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嫿卻不疾不徐地掃了她一眼,“不急,我有些疑惑已久的問題,必須向醫生問個清楚才好。”
她臉色淡淡的,桃初的眼神卻暗了幾分。
老中醫一直沒有開口。
秦嫿便笑著道:“醫生您如果不方便說,那就把之前的藥方再寫一份給我,我拿去問問別人也好。”
老中醫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顯然是被秦嫿問及了敏感的地方,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秦嫿卻仍是自顧自地說道:“您醫好了我的身子,我心裏實在是很感激,同時對您的醫術也是萬般佩服的,一個被湯藥毀掉的子宮,您竟然可以在短短數月的時間裏治好我並讓我受孕,這簡直可以說是……華佗在世了吧,我真的很佩服您,這麼好的藥方,您就讓我存下吧。”
醫生看起來年事已高,至少是六十來歲的年紀。
被秦嫿這樣一個小姑娘曲意奉承,老臉終於有些掛不住。
“秦小姐過譽了,其實你的身體……本就沒有傷到不可逆轉的程度,受孕也是你自己的服氣,我隻不過做了應該做的,並沒有什麼高超的醫術,真的是過譽了,不敢當的。”
秦嫿卻忽然冷冷地笑了一聲,“您這醫術堪比起死回生,有什麼不敢當的,我還有重謝要給您呢。”
秦嫿話音剛落,老中醫的臉色就變得特別難看。
他不知道為何似乎多看了桃初幾眼,然後聲線很沉地道:“秦小姐,你身體已經痊愈了,希望你順利產子,今後都不需要再來我這裏瞧病了。重謝什麼……真的不敢當。”
秦嫿聽出了他話中的意味深長,大概和她的猜測基本吻合,但終究還是有幾處疑點,她必須一探究竟。
她反唇相譏,“我腹中這個孩子分明就是拜您所賜,有什麼不敢當?”
這話說的分量貌似重了些,讓桃初和醫生的臉色都驟變。
醫生道:“這……這是哪兒來的話。”
秦嫿道:“一代名醫枉顧醫德,不顧病人自己的意願,暗中用藥,讓患者在毫無準備的前提下突然懷孕,醫生,您還真是醫術高超啊。”
老中醫端著茶杯的手重重抖了一下,幾乎把茶杯給摔了。
他顫抖著手將茶杯擱在桌上,“秦小姐,你都知道了……”
秦嫿剛要繼續質問。
卻被桃初沉聲打斷:“醫生,您應該知道,有些話做醫生是不能亂說的,一旦說了,再無人能救你。”
這麼明晃晃的威脅擺在秦嫿麵前。
她氣得簡直想笑。
她轉頭睨著桃初,“桃初姐這是什麼意思,我和幫我看病的大夫多聊幾句,你嚇唬人家算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