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最後注定隻有一個結果,縱使你很努力的想去改變它,但是到頭來,它還是原樣,不管你怎麼蹦躂,都無濟於事。
就像她黎月然跟獨孤羽一樣,縱使兩個人那麼相愛,注定無法在一起,因為上天在他們身邊劃了一個深深的溝壑,無論怎麼努力,也踏不過去。
也有人勸過月然,為何不放下那件事,為了一件已經化為塵埃的事為難自己,她又是何苦。
月然隻是端起一杯苦茶,那茶的苦香在她眼前氤氳一片。
月然就在那破舊的院子中呆了一夜,她陪著衫落陪了一夜。
原來遇到這種事多了,也便不那麼害怕了。
衫落的衣服已經破了,胸前的血跡已經幹涸,她躺在那,身體已經冰涼,讓人根本無法想象,不久之前,她還充滿笑意的依偎在心愛男子的懷裏,滿麵嬌羞。
月然從那院子中找來了一套男裝,裹在了衫落的身上。
她本在院子內藏了好多武器的,要是莫君風被抓住,那麼他勾結外臣的罪名便已定了。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發現了,那些武器也被帶走了好多,隻是幸好,還有一些不太好的。
在山後的林子中,月然用力的挖著土坑,汗珠大量的滴下來,沾濕了她的衣服。
有些地方太硬了,月然挖不動,就蹲下來,一點一點的刨著,黑色的泥土沾染了她一身,極為狼狽。
可是,挖了好久,地麵才下去不到一尺左右,月然用力的揮動著手臂,可那些泥土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衫落的屍體就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她。
月然突然就一下蹲坐在地上了,看著遠處衫落的屍體,突然淚流滿麵。
腦海中那一幕幕的景象讓她差點崩潰,馨兒死在她麵前,離洛滿身是血的倒在她的懷中,現在,又有一個,她死的時候,她就眼睜睜的看著,一點辦法也沒有。
她把頭伏在地上,狠狠的朝地麵上撞去。
她根本保護不了那些親近的人!
黎月然,你就是一個混蛋。
她凝過神,看著地麵上的血跡,額頭上傷痕累累,似乎這樣才能讓她心中好受一點。
肩膀突然被人擁住。
她回過頭,便看到莫君風那一張冷冷的臉。
她傻嗬嗬的對他笑,轉身摟著他的頭,雙眼迷離的望著他,“你怎麼來了,其實,以你的性子,應該早就離開了才對,你哪裏會管我們這些人的生死,王位隻有一個,但是工具,卻可以有很多嘛。”她咕噥了很多,突然就看到了衫落的屍體,突然用手狠狠敲擊著自己的腦門,“你看我多沒用,要讓她入土為安的,怎麼給忘了。”
就用力推開了莫君風,轉過身用手狠狠的刨起土來。
莫君風看著她,突然很很的把她拉過來,臉上滿是憤怒,“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為了一個婢女,你值得嗎!”
月然突然就迷茫的望著他,像不認識他似的。
半響才說道,“哦。。。其實衫落的真正主子是你,對了,既然是你,那應該是你讓他入土為安的,你跟我一起才是。”
月然拉著莫君風的手就想她剛剛挖坑的地方爬去,莫君風想掙脫,可是月然不知哪來的力氣,硬是生生拽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