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她進去。”
就在此時,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男聲。
秦嫿下意識地繃緊了身子。
她始終沒有回頭,隻是清晰地聽著男人熟悉的腳步聲漸漸越過她肩膀一側。
他身著一襲深黑西服,麵色冷峻如常,領帶是暗黑透著深紅的顏色。
這種場合,又搭配這種張揚顏色的配飾。
他大概的確是,勝券在握。
會場門口的工作人員有點被嚇到,紛紛俯首帖耳,恭恭敬敬地放人。
不僅僅放人,還諂媚殷切地問:“距離會議開始還有一些時間,秦會長需不需要去休息室稍作休息?”
秦禦的樣子,和一周前毫無分別。
他似乎永遠是這個樣子,甚至好像和十一年前……區別都不大。
在外人麵前永遠是冷冰冰的,不近人情,生人勿進。
秦嫿隻不過一周沒有見他。
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她昨天冒著被他狠狠教訓的風險那麼大膽子,在秦氏總裁辦公室門口鬧出那麼大的動靜。
可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
不肯見她一眼,更是懶得跟她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
秦嫿性子裏的確有執拗的成分。
她此時此刻執拗的,並不是秦禦和童溪大婚的事實。
而是她真的很想得到秦禦親口的回答。
她想聽真話。
哪怕真相殘忍得鮮血淋漓,她也想知道秦禦為什麼要這樣選擇。
是因為八省總會長的身份地位對他來說實在不容差池。
亦或是……她真的很不重要。
隻不過是一個在他眼底……
早已被他睡得厭倦了的女人。
一個連做棋子都做不好的低賤角色。
十一年了。
十一年的感情。
她不奢求什麼好的結果。
更不敢奢求秦禦最終真的會解決童家,離開童溪。
她隻想要一個有板有眼的說法。
十一年的相處。
哪怕他一點都不愛她,一點都不珍惜她。
難道十一年……連一點點兄長對幼妹的憐惜都生不出嗎。
…………
秦嫿踩著高跟鞋的兩隻腳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原地,怎麼都動彈不得。
秦禦回頭瞥了她一眼,眼底毫無溫度,更沒有半分喜怒。
他語氣裏透著一絲不耐,“不是很想要進來看看選舉的場麵嗎,杵著做什麼,還不快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