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你書房昨晚被我砸了還沒來得及收拾。”
當陸邊遠推開書房的門,看見屋內一片狼藉的時候,劉琦貝斜靠在門邊上,故意挑釁的說。
“沒關係。晚上我搬到你房間去睡就可以了。”陸邊遠顯得毫不在意的樣子,在屋內查看是否有一些資料被毀壞了沒有。
“不勞您大駕啦!睡客房就可以。”劉琦貝揮揮手準備回房間,在離開之前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提醒他道:“對了!昨天在你書房喝咖啡的時候不小心撒到你的主機上了,不好意思哈!”雖然像是抱歉的樣子,但卻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看了看臉色有點不好看的陸邊遠,劉琦貝終於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了。
一回到房間劉琦貝就把門鎖了起來,打電話給曲歡歡抱怨她支的招一點用都沒有,還說道自己差點連飯都沒得吃了。
“甭急甭急。我已經打電話給你的‘小跟班’周崇光啦!他會去解救你的!”曲歡歡胸有成竹的保證劉琦貝一定能安然無恙,還說什麼“這是一場男人的對決”之類跟現在狀況一點也不搭邊的話。可是怎麼聽怎麼覺得這種事太不靠譜了。周崇光跟陸邊遠一直以來都不對盤,要是真讓他來,說不定局麵還會鬧得更僵。剛想說不用了的時候,卻發覺電話已被掛斷了。劉琦貝連忙打電話給周崇光,卻總是處於“您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的狀態。
第二天陸邊遠早早出門上班了,劉琦貝一直躲在房間裏不出來,直到她聽見車子發動的聲音才出門喘了口氣。剛要下樓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
“我是劉琦貝的同學,我來看看她。”是一個讓劉琦貝既感到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是周崇光!才沒見過多久,卻又好像隔了一季似的。完了,完了,這下完了。劉琦貝在心裏叫道,這真的是太糟糕了,不過還好陸邊遠走了。
“不好意思,先生。我家少奶奶身體不舒服在家裏休養,不適見客。還請回吧!”邵姨一副要趕人的口氣,明確的下了逐客令。
“咳咳。”劉琦貝故意咳了兩聲走下樓來,輕輕用左手拍了拍胸口,“邵姨,你家少爺可沒說不讓人見我吧?”
“少奶奶,少爺要是知道了……”邵姨麵露為難之色,不知該怎麼辦。
“崇光,來,去我房間。”劉琦貝朝他招招手又轉身上樓。
周崇光跟著劉琦貝後麵回了臥室,劉琦貝將頭半探出門外左右看了看確保沒有人跟上來之後將門關上。慢慢走到床邊示意周崇光一同坐下。
“是曲歡歡告訴我,你,被陸邊遠軟禁了起來。”周崇光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很怕劉琦貝會怪自己多管閑事,“你們怎麼了?”
劉琦貝卻無奈的笑了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卻又閃電般的縮回了手像是做錯了什麼一般,眼神變得愣神。
半晌過後,劉琦貝才開口:“本來,我是要勸你別聽歡歡的話來的。可是你電話一直打不通。”
“哦!昨晚歡歡跟我打電話到很晚,所以沒有接到你電話。”周崇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就算你勸我別來我還是要來的。不過,你們到底怎麼了?”
“我親耳聽他說是他害死了我的父親,口承認的。我是不是很傻?”劉琦貝歎了口氣。
“為什麼說自己傻?”周崇光反問。
“沒有相信你的話,還有,沒有力氣再去進行一場報複。就連,就連打掉這個孩子的勇氣都沒有。”劉琦貝的眼神一直停留在自己凸出的肚子上,沒有絲毫分神。
周崇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其實我覺得你做的對。孩子畢竟是無辜的。”
劉琦貝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其實,其實我是有些恨他的。因為他太瘋狂了,不是嗎?用了十多年去編織一個報複。更何況,我不相信我父親是這樣的人。如此,冷血,自私的人。”
“現在也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的人就隻有你母親了。上次我給你的那份資料中有提及你母親當時一直跟你父親在一起,包括賣掉自己手上股份的事。你看到了嗎?”周崇光提到了上次在教堂後麵的小樹林裏給她的那份資料,當然他還有所保留。其實,當年提議賣掉股份的人是劉琦貝的母親。
“哎……”劉琦貝歎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窗前,“這些日子我其實很矛盾。看著我和他像兩個不懂事的孩子那樣做出一些可笑又無聊的事來刺激彼此。真的很幼稚。可是,我總不能忘記是他害死我父親的事吧?那樣,我真的是太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