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已經過去了十多年。我仔細的考慮過,不管是牛大叔,還是甘古天。這兩個人也非李木柏肚子裏的蛔蟲。
不過也算是收一些收獲。最起碼,我能了解到。李木柏在臨死之前,確實發生了一些變故。至於到底是什麼變故,我看隻有一點一點排查了。
甘古天的身體不太好,可能也是上了歲數,沒說幾句話,總會氣喘籲籲的咳嗽。
聊的差不多了,我和李白也決定告辭。
在回去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思考。
到底有什麼事件,可以讓一個老師放棄原本前途無可限量的前途。
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因為這裏的變故實在是太多。
一回到李白家,若寒早已經等待著我們不耐煩了。
“前進,你們回來了啊。”
“雪姐給你的檔案呢?”
“在茶幾上!”
正好在茶幾上,有一個黃色的公文袋。我坐在沙發上,打開公文袋,看到裏麵有厚厚的文件。全部都是當年李木柏案件的筆錄。
當年的警察雖然還沒有全部完善,可是當時的警察卻非常的盡責。
不光是案發現場的筆錄比較詳細,而且在周邊的鄰居,也采取了很多人的信息。
當然案發現場已經成為灰碳,根本就沒有重要的線索。反到是警察收取鄰居的筆錄裏,都不約而同的說起一件事。
那就是在大火燃燒的時候,在二樓的一個窗戶內,一直都有鋼琴的聲音。
雖然很多人都不知道那鋼琴曲叫什麼。可並非是一兩個人聽到,隻要是在大火旁看熱鬧的人,全部都聽到了鋼琴曲。
看似謠言並非那麼誇張。
不過在筆錄裏,並沒有發現那個從院子裏,救出李白的男人。
我看著李白說道:“李白,你仔細回想一下,當初把你從院子裏救出來的男人,你就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李白沉思著,喃喃的說道:“那時候我真的很小,所以對那個男人的信仰並不是很多。”
“你好好想想。”
假設那個男人並不認識李白一家人,隻是一個過路的。出手相救李白也情有可原。
唯一一個可疑的地方,就是那個陌生人,能說出鋼琴曲,是月光演奏曲。那就非常奇怪了。
在當時的社會,文化程度普遍都不高,互聯網又沒有那麼發達。能知道月光演奏曲的人,必然是一個音樂造詣非常高的人。
李木柏從小喜歡音樂,才勉強知道有一首世界禁曲月光演奏曲。
我估計那時候的李木柏也隻是知道月光演奏曲的名字,而不可能完全的聽到過月光演奏曲的曲子。
而那個陌生人,僅僅在看熱鬧的過程中,一語說出名字。
那陌生人絕非不簡單。極有可能,對案件來說,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李白沉思著,最後搖搖頭說道:“實在是想不起來。我隻是記得,那男人穿著一個淺色格子的上衣。”
我摸著下巴,歎息著:“哎。也對,畢竟過去了有十多年了。”
突然間李白叫道:“痣。好像那個男人的嘴角,有一顆黑痣。”
“是嗎?”我問道。
“那男人是抱出從院子裏出來的,在一瞬間,我迷迷糊糊的看到那男人的長相。可惜,那時候,實在是太模糊了。隱約的看到那男人的嘴角有一顆黑痣。不過我也不敢確定。”
我搖頭歎息,喃喃的說道:“如果要搞清楚,當年你養父的死因。就一定要弄清楚,在你養父出事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從牛大叔和甘古天老先生那,確實沒有明確的答案。我相信,牛大叔和甘古天老先生確實不知道。或許你的養母知道,可是你的養母早已經。”
李白也歎息著。似乎感覺到,要調查一起十三年前的案件,在線索極少的情況下,困難程度,非常的高。
“前進,李白!我看今天也累一天了。還是好好休息吧。前進你不是經常說一句話嗎?今天想不通,不代表,明天也想不通啊。”
我和李白坐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的那麼呆滯。想不到若寒還會開解我和李白。
李白尷尬一笑,看了看我。
“今天一天沒吃東西了。我去給你們做一些好吃的吧。”
若寒連忙說道:“李白,你還是陪著前進吧。我去做晚飯。”
我們這一次來蘇州,就是因為李白身上有槍傷。所以前來照顧李白。沒有想到,還遇到這麼棘手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