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風呼呼的刮著。
獨孤羽來了。
他一來就抱住了月然,將頭埋在月然的頸窩,聲音氤氳。
月兒,我好想你。
月然沒動,隻是身體一點點冷了下來。
獨孤羽察覺到異樣,更是狠狠的抱住她。
“我知道馨兒的事了,可是人死不能複生,你不要太傷心。”
他們都說人死不能複生。
月然垂下了眼。
獨孤羽歎了口氣,放開了她,“馨兒她。。我可以把她送到宮外好好安葬。”
“不用了。”月然開口說道,“她已經下葬了,我想她現在應該過得很好。”
獨孤羽深深的望著她,黑色的眸子中意味不明。
“你在怪我。”
他的語氣很肯定。
月然沒有答話,本來就是這樣,她也不想去掩飾。
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身邊,到了現在,他就是做的再多又有什麼用。
獨孤羽眉頭皺的緊了。
“你好好冷靜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你。”
月然就這樣呆呆的看著獨孤羽消失在門口。
腦中突然嗡嗡作響,好久才平靜下來。
黎月然,這本就是你自己選的,現在又傷心個什麼。
今年的冬季似乎是月然見過的最冷的一年,月然在日常小事上本就大意,以前還有馨兒時刻在身邊提醒著她加衣,現在馨兒不在了,月然就患了傷寒。
不知是由於月然的冷淡還是別的什麼原因,獨孤羽最近很少來流月宮。
禦醫來過了,隻是囑咐她要多吃藥,注意靜養,別的也沒什麼好法子。
倒是離洛經常過來,隻是看著月然的樣子也不禁搖頭。
離洛說,“你又何必如此為難自己。”
月然也覺得是這樣。
這些年她被病痛折磨的緊了,也實在是厭煩了。
她不喜吃藥,離洛便從宮外為她帶來了好多蜜餞。
所以,她生病的這些日子,是極感激離洛的。
又一次出宮看了馨兒之後,月然便向離洛提出,她要見獨孤羽。
離洛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答應向獨孤羽稟報。
第二天,獨孤羽就到了。
月然躺在床上沒有起身去迎他。
獨孤羽也不介意,隻是坐到她身邊替她掖掖被子,又看看她的臉色,說道,“最近又不及時吃藥了吧,看這臉色是越來越差了。”
月然笑了笑,“臣妾沒事。”
獨孤羽聽到後,苦笑了一聲,“怎麼如此生分了。”
月然也沒回答,隻是輕聲問道,“最近朝堂上的事是不是很忙?”
說到底,她還是不死心。
獨孤羽笑了,臉上多了幾分光彩。
“的確是很忙,特別是邊疆的事,所以一直抽不出時間來看你。”
獨孤羽正待說下去,身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清亮的聲音。
“師兄,你也在這啊,我來找月然姐。”
一抹紫色的身影就這樣坐在了月然床邊,正好和獨孤羽一起。
獨孤羽看向她,站起了身。
臉上帶了幾分不悅,“你怎麼來了。”
靈兒撅起了嘴,“我來看月然姐啊。”
獨孤羽退後了一步,沒有說話。
靈兒拉住月然的手,很是親切的說道,“月然姐,你的病怎麼樣了,師兄也真是的,你都病成這樣了,他也不過來看看。”
月然斂下了眉,“沒事的,聖上忙。”
靈兒馬上接著道,“忙也不應該這樣啊,不行。。”
她沉思了一會,轉頭對獨孤羽說道,“師兄,要不你不用陪我練劍了,抽出時間多多
陪陪月然姐吧。”
靈兒說完這句話後,一時間大家都靜了。
空曠的大殿上一點聲音也沒有。
最後還是月然打破了寂靜,“不用管我的,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