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晉陽這樣的男人,尋常女人很難糊弄他。
裝可憐也好,主動獻媚也罷,她什麼都可以大膽嚐試,但主動權,其實始終在他手裏。
他願意留她,即便她表現得並不那麼盡如人意,他也會順著台階接下。
可如果他心裏真的對她徹底喪失興趣,她再怎麼使勁渾身解數,哪怕直接脫光了在他麵前引-誘,也不過是惹男人生厭罷了。
秦嫿覺得他一定見過各種成熟誘惑的女人,與其表現得太過主動放-蕩,倒不如保持自己以往的路子。
她賭裴晉陽的興趣並沒有完全打消。
連秦禦都看得出他喜歡自己。
而她……又何嚐不是洗不掉他留下的氣味,忘不掉他烙下的印記。
……
裴晉陽打量著她的臉,長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忽而扯動唇角笑了笑,“原就知道你在秦家過得是什麼委屈日子,是你自己蠢,不懂得把握時機攀上更繁盛的大樹,自己犯的蠢,總要付出點代價。”
秦嫿一時半刻判斷不明他的態度。
這究竟是願意留她了,還是……
她咬了咬唇,嬌軟的嗓音嗔道:“我這麼可憐……裴爺可是心疼了麼?”
裴晉陽直接笑了起來,這一次唇角的弧度很大,眼神也透著幾分不加掩飾的欲望。
那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欲。
秦嫿從前不止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類似的東西。
可見他雖然有些置氣,但畢竟是成熟穩重的男人,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一直淘氣頑皮的奶貓,即便犯過錯,也不是不可饒恕。
他並未變換姿勢,而是直接用掌心托著她的臀,將她麵對麵地抱起身。
大步流星地走出書房,徑直抱著她進入主臥。
合上房門之後,他隻開了床頭一盞光暈昏暗的燈。
秦嫿無意識地臉頰發燙,她自然明白即將發生什麼。
然而裴晉陽卻抱著她往浴室走去,秦嫿被他擱在地上。
眼睜睜看著他開始在浴缸裏放水。
這是……要洗鴛鴦浴麼。
秦嫿自然臉熱,但心裏卻有些雀躍。
大膽上前幾步,兩隻手臂從背後環住他腰身,忍不住明知故問,就想得到一個明確的答複。
“裴爺,這是願意收留我的意思,對麼。”
男人的大手捏住她的腕子,轉身,從下到上剝掉她身上的毛線紅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