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疼的並不是受到傷害。
而是肆無忌憚傷害你的人曾將你捧在掌心裏。
秦嫿搖了搖頭,將腦海裏亂七八糟的記憶盡數趕出去。
秦禦的生日跟她有什麼關係。
又不是親兄妹,她不過就是秦禦用以發泄的床奴。
她隻要在床上伺候得當就足夠了,陪伴他過生日,那是未婚妻該做的事。
……
秦嫿是卡著點到學校的,剛進門口就聽見一群女生湊在一起激動地議論著什麼。
“你們聽說了嗎,法學院新聘來一位名譽教授,專門講商法的,今天就來上課了!”
“昨天就知道了,聽說是富豪榜上的青年才俊,還未婚呢,我看過他在雜誌上的專訪,帥得我合不攏腿,要不咱們把課翹了,去聽富豪教授講課吧。”
“正有此意!”
……
秦嫿皺了下眉,她是法學院的學生,商法是她的基礎課之一,正是她今天要上的這門課。
原先的教授是個老伯伯,講課都是老一套,現在的學生接受度很低,出勤率也低,現在換了新教授?她都沒留意。
秦嫿擔心新教授會準時點名簽到,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可走了沒幾步,小腹忽然絞痛一般,血液湧動也更洶湧了。
她心裏忍不住擔憂,隻好先去盥洗室。
好在隻是出血量較大,她覺得沒事,便吞了一片止痛藥就去教室。
秦嫿想從後門溜進去,剛一推門便傻眼了。
教室裏滿滿都是人,和平日裏懶散的狀態截然不同。
座無虛席,她想在後排隨便找個位置擠一下都找不到。
秦嫿一時緊張,抬腿時膝蓋磕在了門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眾人被聲響吸引,齊刷刷地向後麵送來注目禮。
秦嫿有些慚愧地紅著臉,目光一直在尋找座位,還未曾往講台上望去。
然而就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男人清冽蠱惑的嗓音驟然響起——
字字分明,直戳入心。
“遲到的同學,第一排有空位。”
教授這聲音……
她心生詫異,錯愕地望去,茫然的目光直愣愣地與之對上。
四目相對,秦嫿終是看見了裴晉陽那張臉。
她目光怔住,呼吸都凝滯。
她成長於豪門中,從小見過不少好看的男人。
但他們都與裴晉陽不同。
裴晉陽這張臉,初見時,隻覺得充滿匪氣,狠辣,嗜血,她不敢直視。
第二次見他是在警局,他像個謙遜有禮的商人,幹淨高雅。
而此刻,他站在講台上,高大偉岸,她是渺小的學生,他是高高在上的名譽教授。
他臉上的匪氣被隱匿,穿著筆挺的西服,英俊迷人,充滿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