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孕針的事情暫且翻篇之後,秦嫿也算過了幾天風平浪靜的日子。
白汀明顯是看不慣她,她也不把白汀放在眼裏,熟悉了手頭上的事務之後,秦嫿開始擺脫白汀的控製和指揮,帶著自己的人獨立辦事。
秦嫿已經名聲在外,無論是做生意的亦或是道上的,見到她總要給幾分薄麵。
因為他們心裏都打著算盤,這個女人終究和外麵的鶯鶯燕燕有所不同。
秦禦外頭的女人隨時都可能更換,就連老婆,說白了,隻要想換,也沒有換不了的道理。
隻有秦嫿……她總歸是秦家名義上的大小姐,和秦禦是一個戶口本上的,又有十來年的情分擺在麵前,換不掉的。
秦嫿自帶的光環讓她在生意上順風順水,一切都看似順利。隻是她最近,隱隱約約總覺得暗地裏有一雙眼睛盯著她。
秦嫿沒有多想,她現在身邊配備保鏢,也很少形單影隻出門,而且盯著她的人,最大可能就是秦禦的眼線。
秦禦的陰晴不定她已經習慣了,誰知道他哪根筋又不對勁的,派人盯著她也不奇怪。
這一日,秦嫿開車去某間會所見一位王老板,談的是合作方向的日常事務。
她隻帶著一名保鏢兼助手,自己親自開車。
好巧不巧,在約見的會所外麵,有兩個曾經見過她的馬仔,親眼看著她從銀粉色的保時捷上下車。
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點了根煙,一邊抽一邊說,“這妞看著賊眼熟啊,是不是那個姓秦的小嫂子啊?”
另一個也是程風的手下,他環顧四周,麵色嚴肅,“沒譜的事兒別他-媽的瞎說,那女人最近名聲不小,聽說是秦禦養在枕邊多年的金屋藏嬌,咱裴爺才瞧不上秦禦的人呢,更別說跟他搶了,傳出去多掉價!”
那黃毛道:“我可不是瞎說!上回老子親眼瞧見,裴爺挺寵這丫頭的,保不齊就看上了,秦禦的人又咋了,咱裴爺想要,就算是總統的女人也得乖乖兒讓出來。”
兩人正東拉西扯間,眼睜睜瞧著一個帶著鴨舌帽鬼鬼祟祟的男人動作極快地撬開秦嫿那台車的引擎蓋,拿著扳子幹了點什麼,然後合上引擎蓋飛快溜走了。
那人前後動作不過一分鍾,明顯是蓄謀已久的。
這兩個馬仔看在眼裏,一時有點拿不住主意,最後黃毛做主,打給程風如實稟報了這件事。
…………
秦嫿談完生意從會所裏出來,迎麵撞見的便是程風。
程風一臉客氣,恭敬地開口:“秦小姐,裴爺的車就停在旁邊,有幾句話要對您說。”
秦嫿一頭霧水,自然不想上車,心裏暗罵著裴晉陽陰魂不散,麵上隻能若無其事走過去上了車,免得在大庭廣眾之下爭執引人圍觀。
秦嫿上了車,剛要脫口而出“裴先生有何貴幹”之時。
裴晉陽麵無表情,直接丟了一部iPad在她腿上。
秦嫿一愣,好奇地低頭看去,看了半晌才意識到屏幕上播放的內容是一段監控錄像。
“這不是會所門口嗎……”她正驚愕不解時,屏幕內就出現一個穿著類似汽修工人藍色套裝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的男人走到她車前,撬開引擎蓋,然後擺弄著裏麵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