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場, 不算多。

如果能打滿常規賽和季後賽, 也就一個賽季的事情。

但是如果真的背上這樣的ID, 他注定會跟心月狐的菊花盛開一樣, 成為競技圈一大笑談。

葉緣當初的事跡或許還帶一點淒涼, 周安真的隻能送他兩個字活該了。

不過, 也沒有多少人認為, 職業選手會輸給野路子就對了。

“那就這樣吧。”何開誠說,“你自己看著辦。”

總之,不要再牽扯到戰隊。

周安“嗯”了一聲, 跟白天約定三天後晚上八點對決。

何開誠在公會裏安慰眾人,順便發了幾十個紅包,然後便匆匆下線。

他們留在這裏越久, 關注度隻會越高。

具體的善後工作留給千裏煙波, 讓他從總工會帶人過來,務必要將五區重新刷起來。

青天白日目的達成, 跟義薄雲天打聲招呼, 說下線休息。

沒有理會遊戲時報和世界的各種話題, 直接摘下了頭盔。

她其實已經快撐不住了。如果叫她這時候跟七月七來一場, 她覺得自己中途斷線的可能性非常高。

剛摘下頭盔, 就聽見了外麵擂鼓般的敲門聲。

關月在外麵大聲喊道:

“白天!再不開門我報警了啊!我真的報警了啊!”

“白天你給我出聲!滾出來!你在裏麵做什麼呢!”

“我踢了啊!我踹門了啊!”

白天才想起門被自己反鎖了, 已經差不多一天過去了。

她拉開椅子正要站起,誰知雙腿無力一軟,“砰”的撞在桌角上。

實打實的疼痛襲上大腦, 不可抑止發出一聲痛呼, 困意瞬間去了一半。

她捂著腿嗷嗚叫喚著去開門。

關月從頭到尾掃了她一眼。

這原先好好的姑娘,此刻黯然失魂,麵色慘敗,憔悴不堪。

頭發淩亂的半搭在一旁,閉著眼深深歎了口氣。

關月忽然從她的歎氣中聽出了一種對生活的絕望和厭惡,不禁感到深深的同情,抬手順著她的頭發摸了摸,柔聲問道:“昨天晚上做什麼呢?”

白天覺得特別可怕。

真的,特別,可怕。

“沒有。”她掩麵道,“就看了會兒書。”

word媽!

她還會看書?!

那得是精神失常了吧?!

關月又問:“剛剛為什麼喊你不回答?很擔心的知道嗎?”

白天:“……”

白天:“看的津津有味,欲罷不能。”

可憐了word天!

關月同情的點點頭。

“沒事!不要多想!”關月安慰她道,“今天還去上課嗎?”

白天:“不了,我想休息一會兒。”

她困斃了啊!

關月一臉慈祥:“那好,我幫你請假。你好好休息啊。”

她慢慢合上門,同白天抬手揮手致別。

室友A捧著光腦衝過來,激動道:“臥槽臥槽!又是周安!”

“別給她接!”關月壓著聲音道,“快掛掉快掛掉!”

室友A點了掛斷。

關月繼續道:“拉黑拉黑!”

室友A又點拉黑。

三人齊齊鬆了口氣。

“我看白天,已經快不行了。”關月搖頭道,“真的,特別可憐。”

室友A:“唉。早知道不讓她接電話了,我哪知道她還沒放下呢?”

“閨蜜橫刀奪愛這種事情,我能記它八輩子!”室友B,“而且周安現在這是幾個意思呢?以前怎麼就不知道他是這種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