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陽話音剛落,秦嫿巴掌大的小臉上已經沒有絲毫血色。
她眼裏寫滿了驚恐,嚇得連連推拒閃躲,“不要,你別亂來,我會保密的,半句話都不會亂說,你放了我……”
秦嫿心亂如麻,在危急關頭,腦子裏竟然隻有她那個人渣哥哥!
少女咬著唇,一字一句強硬地道:“你不能碰我,你應該知道秦禦吧,南方八省威名赫赫的黑閻羅,我是秦禦的妹妹,你若是敢碰我,秦禦會讓你償命的!”
秦嫿置地鏗鏘,不敢示弱,目光緊緊地盯著他。
裴晉陽的神色在聽見秦禦二字時似乎確有幾分波瀾。
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掃在她驚魂未定的臉上,忽然扯了扯唇角,意味深長地問:“秦禦的妹妹?你……是秦家那個小拖油瓶?”
秦嫿見他似乎並沒有被秦禦大名嚇到的意思,心裏不由得更加沒底。
裴晉陽看著她明明膽怯卻故作鎮定的樣子,唇角的弧度愈發玩味。
他捏住她細嫩的下巴,手指間的煙草香氣令她皺眉。
他愈發迫近她的身子,將她桎梏在車門角落有限的範圍內。
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細細研磨,又吸又吮。
“小拖油瓶,膽兒挺肥啊,敢搬出秦禦恐嚇我,要不要試試看,我就在這兒上了你,秦禦能奈我何?”
秦嫿像是受了驚的小獸,被囚禁在狹小的空間裏,幾乎被逼得窒息。
她抵死不從,攥緊拳頭狠狠揮起——
下一瞬,身體一軟失去了意識。
秦嫿再度睜眼時入目的是一片白色。
醫院的消毒水味濃鬱刺鼻。
她撐著酸疼的身子從病床上坐起來,視線落在自己正在輸液的左手上。
護士見她醒了,忙不迭走上前,“你終於醒了啊,小姑娘,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眩暈麼?縱欲過度的緣故,身子太虛了,又營養不良,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危險的。”
秦嫿腦子裏有點懵,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車上,她和那個姓裴的男人對峙。
那禽獸正視圖侵犯她……
秦嫿被護士三言兩語說得無地自容,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
原來她在車上竟暈過去了……
是不是該慶幸因此逃過一劫?
可是……可是竟然都快六點了!
她心裏狠狠一顫,不由分說便拔掉正在輸液的針頭,匆匆下床穿鞋。
秦禦知道她徹夜未歸,怕是會打斷她的腿。
護士追在她身後道:“哎,別跑啊,送你來醫院的裴先生有句話要我轉達,他說——夜裏發生的事還沒完呢,他會抽時間找你清算。”
秦嫿心懷不安地趕回秦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