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保持緘默也未曾阻攔秦嫿一句的肖森,此刻可以開始步入正軌繼續主持會議。
事實上這場緊急會議也並不能做出什麼實際的決策,隻是股東們在股價無底線暴跌的局麵下慌張不已的表現。
短時間內,沒有人能夠改變局麵,也沒有人能夠幫秦氏穩住局麵,曾經能夠在無數次亂局中幫秦氏站穩的隻有秦禦。
隻有秦氏年輕的掌權人秦禦,能夠實現。
可如今秦禦已經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裏。
他可能已經不在了。
會議前前後後也不過持續了兩個小時,經過這兩小時後,也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給出一個最合適的應對之策。
隻能是等待,一邊自保,一邊等待。
所有人都知道這樣下去遲早會引發更大的問題,可股價這種東西,哪裏是想穩住就能穩住的。
幕後的操盤手動作又快又狠,秦氏內部缺少這樣的人才來與之抗衡。
但對於董事會而言。
好在秦嫿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穩住了局麵。
她暫時得以立威,或許短時間內,董事局內部不至於自亂陣腳,這已經是足夠值得欣慰的。
至於其他商業層麵的問題,秦嫿從來沒指望自己能夠憑空解決。
但是根據肖森的說法,秦禦身後還有一幫穩健的高官有能力去嚐試應對解決,隻是需要時間。
這次的危機實則並沒有去年的危機來得嚴重,股價下跌的傾向也不過爾爾。
以秦氏的根基,還是有很高的希望能夠熬過去。
隻是這件事不僅僅是普通的風波,還涉及到秦氏掌權人的安危。
如果在數月內,失蹤的秦禦能夠回來,那麼任何問題都不再成為問題。
可如果秦禦真的不在了……
接下去的局麵,是誰都沒有信心能應對的。
秦禦對於秦氏而言,幾乎是全部。
何況他是唯一的繼承人,一旦宣布他真的已經離世。
秦氏需要在所有大股東中投票選出一名重新掌權的決策者。
可這些人中再也沒有屬於秦正榮的直係子孫。
秦禦是獨子,這是最大的問題。
所以不僅僅是這些股東們,連秦嫿也不敢深想這個問題。
她現在之所以能夠以這麼沉穩的姿態在董事局立威,心裏唯一的支撐不過就是秦禦還活著。
隻要等到秦禦回來,一切問題都自然迎刃而解。
可如果秦禦……再也不回來了,她恐怕自己根本沒有心去支撐這一切。
…………
結束股東會議後,秦嫿沒有休息的時間,必須繼續和高層開會。
肖森看得出她在硬撐。
秦嫿太年輕了,讓她在這樣沉痛悲傷的時候接受現實都已經太過勉強。
何況是逼著她佯裝若無其事地在集團大廈裏遊刃有餘,穿梭在各大會議室內。
好在肖森能看得出來,是因為肖森看著她長大,對她太過了解,卻不代表其他人也能看透秦嫿的內心。
她看起來足夠沉穩淡定,穿著白色的高領毛衫,灰色大衣,看上去比以往顯得成熟了許多。
高層會議剛結束,已經是下午兩點左右。
秦嫿熬了通宵,早餐也沒吃兩口,撐到現在臉色已經非常蒼白。
肖森很擔心她,便特別交代秘書給她至少兩小時的休息時間,讓她用餐之後小憩一陣。
肖森低聲問她午餐想用什麼。
秦嫿哪裏有胃口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