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嫿像隻貓咪一般慵懶嫵媚的伏在床上蜷著身子。
唇角不由自主地上翹。
秦禦倒是覺不出累了,上前去在床沿坐下。
長臂一伸將秦嫿撈進自己懷裏,忍著笑問她,“你穿這麼少是早早等著我呢,嗯?”
秦嫿聞言,秀眉顰蹙,噘著嘴便抬手推搡了他一把。
“胡說什麼呢,我是熱得慌才這樣晾著的。”
她伏在床上也沒蓋被子,大概是心裏裝著事,隻覺得煩躁,自然熱得慌了。
秦禦拍了拍她的臀,輕笑著道:“不管怎麼了,先陪我下樓吃頓飯吧,我餓了,聽說你今晚回來也還什麼都沒吃。”
他說完便試圖把秦嫿打橫抱起來。
偏偏秦嫿掙紮著不肯動。
秦禦拗不過她,便捏了捏她嫩生生的臉皮兒,耐著脾氣問,“你這是怎麼了,又跟誰置氣呢,就算是置氣也不能餓著自己吧,等吃完了再氣也不遲。”
秦嫿噘著嘴,半晌都不吭聲。
秦禦揉了揉她的頭發,“是不是下午你回來的時候,剛好撞上童家的人了,童家的人說了什麼讓你不中聽的話,來,跟我說說?”
秦禦覺得自己鐵定猜中了。
可秦嫿卻搖搖頭,一臉懊惱地說:“他們說我什麼,我根本就不在乎好不好,我發愁的是你的事,你和童溪鬧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她心裏多少還是有你的,她畢竟是個女人,鬧得太大了自然下不了台,你該適時地給她一個台階下才是,你連台階都不肯給,讓她能怎麼辦,難不成真要離婚不可,那離婚之後秦恬怎麼辦,你連女兒都不想要了麼?”
秦嫿這會兒說的是秦恬。
可心裏卻忍不住想起來掌珠。
那孩子她隻不過是看了幾秒鍾,根本就沒敢細看。
可偏偏就是那麼幾秒鍾……
那孩子的小臉兒就像是烙進她心裏了似的。
怎麼都忘不掉了。
一想到這個,秦嫿紮心的很。
臉色也愈發難看了。
她覺得秦禦即便不說,心裏也是難過的緊的。
畢竟是自己的孩子。
那好歹是秦禦唯一一個孩子,他三十歲了,也就隻有秦恬這麼一個寶貝女兒。
可秦禦卻語氣平淡地解釋:“都到了這一步,自然是要離婚的,現在離婚協議已經在洽談中了,這些年來童家犧牲不小,我不會虧待他們,至於秦恬,我雖心有不忍,但也不能奪走童溪的女兒,她對秦恬是盡心盡力照顧的,自打她懷孕開始就已經是足夠辛苦,做母親遠比做父親要難得多,撫養權我不會和她爭,孩子歸她,贍養費我也會滿足她。說到底這些都不過是我的事,我自然會處理好,你既不在乎他們冷言冷語諷刺,又跟誰置氣呢?”
秦嫿不由得瞪大眼睛,有些錯愕地望著他。
她怎麼也料不到秦禦會是這樣輕描淡寫的語氣。
她原以為就算有偽裝,可多少也會有些傷心的。
到了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秦禦對童溪母女的感情究竟有多冷淡。
其實就相當於結婚兩年半……根本就沒有產生過真正的夫妻之情吧。
秦嫿的臉色不好看。
秦禦不解地摸了摸她的臉,“你到底怎麼了,好好說話,別嚇唬我。”
秦嫿也分辨不清自己這究竟是算什麼情緒。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氣惱地抱怨:“你竟是真的這麼毫不在意的麼,我還以為你對她們母女多少有情,畢竟是我橫在中間把你們的婚姻逼上絕路,我心裏愧疚的很,照你這樣說,你對這件事根本沒有絲毫惋惜,秦禦,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
秦禦被她數落得啼笑皆非。
“我本就對童溪沒感情,你是今天才看明白這道理?至於女兒,童溪生下的女兒我能有多少感情,男人對孩子的感情始終是要建立在對女人有深厚感情的基礎之上的,童溪墮過胎,懷上秦恬的時候我根本不想要,是醫生說她再墮胎可能會導致終身不孕,我沒法子才讓她生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