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到父親劉複打來的電話後趕到公司迎麵而來的是父親丟到自己臉上的競標書。
“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劉複非常氣憤,滿臉通紅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怎麼了?”劉琦貝怯怯的撿起地上的競標書。
“虧你還是學金融的!一個小小的競標書你都完成不好!你讓我以後怎麼放心把公司交給你?”劉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女兒。
“怎麼可能?投標書我是經過縝密的思考計劃的,沒道理會投不到!”劉琦貝堅定的說。
“那為什麼一個小小的宏宇集團都能搶過我們?”劉複更加生氣了,“技不如人!”用了這四個字,評定自己的女兒。
“滾。”看著呆呆站在原地的劉琦貝,劉複隻說了這一個字。
劉琦貝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父親的公司大門的。她知道這次投標對父親的重要性。首先貝利集團的老總是陸邊遠的好友,父親憑借是陸邊遠的嶽父這層關係才拿到了一個平等參與投標的機會,可是現在卻被一個其貌不揚甚至沒有什麼知名度的小公司給搶走了這次與貝利集團合作的機會,相當於失去了一個億的生意,父親不氣才怪。也許自己是被這段不平靜的日子攪混了頭腦所以做出了如此差勁的投標書的吧!可是,她真的很用心在做這個投標書的。但是,瞬間想起父親生氣的模樣就立馬充滿了愧疚之情,將誰對誰錯拋置於腦後了。
回到家,劉琦貝就迫不及待的鑽進臥室不肯出來,就連陸邊遠叫她出來吃飯也說了“不”字。
“貝貝?”陸邊遠將晚餐端進了臥室,看了看坐在床邊不發一語的劉琦貝,“快過來吃飯吧!”卻得不到她的回應。
感覺到不對勁,走到床邊才發現劉琦貝的眼圈紅紅的。
“怎麼了?”陸邊遠溫柔的將妻子擁進懷裏。
“爸爸競標失敗了。”劉琦貝將頭靠在他懷中,低語。
“他將這次失敗怪你頭上?”陸邊遠的語氣不免的加重。
“是我技不如人。”劉琦貝怪自己。
“下次做好就是。”陸邊遠輕輕拍著她的頭,安慰道。很奇怪,不是嗎?想到劉複生氣的模樣應該很高興才是。可是,看到傷心的劉琦貝,心裏卻有一絲苦澀。
最後,劉琦貝在陸邊遠的安慰下慢慢吃下了一點飯菜,然後悶悶不樂的連澡也沒洗就鑽進被子裏睡覺了。等熄燈後,劉琦貝張開了之前裝睡而閉上的雙眼,盯著黑暗處發呆。
第二天一大早,陸邊遠起身卻發現身旁的床早已涼透。睜著朦朧的睡眼下樓問正在打掃衛生的邵姨才知道劉琦貝在天剛亮的時候就出門了。肯定還是在為爸爸責罵她的事情耿耿於懷吧!無奈隻好撥通劉琦貝的電話,問問她在哪還是比較放心。
“我已經在學校了,快上課了不說了啊!”劉琦貝匆匆忙忙掛斷了電話,陸邊遠看時間才七點五十,劉琦貝學校八點半才開始上課。邊發短信邊走上樓,陸邊遠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要開,他準備開完會後再處理劉琦貝不開心的事。
而學校那邊,劉琦貝卻像一隻被鬥敗的公雞一樣軟綿綿的趴在課桌上,臉上的表情就像一個怨婦一樣可怕,連周崇光坐在自己身邊都沒察覺到。
“喂?你幹嘛跟一個無脊椎動物一樣趴在課桌上?”周崇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燒了嗎?”
“把你的鹹豬腳從我的頭上拿開!”劉琦貝惡狠狠的丟出一句。
周崇光訕訕的把手拿開,帶著討好的語氣說:“人家這不是以為你病了嗎?”
這不說還不要緊,一說就戳中了劉琦貝的痛處:“是啊!是啊!我有病!我病到把自家生意都給賠了!”話音剛落,劉琦貝用力推開了周崇光,向教室外跑去。而倒在地上揉著吃痛的臀部的周崇光卻沒反應過來,他到底得罪了劉琦貝那個女人什麼呀?要他倒地跌傷屁股作為“報應”。
到了上課劉琦貝還沒有回來。看著旁邊空空的座位,周崇光心裏很不是滋味。那個麻煩的女人,難道不知道第一節課是金融課那個討厭的老頭上的麼?他可是出了名的變態啊!隻要缺他一節課你就得掛科。看著老頭在講台上唾沫橫飛的點名,周崇光一下子站起來說了句“劉琦貝同學在田徑場暈掉了老師我得去救她!”然後飛奔出了教室。然而老頭卻還一臉霧水的站在講台上沒弄清楚狀況。在田徑場的觀台上,周崇光找到了劉琦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