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緩步前去之人亦是膽戰心驚,但近那奴隸身前,卻見其人已然轉身.
膽小兵士驚魂鋪定,隻見那奴隸雖是眼神朦朧,但亦無任何蠱屍走肉的表皮,膽子便大了起來,一指那奴隸道:“該死的東西,竟敢給你裝死,看爺怎麼泡製你。”
那奴隸本是半裸,被他一嚇,竟不敢該怎辦才好,他隻知自己方才受箭本欲必死,卻是莫明其妙的活了過來,伸手一摸背脊,竟是一片梅花,隻那花瓣中心被箭尖射凹下陷,卻未刺破,他要是會些功夫的,但見這薄薄一片花瓣便可阻擋華淵術法的都統,便不簡單,隻是不知何人,竟會暗中相救?他雖心中疑問,卻未表露,若他此時抬頭四顧,自是會被他們發現,那人即不願現身,自己便不叫他為難了吧!
眼前兵士頗主跋扈,口中罵罵咧咧,飛身便要撲來,手中長矛直指自己胸口要害,他本是死罪祭品,但若以了現下修為亦可逃出生天,但他乃是帳簿上記名之人,宋族雖是襄陽蠡城主治下,但亦有自己族中聖規。
他本是普通農人,小時偶遇到吟遊奇俠,曾學過些粗淺術法,身體強健,長的較一般族人高大些,因著體內精氣十足,便更顯陽剛之氣,三年前曾於外遊曆,邂逅相遇一位異族美人,因搭救之恩,那女子以身相許,二人遊曆九州山水,便想落葉歸根,回到族中,卻不起族長看中自己夫人,本欲索不得,便用些計倆陷害自己,更是使計將他夫人捉了去,自己本欲可直撲族長府中,取回夫人,遠走高飛,但亦有家中二老及家族眾兄妹,他萬不可以己之私,害的全族剝藉入奴。
正當今日乃是宋族圖騰聖獸蛟首牛身蛇尾獸誕辰,他與族中一眾犯罪奴藉之人共同被押往此地受刑,他本想以一己之死換來家族安全,卻不想得遇此事。大男兒頂天立地,切要站著生,亦勿跪下死。他本有嬌妻,卻被人霸占,他本來美滿家庭,卻被人迫害,他亦有不甘,若是痛快些了結便也是好的,但若要在男人身下淩辱,那是他萬萬受不得的。
正當間,那長矛已至胸口,但自己不知哪裏來的力量,雙手合十,反推向外,隻見那兵士長矛齊齊截斷,碎成粉末,兵士口中鮮血長噴,亦是倒飛出百步之遠。
他看著自己雙掌,眼中亦是不信,他雖有修行在身,但術法亦的隻至升華級,若說與這兵士過個二十餘招,自己有勝算可能,但若是一掌便可將他打飛,便是自己再修行四十年也未必能做到。
那兵士慘呼之聲,亦是驚到那本欲在女奴身上尋歡的都統,眾人抬頭看來,亦是驚的齊呼。半裸的男人看著那人摔落在眾人之中,隻見都統飛身前來,二人四拳相對,各退三步。
隻聽那都統道:“下賤的東西,竟還沒看出你隱藏著如此身手,隻你這能耐卻還是連夫人都賠了,哈哈……”
半裸的男人本因夫人身陷族長手中心中有愧,更為自己無能而蒙羞,但聽他如此激將,自是心中更加惱怒,又想自己今日想來是得那高人所助了,便來開竅一回吧。當下長喝一聲,直衝都統而去,四拳相擊,腿下功夫亦是了得。
半裸的男人空中高躍,亦是擺好架勢,落下之時雙掌與都統對接,於天下空中形成一字陣勢,二人本是華祖初級,但亦是十成全力,再加上此地本與山外潮汐逆反,更是激起真氣湧動,擴散整個山穀。
那百餘兵士亦覺出,卻不見都統吩咐,隻得靜觀其變,但待二人對陣良久,終是方才那獻計之人大膽前去助戰。