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女人本色1
人的一生有幾次愛情?
從一開始算起,你還記得嗎 十歲時,八歲時,也許更早 六歲?五歲? 你開始有了讓你心牽神念的朋友 也許是異性,也許是同性, 不,這不重要,是什麼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開始知道你喜歡,非常喜歡 你要他(她)或離不開他(她) 也許你胖嘟嘟可愛的小嘴親過了他(她),也許並沒有
不,這不重要,怎樣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有心了 再後來,記得嗎,還記得嗎 你長大了, 十四歲?也許十五歲?也許更大一些 同樣,這不重要, 因為多大都無所謂,畢竟,誰都曾有過那樣的花季 那時天很藍,雲很白,空氣很清新,笑容也單純燦爛 也許你為了那個他(她)動心了, 偷偷寫了一封情書,疊了一千隻紙鶴 也許你並沒有 是的,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確知嗎?這是你第一次的愛 如果真有愛的話 再後來,二十歲了 花前月下,有影偕雙 美嗎?甜嗎? 可是,你心底,有沒有淡淡的不如意,淺淺的不確定 身邊這個人,是你要相守一生的人嗎? 再再後來,三十歲了 該合的早已合,該散的早已散 你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陪伴? 不不,你知道的,是的,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是否確知,你仍有愛, 而身邊這個人,是你真正愛的那一個? 如果,如果這世界上真有愛的話 再再再後來,四十歲, 身邊總有人了吧 可是,你有沒有發覺 開始牽手都巨跳的心髒,到最後隻有在劇烈爭吵中才會憤而跳躍 終於,你老了 相攜你的手也老了,皺紋遍布,青筋暴起 他(她)說,也許我們是相愛的吧 那一刻,你心安理得嗎,開心快樂嗎 還是,在那一刻,你想起的,竟是許多許多年前一顆夜半輕輕砸中你窗前玻璃的小石頭? 是那個她發端飄落的清香? 還是那個他奔跑而過帶起的空氣? 幸福終於來了嗎? 在哪裏? 現在?此刻?未來?記憶中?幻想裏? 對,你說的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幸福,終於來了
丈夫把家給了我身體卻給了她
幸福和滿足往往是一種狀態,它就像你周遭的空氣,久了,更以為它是一種自然,永遠不會改變。 平心而論,這樣幸福的日子,我享受了將近15年,一邊是乖巧可愛、成績優秀的孩子,一邊是事業成功又體貼自己的丈夫。 丈夫大我7歲,對我非常嗬護照顧,盡管結婚後,我和他白手起家,有過一段非常窮困的日子,但因為雙方都很努力,而且性情相投,我們很快就走出了那段困境,並且還成了別人心目中理想夫妻的範本。 丈夫有自己的公司,生意越做越大,家裏的物質條件好得讓我沒有任何後顧之憂。但我一直做著自己的工作,既沒有介入過他的生意,也沒有退回家庭做一個全職太太,我認為,相對獨立的夫妻,感情才會長久。 我以為自己這種神仙眷侶的生活會永久保鮮。但誰會想到,婚姻的危機卻突如其來。 那一天,就像世界末日。 空巢之痛 去年,兒子上了寄宿高中,整天圍著孩子轉的我,一下子就無所事事了。丈夫隻顧做生意,像他那樣的空中飛人,哪會有時間陪我?空巢的感覺襲擊了我。 家,突然變成了一個金籠子,衣食無憂卻了無生趣。我一個人冷清清地坐在客廳裏,把遙控器都摁破了,將電視的聲音開到最大,也無法排遣內心那種空落落的感覺。沒人跟我說話,沒有讓我費心的事,更沒有生活的內容,這種近乎窒息的氛圍讓我害怕。有一次,我跟著來我家做清潔的鍾點工從這間屋子轉到那間屋子,一邊陪她工作一邊聊天,居然東拉西扯過了一個上午。鍾點工走後,我回過頭來一想,把自己都嚇了一跳,自己怎麼變得這麼瑣碎無聊呢?這個危險的信號讓我心裏激靈了一下。 那天晚上丈夫回到家,我拉著他倒起了苦水。他似乎挺理解我這種苦惱,開導我說:“孩子遲早要離開我們,你要有心理準備,剛開始肯定不習慣,但你總得適應呀。家裏的錢不都在你手上嗎,願意怎麼花就怎麼花,約朋友逛街、吃飯,多點社交,讓自己過得開心點。” 的確,家裏的銀行賬戶、股票、債券,都掌握在我手上,用錢沒有任何問題,可是,我的個性不愛熱鬧,朋友也很少,現在讓我突然改變性情,哪有那麼容易呀。 半年前,第一次出現了婚姻危機的征兆。 他的內褲一直是我洗。那是個初春的早上,陽光很好,浴室光線充足,我發現他的內褲上有一些精斑。仔細想想,我們似乎挺長時間沒有做了,怎麼會有這玩意呢?心裏有一些奇怪,但多年相互信任,我沒有往外遇的方向想。 不速之客 大約兩個月後的一個周末,丈夫不在家,我穿著睡衣,在家裏無所事事,聽到門鈴聲。 別墅的門外站著一個大學生模樣的陌生女孩。 她直截了當地叫出了我的名字,然後安靜地站在門外說,我是你丈夫的女人。 我的腦袋嗡嗡直響,整個人完全懵了。以前常聽說這樣戲劇性的故事,說二奶找上門來討要情人,可是,我跟我丈夫有15年的美滿婚姻,人見人羨,這怎麼可能??? 她坐在沙發上,非常禮貌得體,甚至說,希望她的出現不要把我嚇壞了。我望著她,不知所措。她非常年輕漂亮,年紀最多隻有23歲,一頭柔滑的長發,眼睛楚楚動人。 “我們交往已經有三四個月了,我想,這事得告訴你一聲!”她說話的語氣很柔和,但一定是有備有來,因為她知道那些性愛的細節對我最有殺傷力。丈夫在高潮時愛咬我的耳根,早就是15年來的習慣,沒有親身經曆過,怎麼會講得這樣清楚明白?
“你,你還在上學吧?何苦要跟有婦之夫攪在一起?”我聽著自己的語氣,簡直是在哀求。 “我愛他,”她揚起漂亮的下巴,後來我發現,這是她的一個習慣動作,一種極其有優越感但是不乏優雅和俏皮的下意識動作,“我沒有用過他一分錢,就連房子也是我出錢租的。”她的回答每一次都擊中我的要害。“他用女人的錢,怎麼可能?”我覺得這簡直是對我丈夫的侮辱,他一向紳士,對家人用錢大方,最懂得嗬護女人。這句話讓我看到了一線生機。 這女孩十分鎮靜,一點也沒有被嚇倒,“我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信不信在你!”說完,她一甩頭發高傲地走了。 我簡直像掉入了冰窖。這個看上去挺天真的女孩,輕輕鬆鬆幾句話就把我辛苦經營了15年的婚姻戳了個千瘡百孔。 那個周末,我像是被扔進了煉獄之中,震驚、矛盾、困惑、不滿、憤怒……無數種難以描繪的心情撕扯著我的心,疼痛難當。 我把所有可以摔碎的東西全摔了,全家福照片被我踩了個稀爛,然後自己跌坐在一堆碎片中痛哭失聲。 真相現形 兩天兩夜我沒有睡覺也沒有出門,我感到自己快要瘋了。 我望著鏡子裏的自己———那個頭發蓬亂突然間蒼老了許多的女人,突然害怕起來。如今社會上有太多的早熟女孩,天不怕地不怕,她們對一個有婦之夫下手,易如反掌,但是,任憑她們為所欲為,那也太軟弱了吧。 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租了一輛桑塔納,開始盯丈夫的梢。我丈夫因為生意關係到處跑,日程很亂,為了怕錯過他,我盡量不喝水或少喝水,盡量控製著在半天內隻上一次廁所。我跟蹤丈夫的車去寫字樓,去機場,去會展中心,我的精力極度疲憊又亢奮,那簡直是一種要將自己的生命擠幹的瘋狂。等到第三天下午五點,丈夫一臉疲憊,獨自一人上了車,悄無聲息地向郊外開去。 那一刻,我居然非常激動,完全沒有任何理智地尾隨著他。 車過了某大學的大門,拐了兩道彎,鑽進了一條破爛的小巷子裏,他的車七彎八拐進了一幢兩層樓的民房院壩內,我遠遠地望著,不敢靠前。 一個晚上,他都沒有再出現。第二天上午快9點的時候,他的奧迪A6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當中,那個到我家來的女孩抱著幾本書,在巷口下了車,朝我丈夫甜蜜地揮了揮手,慢慢向學校大門走去。 我尾隨那個女孩去了她的學校。我打聽到她叫陳子玨,正在大學讀碩士,按老師和同學的說法,她是一個聰明能幹的好學生。 我又返回她住的那幢房子,花300塊錢買通房東,進了陳子玨租的房間。 房間的擺設讓我大吃一驚。裏麵的陳設簡單到了寒酸的地步,屋裏隻有一張小小的老式木頭床和一張顏色發暗的舊桌子,上麵擺著一台電腦。 如果這個女孩是我的孩子,看到這一切我會非常心疼她,她是那麼漂亮而優秀,跟了我那個有錢的丈夫,生活條件卻這麼清苦,我搞不懂她為了什麼。 我望著那張單人床,想像著曾與自己肌膚相親15年的丈夫跟陳子玨擠在一起做愛的情景,還有那咬耳朵的細節,痛苦得幾乎要死去。 情愛分裂 自從陳子玨來過我家後,丈夫就很少與我碰麵,有時我回家可以看到他回來過的痕跡。以前,他十天半月不在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現在我受不了。 他仍然和過去一樣,經常打電話來關心我,讓我不要舍不得花錢,甚至提出要給我買一輛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