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易一把身手捏住那女人的腮。
大約是因為常年從軍的緣故,顯得就比尋常的男人更粗野幾分。
他一字一句道:“整出來的,技術還成吧,花了天價的。”
桃初心裏唏噓不已。
原來是照著秦嫿的臉整出來的……
她實在是有點估量不了裴易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雖然,裴易想除掉秦嫿的心思,對她而言是同等立場的。
可她也不是沒見識過裴易的手段……
有點怕罷了。
“這種整容技術真的算是很強大了,不是乍看起來像而已,而是越看越像,細節入微。”
裴易嗤笑出聲,“連你都覺得這麼像,那麼你覺得,能唬住我哥麼?”
“裴爺?”桃初聞言便蹙起眉頭。
要用這個女人……糊弄裴爺。
她心裏算不準。
便有些保留地道:“這個我真說不準,保守估計,我覺得五成吧。一半一半。像是真的很像,主要還是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首先得知道二爺想幹什麼,才好判斷能不能成事。照理來說裴爺和秦嫿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還不到一年吧,秦嫿跟了他一年,目前來看是挺恩愛的,我跟裴爺八年,沒見過他這麼寵一個女人。”
裴易不屑地駁斥,“至於這麼誇張?你不是聽受我大哥待見的麼,圈子裏知根知底的,哪個不是把你當半個夫人來看待,隻是年份久了,老夫老妻罷了,秦嫿是新寵,也就是新鮮感強一些,說得粗俗一些,草的還不夠多,等草時間長了,天生名器也會膩。”
桃初不置可否。
裴易道:“我記得之前不是還有一個女人,叫什麼來著的,後來死了。”
“二爺是說粟粟吧?”
裴易露出恍悟的神情,“對,就是她,就是那個叫粟粟的丫頭。當初她不是也挺得勢的麼,哪裏是你的對手,還不是稍微動點心思就弄死了麼。”
桃初的臉色忽然蒼白。
過去這麼多年的事情……她本以為裴易隻是隨口說起那個女人,卻沒想過他竟然會揭自己的老底。
更何況……這件事一直以來都是個秘密。
除了她和南妤,沒有第三個人知情。
當年那件事鬧得也算是陣仗很大。
裴爺的親信都知曉,粟粟是別人安插在裴爺身邊的臥底。
後來一次巧合,被查出來,暴露了,可粟粟自己卻並不知道。
有時候事情也就是無巧不成書,緊接著,粟粟就被一個和裴爺有著密切合作關係的大亨看上了。
雖是看上,也不是非要不可的那種。
隻不過是色欲熏心,對裴爺提了出來。
裴爺若是真心護著,自然不會送出去。
隻是當時他大概是寒了心,又懶得攤牌發落,幹脆就借機把粟粟送走。
可惜粟粟當時已經被寵得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可是裴晉陽最寵愛的女人,金山銀山也隻是想要就唾手可得的。
粟粟就是從骨子裏不肯服氣。
裴爺怎麼會舍得把她送人呢,他不舍得的。
粟粟便鬧起來,鬧了足有一個星期,大概把裴晉陽對她往日的那些情分,也盡數衝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