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然瞪大雙眼望著他上揚的嘴角,並且磨了磨牙。
莫君風小聲笑了一下,然後上前抓住月然的手,親昵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明天早上有早朝,早點歇息。”
月然忍住要打他的衝動,仰起頭笑的明媚,“夫君也是。”
“乖。”莫君風又摸了摸她的腦袋。
月然羞憤欲死。
估計莫君風也認識到了自己太過虛浮,又說了幾句不易在此向大家說明的話後,揮了揮手衣袖,不帶一絲雲彩的離開了霓裳宮。
莫君風走後,侍茶就走到了月然身邊,臉上帶了笑意恭賀她,“郡主和世子的關係如此之好,還真是令奴婢羨慕。”
月然看著她不帶一絲波瀾的眸色,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侍茶若是羨慕,本宮可以幫你。”
侍茶看著月然愣了一下,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郡主說笑了,侍茶就是出宮,也隻是去當個小妾的命,侍茶雖然不濟,但也決計不想如此委屈自己。”
月然瞅著她片刻,隨即笑的沒心沒肺,“說的也是,本宮如此看重的人,自然不能去到別家委屈了。”隨後又補充一句,“必是要嫁個深情的好男兒。”
本以為侍茶聽到此話,必是要做出個女兒形態,小小的羞澀兩下,卻不料侍茶隻是笑了笑,眸中竟有了看破一些的薄涼,她遞給月然一襲披風,“主子,夜裏天涼,還是早些安歇了吧,世子說的很對,明日您要上早朝的,今夜若是睡得晚,明早可不一定能起身。”
月然愣然瞧她,她卻一臉淡然,垂手立在一旁。
漆黑的天幕下突然就刮起了大風,一片一片的,吹落了一地海棠。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送來了官府官帽,這估計是大韋曆史上第一個朝堂上的女官。
彼時月然睡得正香,卻被侍茶叫醒,打了個哈欠之後,不情不願的起床,隻是看著那官服,眼睛卻驀地瞪大。
能讓月然剛起床就一驚一乍的,著實是因為那官府太駭人了。
侍茶看著她的目光,也是愣然了一下,最後試探著問道,“主子,要不把抹胸裹緊一點?這官服在胸部的地方太小,估計裹緊一點就可以了吧?”
月然汗顏,這倒是不是因為這件事關係到她的某個部位的原因,而是這一番在她看來比較正常的話,竟讓侍茶紅了半邊臉頰。
不由得唏噓,原來不是侍茶太淡定,而是她沒有找對方法。
出門的時候卻看到莫君風站在她宮門前,穿著世子繡著蟒的錦繡衣袍,一顰一笑,均帶著醉人的風姿。
莫君風看到她時,眸子在她胸前的圖案上停留了片刻,隨後雲淡風輕的移開眸子。
月然緊盯著她的雙眼,隨後疑惑的看看胸前,驀然發現——
自己衣服的顏色,明顯比莫君風的更加金黃,更加接近龍袍的顏色。(想歪了的都去跪搓衣板)
穿上這件衣服,想必是要正式向世人宣布她的身份了吧。
她愣然了片刻,也不知心中是何滋味,五味陳雜,但還是喜悅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