車之前回去,廈門一日遊就這樣即將告一段落。在動車站買票,陸森堅持他去,美其名曰要接地氣的生活。夏歡喜嘲笑他說難道他曾經的生活是要多少不食人間煙火。
於是思樂就偷偷跟在他後麵看著。當他掏出自己身份證買好票的時候,死了猛一瞥瞧見身份證上一個雖然帥氣卻還一臉稚嫩的臉龐。仔細一瞥,竟然家庭住址上郝然寫著福建省廈門市。
楊思樂心中一震,回來對夏歡喜說:“歡喜,真不夠意思。陸森是廈門人,你怎麼就告訴我們。”
啊,陸森是廈門人。從遇見他起直到今天兩個人在廈門她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陸森是廈門人。怪不得今天他在廈門都是熟門熟路的,還以為是他做了功課,原來竟然他就是這裏人。可是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哦,我以為昨天告訴過你了呢,難道是我忘記說啦。”夏歡喜解釋。
夏歡喜沒有再說話,所有的笑都僵製在臉上,她不知道這個大男孩背後有一個多少難以啟齒的故事,隻是似乎對他的了解,真的太少太少。
思樂一路上問歡喜今天玩得怎麼樣,畢竟當年大學的時候,一直計劃著來鼓浪嶼玩,結果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情擱淺了。結果今天來是來了,隻是她又錯過了。夏歡喜耐心的說著一路的際遇,思樂暴躁了“早知道就跟你們去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穎姐和權哥已經睡下。穎姐知道家裏有客人,可以準備了一些特產。推門進去的時候,丟丟竟然躲在門後,一個不小心,“喵”的重重一聲,弄疼它了。幸好沒有吵醒穎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