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的人之中,歲數最大的就是坐在唐聰身邊的那個老人。大概有五十多歲。雖然長的很俊,不過一頭的白發,一臉的皺紋,已經出賣了他的年紀。
我看了看那老人,那老人說道:“我叫李嘉德,台灣人,這一次來大連,就是看朋友。其實我並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在沙灘上。”
我看著那老人問道:“那您知道,前一天的事情嗎?”
那老人回道:“記得,我見完朋友就回到賓館,所以我一直都搞不清楚,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我摸了摸下巴,心裏感覺到,這個老人畢竟是歲數到了,所以記憶力也並不是很好。
在老人的旁邊,坐著一個女孩子。這個女孩子是跟著老人一起來到的別墅。
當我看到那個女孩子,那女孩子有一些緊張。
“我叫邵美嘉,南京一家醫院的護士。這一次我是和朋友來大連玩的。我隻記得我在酒吧裏喝多了。醒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我躺在沙灘上。身邊還有一個大姐。”
說著邵美嘉就指了指剛才一直說話很酷的女人。
所有人把目光又都轉移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
那個女人看了看眾人,冷靜的說道:“我叫吳曉華。大連人,沒有工作,我老公是做會計的。去年結婚,一直都是在家裏做家庭主婦。”
唐聰不屑的笑道:“家庭主婦啊。”
坐在唐聰身邊的郭偉忠桶了一下唐聰的胳膊,示意叫唐聰不要說廢話。
那個女人橫了唐聰一眼,繼續說道:“我一直都在家裏帶著,我隻記得我在睡覺,醒來的時候,我就躺在沙灘上,而且身邊還有一個女孩子。我醒來之後,先是觀察了一下周邊的環境,沒一會那個女孩子就醒了。”
說著吳曉華指了指邵美嘉。
吳曉華繼續說道:“我們兩個人閑聊了幾句。我主要是問問她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後來根據指示牌,順著路一直走,打算離開這個鬼地方,沒想到半路遇到了那個老人家和她。”
說著吳曉華,又指了指那個老人李嘉德和伍詩梅。
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著唐聰身邊的郭偉忠。
郭偉忠看到我再看他。郭偉忠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郭偉忠說道:“我叫郭偉忠,大連人,不過我很早就去北京發展,我現在是一名油畫家。這一次回到大連,就是回到自己的母校做畫展。原本這幾天一直忙活著畫展的事,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現這這個島上。我醒來的時候,也是看到了指示牌,所以才來到別墅。”
我摸了摸下巴,看到了在郭偉忠左邊的一個戴眼鏡的男人,這個男人似乎並沒有在乎我們說什麼。而是一直在吃東西。
我看了看那人問道:“你介紹自己吧。”
那人原本正在吃著東西,看到我在看著他說話。
那男人把刀叉放在桌子上,吧唧了嘴巴幾下。
那男人說道:“我叫鄔桑,大連早安新聞的記者。我可不認識你們這裏沒一個人,我身家清白,犯法的事沒做,飯歹的不吃。我不知道你們誰的罪了誰。不過我理直氣壯的,就不怕這些東西。”
我看到那男人說話的語氣不光是自信和理直氣壯,而且還很囂張。隻有嫉妒自信和自我膨脹的人,才會有這樣的表現。由此可以證明,這個男人說的話,九成都是真的。因為在這個恐怖和未知的別墅裏,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所以每一個人的心裏,都有隱約的恐慌。
但是這個叫鄔桑的記者,不但不害怕,尤其是那囂張的態度,很明顯就不害怕任何人。一個沒有做過任何過錯的人,才會這麼理直氣壯。所以對於這個囂張的鄔桑,我雖然有一些討厭,但在我的心裏,我感覺這個鄔桑絕對不是壞人。
因為自信和囂張,是由內而外,一個不自信的人,完全裝不出來的。
我問道:“那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
鄔桑不屑的說道:“我怎麼知道?這兩天我一直跑新聞,好不容易得到兩天的休息日,晚上就去酒吧,打算好好的開心一下。誰知道遇到了一個美女,我們一起喝酒。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摸了摸下巴,看到那鄔桑說話的語氣和表情,極其的正常,而且眼神之中,一說到那個美女,臉上就露出了憤怒。
大體上我能明白,一個正經職業的記者,在酒吧裏認識美女,打算玩玩一夜情很正常。沒有想到遇到了仙人跳,這樣的氣氛感,估計誰都會生氣。
鄔桑繼續說道:“誰知道我醒來,發現自己的錢包不見了。手機不見了。我當時就明白,肯定是遇到仙人跳了。奶奶的,我一肚子火就順著小路一直走,沒有想到看到了指示牌,我還以為是誰在玩我。沒有想到遇到你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