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你是掌珠的生母(1 / 3)

“嫿寶兒,難過了麼,還是不願意相信?其實你不信我,我也不覺得奇怪,你若是不信,完全可以回去親口問秦禦,相信秦禦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案。”

饒是秦嫿已經竭力鎮定,臉色仍是掩飾不住的蒼白。

自打秦嫿失去記憶乃至失智之始,她就完全生活在秦禦打造的安逸舒適區內。

在這個舒適區內,她是秦禦最寶貝的人,她亦是完全依賴秦禦生活,衣食住行都離不開他的照顧,哪怕秦家有那麼多傭人和護士時刻照顧秦嫿,秦禦也沒有一分一秒真的放鬆下過,最緊張她病情的秦禦,會為了她一點小不適大動幹戈的也是秦禦。

秦嫿出於本能且別無選擇地把秦禦視作她生命裏的唯一,是親人,是哥哥,是朋友,也是男人。

秦嫿在最初連秦禦是誰都不知道,都是由蘇阮告訴她,但秦嫿很快進入角色接受身份並從未有一刻懷疑過一切事情的真實性。除了蘇阮的專業技能在最先就給秦嫿構建了信任機製以外,更重要的其實就是因為秦禦實在太好。

秦禦對秦嫿可以說做到了比完美還要多出一倍,以負責人的好哥哥為標準六十分的話,秦禦對她的好做到了兩百分。

這樣把她視為生命中最重要角色的秦禦,讓即便是失智抑鬱暴躁的秦嫿也沒辦法懷疑分毫。

但是漸漸的,隨著秦嫿被病毒擾亂的正常智力在長期服藥和精神治療後逐漸恢複之後,秦嫿也在和秦禦的日常相處乃至深談中能夠體悟到秦禦之所以把她看得重,掏心掏肺地疼她,和她相比甚至是根本沒把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放在心裏,最深入而隱晦的原因是秦禦對她抱有極大的愧疚。

這份愧疚直接或間接使她經曆了很糟糕的事情,甚至可能與她患病也有某種聯係。

哥哥極盡所能地試圖彌補她,這份補償秦嫿心安理得地受了,也沒覺得有絲毫不妥。

秦嫿這半年來的心態都隨性慵懶,愈漸趨向於利己的享樂主義,她隻願意做令自己快樂的事情,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什麼就非要得到。直接表現為她喜歡陳慕就不管不顧地和他在一起,看得透陳慕毫無保留地愛她,就坦然享受這份愛,即便明知道自己已經把絕大部分的愛和感情都給了秦禦,這種戀愛關係顯然充斥著不平等,也毫無愧疚和對陳慕的憐憫。

同樣,她明知秦禦有妻有女,卻也在發現自己對秦禦的感情,男女之情遠遠高於兄妹之情後,沒有多加考慮就用簡單粗暴的實際行動把秦禦收入自己囊中。對這場三角關係中明顯吃虧又委屈的童溪沒有絲毫憐憫和羞愧。

她坦蕩無畏地享受著一切,不考慮後果,不計較過去。

甚至是與過去的自己相比,秦嫿本能的利己思維讓她根本懶得去回憶自己過去到底經曆過什麼,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現在的自己而服務,過去的那個秦嫿經曆過多少苦難多少委屈都和她沒什麼關係。

大概也是因為長期在這種思維的誘導下,致使秦嫿從來沒有問過秦禦到底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秦嫿不計較是真的認為自己不在乎。

可當事實真相從裴晉陽口中被毫無預兆地揭露的瞬間,秦嫿不僅震驚,還有些由衷的憤怒。

她憤怒的原因相當複雜。出了強暴這兩個字讓她深感受辱以外,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她和秦禦的曖昧是互相吸引,而發生關係卻完全在於她的誘導和主使。

從第一次開始她就是帶著一股衝動和身體本能的欲望強拉著秦禦淪陷,等同於為了自己的快樂拽著秦禦淪陷進婚內出軌的深溝。

之後的多次,有些時候是她主動撩撥,也有秦禦主動壓倒,但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互相挑逗互相吸引相互滿足給予,你情我願的基礎上。

秦嫿實在很難想象秦禦有過那樣卑劣的一麵。

她終是擺出一副不信的麵孔,“裴先生為了得到我,不惜用這種惡毒的話汙蔑秦禦,實在不是君子所為,不過我也早已看出裴先生本就不是什麼君子,而是最道貌岸然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所以我也沒感到什麼意外,反正無論你說什麼做什麼,都不可能改變我對秦禦的感情。”

男人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睨著她,修長有力的手指撫弄著她的下巴,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這種感覺令秦嫿熟悉到近乎驚悚,這份極其強大的熟悉感令她發慌。

男人薄唇微抿,不輕不重地吐字,“秦小姐似乎很怕我?”

秦嫿心裏微震,心知大概是自己驚慌失措出賣了內心。

她收斂了表情,不鹹不淡地說,“裴先生身為內閣高官,是萬民敬仰的年輕領導人,卻為了一個女人頗費周折,甚至出現在我的學校內窮追圍堵,我隻是個普通人,當然會感到驚慌無措。”

裴晉陽略俯身將她抵在門邊,唇角曖昧的弧度愈漸放肆,“你跟了我兩年,兩年間你從怕我變得親近我,甚至被我寵得敢騎在我頭上。你在我眼中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可到了後期,偏偏我是怕你的,秦嫿,所有人都難以想象,我會怕你,怕我自己養的小姑娘。也或許是我對你太過縱容,以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愈漸失衡,失衡終將帶來災難,這或許也為我們感情的破裂埋下隱患,所以秦嫿,上蒼給我一次重來的機會,這一次我不會讓這段感情失衡,我依舊會疼你,但始終有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