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羽看著月然的樣子,滿是心疼。
他後悔當時沒有及時上前阻止事情的發生,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他想讓月然吃吃苦頭,卻沒想到,自己也會這樣痛。
可是,或許,當同樣的情況發生時,他可能還會這樣做。
月然說的那些話讓他生氣。
若是別人,這樣說,估計他早就把那人打入天牢,受非人的折磨去了。
可是對於月然,他不舍得,同時也擔心激怒大韋國主,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從古至今,君主,本就沒純粹的感情。
他也曾幻想過,若月然不是公主該多好,這樣他就可以依著自己的想法,好好的對她,至少可以毫無忌憚的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愛和關心,可是現在,他隻能一再壓抑自己的感情,甚至看到月然受這樣的折磨也不敢去幫她。
他不敢賭。
他不敢賭當那黎斐知道他對月然的真實感情後還會答應他的要求。
所以他隻能這樣做。
隻是奢望,月兒不知道這一切,還能像往常一樣對他。
隻是,他也明白:這是奢望。
冬愈來愈深了。
月然望著前麵大樹光禿禿的枝椏,眸子深深的,不知在想什麼。
韓風去了遙遠的邊疆,可還好?
不知邊疆的冬季是不是像這樣,蒼涼滿地。
其實,若自己能到邊疆去,看看那裏的黃沙滿地,兵騎萬裏,聽聽金戈陣陣,馬蹄聲聲,再騎馬奔馳四方,那該是多麼的瀟灑與豪放!
又抬臂看看自己光嫩的手臂,不僅有些不耐。
這幾日,一直呆在這兒,是拿自己當大家閨秀養麼?
隻是自己的傷。。。。。。
摸摸臀部,月然露出好無奈的表情。
真是的,不就說了幾句話麼,用著這麼狠嘛。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這**啊,真是沒法待下去了。
抱怨無果,月然隻能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月然以為是獨孤羽來了,也沒多說話。
獨孤羽沒告訴月然他的名字,月然也沒問。
她覺得他們其實不應有交集的,她是妃子,而他的侍衛。
可獨孤羽待她好,她也是一心一意的拿他當朋友看。
若是他有事,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幫他,她相信他也一樣。
幸好有他,她才不那麼孤獨。
月然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可是腳步聲突然多起來。
月然眸子一閃,抬頭看去。
不是獨孤羽,而是一群宣旨的太監。
月然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為首的太監望了月然一眼,又看了看冷宮的周圍,露出了一絲厭惡。
他清了清嗓子,低頭看著月然,笑著說道:“黎妃娘娘,這地方可還住的慣?”
月然聽到他那尖利的嗓音,冷笑一聲,也說道:“不知公公做狗可還做的慣?”
那公公的臉色瞬間發青,一雙手指著她,“你。。。你。。。。”憋了半天才說:“早晚有一天,你會跪在我家娘娘麵前,到時看我怎麼收拾你。”
月然眸光一閃,突然問道:“你家娘娘?”
那公公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禁驚慌的掩飾:“不是娘娘。。。”
月然望著他,他突然就慌了,站起身來遠離月然,清清嗓子,道:“黎妃娘娘接旨。”
那些太監本來要強行把月然拉下來跪到地上,可月然狠狠瞪了他們一眼,便都沒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